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林荫小径,夜风习习,拂动林梢,倦鸟轻鸣,曲径通幽,这是千元宗的又一个入口。
按照董航的话来说,这才是千元宗的正式入口。
“这里才是宗门的正式入口?那刚才的恢宏石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两个千元宗?”秦墨疑惑不解。
拖着秦墨,走在前面,董航莞尔一笑,道:“当然不是,十峰山脉的千元宗只有一个,怎会有两个。”
听到这样的回答,秦墨就更加糊涂了,在他肩膀上,银澄也竖起耳朵,对千元宗的情形产生了好奇。
“事情是这样的……”
董航开口解释,原来在120多年前,宗门迁出西翎主城,来到这片山脉,被迫改名-千元宗,成为一个六品宗门。自那以后,千元宗的境况并未好转,反而是每况愈下,门中弟子一代不如一代。
近60年前,千元宗人才越发凋零,整个宗门的财力也是捉襟见肘,境况之凄惨,哪里还有昔日五品以上宗门的气势。更糟糕的是,拜入宗门的弟子,也是越来越少,那时的千元宗一派即将湮灭的形势。
那时的千元宗,已由一个六品宗门,跌落至七品顶尖宗门。
所谓穷则思变,50年前,千元宗的宗主是为了再兴宗门,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就是放低收徒门槛,凡是想加入千元宗的人,只要来历清白,只需缴纳一定费用的真元石,就能够列入门墙。
并且,如果再多缴纳一笔费用,无论天资优劣,皆能得到宗门武学的传授,并授予千元宗正式弟子的铭牌。
这样大胆的决定,虽然让西翎战城众多宗门所不耻,但是,却是真正从根本上,解决了千元宗窘迫欲倾的困境。
50年的时间,千元宗不仅财力大增,还在蜂拥而至,拜入门下的众多弟子中,真正选拔出了一些天才,稳住了宗门每况愈下的颓势。
“三年之前,宗门17位甲等资质天才,在30岁前,相继晋升先天武师,终于达到六品宗门候补的标准。所以,千元宗的大门口,才有那么多人千里迢迢赶来,想要拜入我千元宗的门下。”董航笑着解释。
秦墨点了点头,此刻才算明白,先祖离开西翎战场后,千元宗经历的种种事情。
不得不说,千元宗的宗主确实有魄力,以这样的举措止住宗门的颓势,确实是不走寻常路。
对于千元宗的这些举措,秦墨是相当认同,毕竟,只有一个宗门延续下去,才有再次兴盛的希望。这就好像生命一样,人若是死了,还谈什么希望?只有活下去,哪怕是像狗一样活着,不放弃心中的执念,总是可能等到一线希望的。
正思忖时,两人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殿堂的入口。
这座殿堂的墙壁、石柱,裂纹斑驳,其上覆盖着青苔、蔓藤,彰显年代的久远,秦墨则是有些奇怪,为何没人将这里打扫一下。
殿堂门口,两侧分站着两名护卫,穿着千元宗服饰,佩剑带刀,年龄皆是30岁左右,却是气息凌厉之极,竟是大武师巅峰的修为。
30岁左右的巅峰大武师,在任何一个六品宗门,皆是堪比天才的武者。
见状,秦墨心中一跳,意识到董航带着他,竟是来到千元宗的一处重要地点。
“董副掌院。”
“董师叔。”
门口的两个护卫同时行礼,态度很是恭敬,显出董航不凡的地位。
忽听董航说道:“小兄弟,现在可以将那乌金剑牌,拿给我鉴定一下了吧。”
秦墨并不迟疑,将那枚乌金剑牌取出,递给董航。
“好!确是宗门前辈发放的乌金剑牌,又收回了一枚,不错,不错。”董航翻看着那枚剑牌,微笑点头。
又收回了一枚?
秦墨心中一愣,难道说,千元宗的乌金剑牌,曾发放过很多枚。
同时,他还注意到,殿堂门口那两个护卫,看到这枚乌金剑牌时,神情似有一些奇怪。
随即,董航并未停留,攥着秦墨,径直朝殿堂中走去。
待到两人远去,门口的两名护卫才交换眼神,低声议论起来。
“怎么来了一个身携剑牌的小子?看他根骨不凡,会不会影响此次内门候补弟子的选拔结果?”
“不好说!这件事情,还是汇报给彭师兄,免得事后有变,他怪罪下来,咱们可是会有麻烦。”
两人议论一阵,其中一个护卫飞身掠起,身形一动,已经窜出十丈之外,消失不见。
……
殿堂长长的走廊中,秦墨趁着空隙,问起关于乌金剑牌的事情。
董航答道:“120多年前,宗门尚在西翎主城中时,为了挽救宗门没落之势,曾经发放了数十枚乌金剑牌,皆是分发给与宗门前辈有旧的势力。近百年来,陆续有人持着乌金剑牌,拜入我宗门下。”
“不过,类似小兄弟这样,从东烈战城地域,那么遥远的地方赶来,只为完成先祖的遗训,实在是少见的很。”
刚才的交谈中,董航得知秦墨来自东烈战城地域,感到相当吃惊,但也因此,对秦墨多了几分亲近。
“走,小兄弟。带你见见外门的掌院,由他决定你的去留。我观小兄弟根骨不凡,很有机会成为内门弟子
子哦。宗门的外门和内门,差别可如天壤哦。”董航笑着说道。
秦墨暗中腹诽,无论哪个宗门的外门和内门,都是天壤之别吧。这位大叔果然是一个奸商,很会忽悠人。
砰!
推开殿堂深处一扇厚重的石门,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