挂断电话,王蔚脸上有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笑意。有些人似乎就是这样,忙起来的时候丝毫不觉得想念,一听见他的声音,便恨不得立刻相见。摸了摸自己又加快的心跳,王蔚开始思考,钱磊对于自己,真的只是朋友而已吗?
秋来蟹肥,金桂飘香。秋天,来一道桂花山药、藕片小炒,再清蒸几只大闸蟹配黄酒,真是再享受不过了。王蔚虽然不喝酒,但想了想,还是决定拐个弯去给钱磊买了一小壶花雕。
其实,中午接到王蔚电话的时候,钱磊正和毒枭高层一起吃饭,他卧底接近一个月,放长线钓的大鱼已经上钩,明天毒枭就要带钱磊去见他的上线。
刚巧王蔚打电话来,钱磊为了迷惑毒枭的视线,故意将话说的暧昧,就是为了让自身的弱点放到毒枭的面前,好让多疑的毒枭放松警惕。
钱磊晚上当然是要和美人吃饭的,只不过,不会是王蔚。而是警局事先安排好的、外表柔弱却身手不输男儿的女警。
一整个下午,钱磊都和毒枭在一起喝酒玩乐。到了傍晚,钱磊提议毒枭和他一起去吃饭。
“来来,赵哥。晚上我姘头在家备了好菜,一起去,再喝两杯。”钱磊热情的邀约毒枭。
“这怎么好意思,再打扰了老弟的好事儿!春宵一刻值千金,啊哈哈哈!”毒枭语气暧昧的对钱磊道。
“哎~情人嘛,如衣服,什么时候上不是上啊!咱哥俩感情好,兄弟才是手足嘛!”钱磊对毒枭道。
怕露出破绽,钱磊没有给王蔚打电话解释情况,只能咬牙把王蔚的电话拉黑,怕王蔚晚上等不到自己,打电话来找,再露马脚。
就这样,到了晚上六点,王蔚怎么等都等不到钱磊的人。一桌好饭放到凉,王蔚给钱磊打过去的电话的回复却始终是冷冰冰的一句“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直到夜色渐深,霓虹灯起,王蔚才意识到,自己是被钱磊拉黑了。
一个人默默坐在桌前,王蔚一颗雀跃着的心,像这一桌菜一样,慢慢凉了个透。
再没有什么胃口,王蔚将桌上为了好看特地摆了造型的饭菜一一倒进垃圾桶。刷完碗碟,已经是晚上8点,手机叮咚一声,王蔚收到一条短信,没有备注姓名,是陌生人发来的。然而开口一句话,却完全吸引了王蔚的注意力:
“王蔚你好,我是钱磊的同事。他让我转告你,因为晚上有急事,不能赴约了。钱队说他十分抱歉,回头事情处理停当,再请你好好搓一顿。”
短短的一句话,王蔚来来回回看了三遍,没有说有什么急事,也没有解释为什么不接电话,更没有跟他讲什么时候能够将“事情处理停当”。已经凉透的新没有收到丝毫的安慰,将这个陌生号码默默存进手机联系人,王蔚回了短信:“谢谢您,我知道了。”
呆呆的盯着手机屏幕上自己刚敲进去的“磊哥同事”四个字,王蔚有心再打个电话回去询问一下钱磊现在究竟在做什么?有没有危险?却又怕自己贸然回电打扰到钱磊,反而连累他出危险。思来想去,手指在手机播出键上抬起又放下,最终还是放弃。
重新收拾好心情,王蔚坐到了电脑前,他需要写点儿甜甜的小故事,来中和一下自己苦涩的心情。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希望就没有失望,这时候,王蔚大概已经爱上钱磊了吧
第38章 番外-王蔚写的小故事-榴花红
故事发生在约莫隋朝末年的时候。
阿福是个无福之人, 年至而立, 却是光溜溜的一条光棍。阿福是个外地人, 从哪里来,他不说,别人也不知道。
阿福常年给土地庙看门, 是玲珑乡的扫地人。所谓扫地人,就是哪家人家里有丧事,出殡之后去清扫落满香灰的灵堂。除了例行的白包钱之外, 灵堂里供奉的瓜果面食也默认是给了阿福。阿福不挑,落了香灰,被鬼神享用过东西难免没了滋味,可是能填肚子。
鬼神口里剩下的东西吃多了, 阿福也难免能看到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有一天, 阿福坐在土地庙门口晒太阳,不知什么时候,身边坐了个身着红衣的漂亮姑娘。
这姑娘身上的红衣似火,明艳好比那石榴树上盛开的花。这姑娘的面容,更比那石榴花的美更胜三分。这世道乱,没有哪家的姑娘会如此抛头露面。更何况, 阿福非常确信, 刚才他身边,明明没有人。
天性里的严谨让他不敢正眼去看这不知是鬼是神的姑娘, 阿福向后急退两步,对红衣姑娘拱手, 道:“不知姑娘可是哪家的天仙下了凡来,小子贫寒,无有瓜果供奉,甚是失礼。”
那姑娘咯咯笑了起来,道:“你怎知我是这天上的神仙,不是山间的狐媚呢?”
阿福一听,腰弓的更低,道:“不管是天上神仙还是地上狐仙,在小生看来,都是要高举过头来尊敬的仙人。”
那姑娘闻言,咯咯的笑了,道:“我既不是天上的神仙,也不是地上的狐仙,是明月楼的小凤仙。听闻你是玲珑乡的扫地人,我有个姐妹刚刚故去了,特意来寻你。”
阿福一听,这才敢抬眼去看这个姐妹故去,却依然穿红着绿的姑娘。只见她脸上依然挂着明媚的笑,却到不了眼睛深处。
阿福跟着这姑娘走了,去到明月楼后面一处y-in暗的小屋,一张席子随意卷着一个人。阿福一抬眼,却见一个身着嫩黄衣衫的姑娘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