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我爱的男人眼里只有我一个。可能,你原来所在的时代男人三妻四妾是常
事,但我不是那个时代的女人,我求的,还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韩玉梁故意做出伤感语调,缓缓道:“好吧,那……韩某就祝你早日寻到一
个如意郎君,届时我这碍眼的,一定会另寻他处安身,绝不给春樱你添半点麻烦。”
叶春樱神情复杂地望他片刻,轻轻叹了口气,拿来筷子,道:“算了,不说
了,一会儿要开门了,先坐下吃饭吧。”
韩玉梁点头就座,挑面吹吹,发现热气冲着对面叶春樱飘去,便端碗换向旁
边。
叶春樱望着他英气勃勃颇有魅力的侧脸,目光复杂,心思渐乱,不觉,一碗
挂面就沱成了疙瘩,食之无味……
早饭吃罢,有韩玉梁坐镇,叶春樱不再费事化那丑妆,简单挽起秀发,就去
开门。
韩玉梁借着出去倒垃圾的机会,往昨晚出手的地方溜达过去,遇见已熟面孔
的街坊,装作不经意随口问了两句,看看那十个抱团僵立的死尸最后怎么样了。
不料,附近住户要么什么都不知道,要么就只知道几个路口外烧了的那一辆
车,对近处的事则完全没人提起。
韩玉梁不愿暴露破绽,就往那边多走了几步。
不过几个小时过去,那地方,竟什么都没剩下。
十具尸体四辆摩托都无影无踪好像从没来过,那片空地,也没看到有巡视检
查的警察。
这时代的捕快,行动都如此之快的么?还是说……昨晚其实还有同伙在后面,
见势不妙收尸跑了?
韩玉梁暗道一声侥幸,多亏昨晚后续的对头没有跟上,否则,那叫做枪的凶
残暗器伸进来时,他八成正将许娇奸得魂飞天外,纵使他一贯警觉最快活时也耳
听八方,被打扰到终究不美。
不愿久留犯事杀人的地方,韩玉梁晃了一圈,就将垃圾丢掉,返回诊所。
从侧门进去之前,他隐隐觉得似乎有谁正在看他,目光如电扭头一扫,却没
发现什么。
他并不当自己多疑,只想着要尽快从那叫互联网的好东西上多学些知识,好
更容易判断出,有谁在靠什么手段从他注意不到的远处观察着他。
他的直觉没错。
远远地一座高楼上,反射着晨光的窗玻璃内,一个男人站在带支架的单筒望
远镜后,拿出手机,拨号。
铃声响起的时候,张鑫卓还没起床。
昨夜他睡得不好,心情也很糟,所以身边被子里正睡着的那个女人就吃了点
苦头,负责宣泄他的性欲之外,还不得不额外承载大部分随着性欲一起勃发的怒
气。
张鑫卓坐起来接电话掀开的被头下,能清楚地看到,女人白皙的rǔ_fáng顶端还
残留着两排淡紫色的牙印。
“三少,我大致心里有数了。车里的三个兄弟不好说是谁,但夜里那十个,
应该就是你说的那小子干的。他今早回现场,似乎挺惊讶的,应该是不知道我把
尸体和车都收拾了。”
张鑫卓捏紧手机,在不需要掩饰的地方,属于另一个世界的狰狞面孔就浮现
无余,“你没回来跟我当面报告,守在那儿直到现在,就调查出了这个?你倒是
跟我说说,那小子用的什么本事,怎么就能让十个满身腱子肉的兄弟头碰头死成
一圈了?”
“这个就需要等检验报告了,我找的法医还算可靠,不会惊动你大哥。”
“有个屁用!”张鑫卓骂了一句,惊醒了旁边的女人。
一见他面色不善,她赶忙掀开被子下床,光溜溜踩着长毛地毯,弯腰抄起浴
袍,跑去卫生间了。
张鑫卓对着话筒咬牙切齿地说:“不会惊动我大哥?我找大哥借的俩人都他
妈烧成炭了,怎么才能不惊动他啊?他现在正跟‘冥王’的人谈生意,住在北城
区,等谈完回来,我怎么交代?短短几天,我泡个妞就泡没了十几条命,这也就
算了,到现在,连对方什么来头,什么本事都调查不出来,我他妈养着你们这些
手下到底有个蛋用?”
“三少,我知道你生气,但还请你控制好情绪,最近,先不要对叶大夫做什
么了。韩玉梁这个人,咱们了解太少,在明白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前,一味莽撞硬
碰会很麻烦。现在至少有两把枪和几十发子弹在他手里,而他杀了十个人一发子
弹都没用,仔细想想,这不是很可怕吗?三少,你说,昨晚烧的那辆车,真是被
大石头砸的吗?”
“难道还能是那小子用拳头砸的?”张鑫卓皱起眉,口气虽依旧恶劣,但心
里确实已经冷静了几分。
其实,他的怒火主要来自叶春樱这个目标被横夺,从来都是他抢别人的女人,
这次陡然被捷足先登,抢了的还是chū_yè,他怎么可能不一肚子火。至于部下,在
新扈市南城区,在这叫做黑街的地方,只要舍得花钱,亡命徒是永远不会缺的。
现在想想,木已成舟,都一起住了,那生米也肯定成了米粥,他心里,叶春
樱已经从纯情懵懂的绝美女医,变成了一个只配玩完丢给部下享用的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