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还挺凉的,身上的汗毛都有点树起来了。
我在水下感觉泳池边上的灯都开了,出水看到披着浴袍的吴梅沿着池边走了
过来,指着我说,喝酒游泳很容易溺水的好不好,你快上来吧。
我爬上岸,才发现浴巾没有带,瞬间觉得有点冷,吴梅把她的浴巾脱下来扔
给我,然后只穿着胸罩内裤一溜小跑地回去了。
吴梅进去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一通嘻嘻哈哈,估计是被两个妹子截住了。一会
儿她穿了一身跟旗袍似的长裙出来了,她扔给我一瓶脉动,在我旁边的躺椅上坐
下来了。
我单刀直入地问吴梅,我这次为什么会被抓进去?吴梅沉思了一下,说醉翁
之意不在酒,动你的目的是冲着我来的。
我装作好奇地看着她,说那我已经暴露了吗?吴梅理了下头发,说应该是没
有,因为他们显然对你不感兴趣,我们的人调阅过你的卷宗和案子的记录,对你
根本没有形成有效的证据链,也没有深挖你的情况,所以你只是个鱼饵而已,他
们想用你钓出我的关系。
我点了根烟,仰天看着满天的星斗,真的是秋高气爽的好时节啊。我又问吴
梅,那难道你已经暴露了吗?吴梅说其实也不算,这也只是试探性的吧。我如果
过度反应了,那就有嫌疑了。
我沉默了一会儿,吴梅说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你后续的任务仍然是联络工作
为主,你身上不会留下什么实锤,你是我们的一条长期的暗线,何况你现在的身
份和接触面,你能搞到情报吗?显然不能,你的任务是慢慢经营自己的圈子。
我说我听欣雯讲是单龙出面把我捞出来的,他有那么大的面子捞一个刑事犯?
吴梅说这事可能背后还有点复杂,也说不清楚,不过我倒是建议你利用这次机会
和单龙可以处处私人关系,他背后的一些势力你将来可以用得上。
我有点困惑地说,马上要开学了,我已经游手好闲了一段时间了,我难道继
续在学校里混吗?
吴梅笑了,说你知道欣雯家里的事吧,我摇头说不清楚。吴梅说欣雯去跟她
爸爸说了,要嫁给你。我说我在马来西亚见过老爷子,人还不错的,不过说嫁娶
的事,还早了点吧。
吴梅说欣雯实习结束后,也面临一个工作选择的问题。她老爷子给的建议是
让你们俩到他家族的企业在上海的公司里上班。
我吃惊地说,你不会希望我这样做吧。吴梅复杂地笑了一下,说这也未必有
什么不可能,其实欣雯父亲希望你能改换国籍,这样未来自由度会更一大一点。
我不禁笑了,我说如果是这样,你们要哭了吧,白栽培我啦,我要跑到东南
亚去做上门女婿了。
吴梅笑了笑,说这个我持中立意见,虽然上面不一定会答应。对了,我其实
还是希望你能靠自己的美丽,把欣雯和妙娟发展成咱们的人。
我惊奇地说,你不是说妙娟也是干这行的吗?吴梅轻蔑地说,你看她那幼稚
的样儿,我已经调查过她的根基了,她是基地在新加坡的一个组织的,背后是美
国人,拿美元的,他们对大陆的渗透能力有限,妙娟也不是核心人员,收集点信
息打个前站,她们毕竟和大陆主流文化有差异,和人深交不到什么层次,所以随
手收集点信息混个人脉消息就算了。我们在这里扎根很深,正好可以用上她们。
我说如果是妙娟,勉强也就算了,欣雯这样的傻白甜,如果干这行岂不是把
大家都卖了?再说了,这小姑娘单纯得很,拉她下水有悖天理。
吴梅变得严肃起来,说拉欣雯下水,可以搞定她父亲,让他始终站在反华立
场上,至于她本人,谁在乎,了不起不执行任务罢了。你现在婆婆妈妈地跟我讲
良心天理,我必须要警告你,做事如果优柔寡断,内心软弱,你会付出生命代价。
我瞥了她一眼,说这事我干不了,你另请高明吧。吴梅沉下脸说,怎么,你
做事还要挑肥拣瘦的吗?
我哼了一声,说你们明明把妙娟玩于股掌之间,却装模作样让我去勾搭欣雯,
打探妙娟。现在欣雯都打算和我谈婚论嫁了,你又换了这种说法,我之前被当成
鸭给用了是吗?我本事虽然不大,自尊也是有的,靠下半身去拉女人下水,做点
无用功的事,我不会再接受了。
气氛有点尴尬,吴梅叹了口气,说凡事总是由易入难循序渐进,现在给你安
排的都是难度很低的活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如果明天就让你想办法搞到什
么情报,你能做到吗?让你在大陆的安全机关眼皮底下去火中取栗,你能保证自
己不栽进去?你想想吧,我是为你好。
吴梅站起身说,这里有点冷,我要先回去了,你不冷吗?我说我一点不冷,
还热得慌。吴梅淫邪地笑了下,说你这是牢里关了几天,给憋得燥热吧。你要不
要回去和欣雯圆个房。
我摇摇头说,不要,给你说得心情都没有了。吴梅切了一声,说大言不惭的,
我倒是要看你能管住你的裤裆不?
可能是白天睡得多,晚上不太睡得着,床上翻来覆去了半天,快天亮了才迷
迷糊糊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