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就算真有急病,李曼曼的事儿,这个在外面搞七捻三,十天半个月
不着一回家的男人,会急成这样亲自来找叶春樱?
这两口子都有叶春樱的号码,大可以用那叫手机的物件千里传音,需要上门
来么?
“春樱!”他行走江湖多年,为人警觉自然不是叶春樱这种吃福利长大学了
点医术满脑子医者仁心的年轻姑娘能比。
可他刚喊出口,病床那个女人就哎呀高声尖叫起来,一连串喊着好疼,硬是
把他的叫声压了下去。
这还不算,她身子一挺,伸出两条藕白喷香的臂膀,就把韩玉梁的胳膊抱住,
引着他的手往自己肚脐眼下面带过去,哼哼唧唧娇滴滴地说:“韩大夫,人家真
的好疼嘛,是不是,是不是得了什么妇科炎症啊?要不,我脱了衣服,躺这儿让
您好好看看?”
其实叶春樱本来也不是那么不小心的人,只是一来这次匆匆叫她的是张熟面
孔,确实家在附近,几步就到;二来他家里那个李曼曼最近来得比从前更勤,兴
许真是染了什么大病;三来,这阵子韩玉梁治病接待的女人比例上升到了八成,
而一赶上有年轻漂亮的,他就在帘子后面起码多呆十几二十分钟,叶春樱看在眼
里,心里没来由就升起一股子闷闷不乐。
所以这会儿一听那风骚女人在帘子后面这么一叫,她蹙眉抿嘴就开门走了出
去,小声嘟囔道:“我才不打扰你这神医给人看病。”
哪知道,她才一出门,走了不到三步,后面一辆黑色轿车就缓缓开了过来,
突然停在叶春樱身边。
这段旧小区外的冷清小街到了此刻本来就没什么闲杂人等在外乱晃,来人也
并不太忌惮被人看到,那车一停,马上开门下来两个彪形大汉,伸手就来抓叶春
樱的胳膊。
怎么最近总遇上这种事啊!我最近命犯了什么灾星吗?
叶春樱心里哀号,嘴上也立刻尖叫一声,甩起手上的钥匙包就狠狠砸在最近
一人脸上,另一手急忙去摸兜里的高压电击器。
可没想到,身边李曼曼的老公突然扑上来张开胳膊一搂,就将她推向车里。
这次来抓人的两个显然不是上回那么笨拙的寻常流氓,非常熟练地将叶春樱
胳膊一扭,就用手铐将她双腕锁在背后,同时捏住嘴巴塞进一团破布,紧接着,
一个黑布袋子就罩在她的头上,将她紧紧压在后座。
汽车旋即发动,向着另一端加速开走。
韩玉梁已经追出了门外。
他知道不对,摆脱那女人的动作自然非常迅速。可他也没料到,这时代的劫
匪竟然比他那时候的山大王还要无法无天手脚利落,一眼望去,就只看到一辆黑
色汽车正往远处加速驶离。
别说此刻街上无人,就是人山人海全是眼睛看着,他也不会为了担心暴露根
底而眼睁睁看着自己心仪的小佳人被歹徒如此掳走。
他抢上几步,功力运至腰下双腿同时,一掌拍在那来骗叶春樱的“熟人”胸
前,此次下手颇重,直接将他气海破去,震晕瘫软在地。
他将那人抬脚踢到路边,心想等回来再慢慢收拾,打眼一望,见那车正在拐
弯,知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当即右腿一划,曲起一蹬,嗖的一声便如一道灰电
射了出去!
他一个cǎi_huā大盗,最下苦功的就是双腿,小巧腾挪身法“雨燕惊蝉”,长程
赶路心法“凌虚天通”都已早早修至顶级。
论轻功,他此生就没服过谁。
但实际坐过汽车,韩玉梁也清楚那坐驾后劲极强,急行几个时辰都不需停下
歇息,绝不能叫它到了可以撒开狂奔的地方,流星追月般拉近一些,足尖急点,
闪身蹿上了旁边的高耸楼房。
壁虎游墙的功夫他都精熟得很,更别说这时代的楼上还做着一个个铁笼子挡
着窗户防盗,手抓脚踏极为方便,他在楼侧几个起落,路过一个似乎正在修炼什
么外家功夫穿着颇为清凉的小姑娘,还忍不住在那汗津津的身子上多瞄了两眼,
才抄着近道,到了那辆车拐过去的路上。
可那辆车早已加速开远!
韩玉梁凝口真气在胸,足不点地施展“凌虚天通”,踩着墙头尖利的防盗铁
刺,草上飞般直追而去。
他耐力虽然比不过千里马,但展开轻功逃命的时候,也有半个时辰不停脚的
长性,若要是为了喜欢的姑娘,一个时辰也能硬扛下来。
直线上他追不到车,拐弯时距离才能拉近几分,转眼拐了两次,距离却还是
没能拉近到足够他使出“雨燕惊蝉”下手的程度。
他心中焦急,一脚踏虚,不得不拧身一翻,落在地上。
这时,耳边传来一个不久前才听过的声音,颇为惊讶地说:“你、你这是在
拍电影吗?”
韩玉梁扭头一看,“许大夫?”
许娇跨着一辆小摩托,刚刚关了自己那间理疗所的门,心想以后总不能只靠
那些来吃豆腐的假病号臭男人赚钱,寻思是不是该搬个新地方从头来过,反正这
些年存了点钱,黑街之外地方的租金,她勉强也付得起。就是妹妹上学今后不太
方便了。
正出神儿呢,她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