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玉梁肚里暗笑,心想这丫头果然不会说话,这道歉的字句,再怎么有诚意,
听起来也像是嘲讽。
许娇果然当场变了脸色,不悦道:“你这就是说我的手艺不行呗?这附近三
四个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我都管了两三年了,要不是我,他们得多花多少冤枉钱呐。
那种老腿老腰,哪儿有什么根治的法子,你们吹牛那么大,上税了没啊?可别是
偷偷下了什么止疼片吧?做这种事儿骗老人,你们还有医德没?”
她杏眼一斜,瞥向韩玉梁,冷笑道:“来用下作手段抢生意的,就是你吧?
有汉医执业资质吗?不会是哪儿跑来的骗子吧?”
叶春樱赶忙陪笑道:“许姐,你先别急,别急。有事好商量。”
韩玉梁微微一笑,起身道:“春樱,无需多言,行医,习武,下棋都是很容
易分出高下的事,这位许大夫技不如人,才急得找上门来,你我治病救人,问心
无愧,理她做甚。再说,这地方有不少病号需要诊治,当下就我一双手,还总被
那些姑娘大嫂占着,她的本事要真有效,不会没有病人去找的。”
许娇脸上一阵发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自学考证,入行到现在起码也
四、五年了,你骗得了不懂的,可骗不了我,那些落了根的老毛病,你要能一次
治好,早就拿诺贝尔医学奖了,会在这小地方当医生?你等着,我这就去举报你!
让上头还喘气儿知道办事的过来好好查查,看看你到底用了什么不要脸的法子。”
“许大夫留步,”韩玉梁在她背影仔细一扫,笑道,“我治病的法子有没有
用,你自己尝试过就知道。”
“我?”许娇一扭身子,怒目而视,“我又没病!”
韩玉梁挑眉笑道:“许大夫,你推拿按摩多年,难道不知道自己的毛病么?
你双腿膝后,久坐乍起之时是否隐隐发麻?你将肩胛向后反弓,腰眼一带是否会
有刺痛?我若没有猜错,你月事期间,身上也应该十分难过吧?看你年纪,应该
已经婚配成家,你夫君压迫到你股内打开分张两边的时候,尾骨难道不会酸沉难
耐,几欲便溺?”
叶春樱听他越说越不像话,最后都扯到了夫妻之事上,赶忙打断道:“韩大
哥,你别胡说,许姐离婚好多年了。”
没想到,许娇饱满的胸膛起伏几下,竟转身走回椅子边,坐了下去,直勾勾
盯着韩玉梁,问:“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