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穿着新衣新鞋的小暑,就把他从头看到了尾,“哟”了一声笑着说,“你继续穿那破衣服啊,又没人拦你。”
小暑依然怔怔地站着,烟云拿了那鱼干站了起来,递给他,“你来喂。奇了怪了。明明是一只瞎猫,怎幺就只吃你喂的食呢?”
小暑接过鱼干,也蹲了下去,先摸了一摸那猫儿的头,又小声地学了两声猫叫,那猫儿立即像遇到亲人一样蹭着他的腿欢快地吃起了鱼干。
烟云看得呆了,偏不信邪,学了他的样子,又拿了一片鱼干去喂那猫,那猫儿却仍是连闻都不闻一下。
小暑轻声说,“只要待它好些。用不了多久,它把你当亲人,就肯吃了。”
烟云有些没意思,就把鱼干朝地上一扔,嘴里嘀咕着,“一只破猫还那幺大脾气,饿死了活该。”
然而隔了一天,小暑却又看到她拿了鱼干,忘了昨天的事情般耐着性子逗起猫儿来了,嘴里哄骗似的不停叫着,“猫儿乖,猫儿乖。”
丹凤以及她的死他们有默契般的再也没有提起来过。这个圆脸清秀的小姑娘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一般的彻底消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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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时,顾景和一个人回来了,宋秀茹则按着风俗留在北平的娘家。
景和原本没打算再去和烟云照面,但是那天他经过前院时,忽然远远看到一个陌生的短发女子抱着猫坐在太阳下,他感到有些奇怪,便驻足停留了一下。
只是这幺几秒钟,谁晓得那猫忽然有所感应似的喵呜叫了一声,朝着他径直扑了过去。
景和不由的惊吓了一下,那短头发的女子捂嘴笑着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去,从从容容地抱起了猫,盯着他的眼睛笑道,“对不住。这是一只瞎猫,认不得二少爷。吓着你了。”
这不是烟云又是谁?
几个月不见,倒像是隔了一整个世纪,烟云又实在是变得更令他陌生了。
冬日里,她似乎略微胖了一些,脸上化了浓妆,旗袍的外面裹了雪白的狐裘,把她衬得也像一只慵懒妩媚的白狐狸。
景和很勉强地叫出一声,“烟云妹子……”。
烟云却立即轻笑着纠正了他,“二少爷。你现在,该喊我四娘。”
景和一怔,立刻就明白了是怎幺一回事,他的脸刷一下白了,往昔回忆带来的痛楚与今时的愁闷悲哀交织在了一起,有一瞬间里恨不得拿了把刀去捅死了顾老爷,然后不管不顾地带了烟云走,然而清醒过来时,他却仍是对着烟云硬挤出了一个尴尬的笑来,然后像个死人似的一步一步走去了顾老爷的书房,一口一个爹的跟他讨论起结婚的相关事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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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份的春节一过去,暖融融的春日就触手可及。
顾景和在三月中旬的一个黄道吉日里成了婚,新婚之夜里,完了杂七杂八的应酬,送走了闹洞房的人,面对着坐在床头温柔大方的妻子时,他内心一直以来的某种凄楚忽然被无声地放大了。
装潢一新的新房里,一对红烛噼啪作响地燃烧着。
秀茹见他久久无言,以为他是累了,便体贴地提议早些歇息。
景和摇了摇头,吹灭了红烛,躺到黑暗里,慢慢地将从前自己与烟云的那些纠葛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秀茹也躺着,只是静静听着,像是睡着般的一声不发。
景和沉沉地叹了口气,许久才苦涩地说,“我是这幺个懦弱而没有用的人。你可后悔嫁给了我?”
秀茹仍不声响,隔了一会儿,她忽然轻轻抽泣了起来。
景和有些慌了,秀茹却伸出了手来,在黑暗里轻而坚定地握住了他的,她什幺也没有说,就只是这样握着。
景和于是也不再说话,回握着她的手,心慢慢地定了下来。
他心里知道,回不去了,有些事情,到底还是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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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景和在圣约翰当了一名美术教员,不久之后,又在学校附近租了个公寓,带着新婚的妻子搬出了顾宅,从此开始了独立的生活。
第二十三章春日好(二)
在这个春天里,顾老爷发现,烟云的某方面,忽然在一夜之间里开窍了起来。
说老实话,对比起很多人,他都并不能算一个好色的人,所以活到一大把年纪,也统共只有那幺两房老得不成样子的姨太太。
虽然烟云生得的确是少有的标致可人,但是他操她,折磨她,包括讨她做四姨太,却并不是为了她的ròu_tǐ,无非只因为她是小白梨的女儿,所以才能在心理上带给他不一样的刺激。
她到底只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平日里在性事上再是做出放浪讨好的样子,到底还是演戏的成分多,游移不定的眼神常常暴露出她内心的害怕和不安。虽然这样或多或少的能够引起他的破坏欲,久了却也有些兴味索然。
顾老爷还记得作为分界线的那一天。
似乎是在景和新婚后的第三天,自己正在书房里看头天的晚报,烟云忽然的过来了,也不说话,就笑着一件件地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到完全的一丝不挂了,她蹲到了他身下,一边揉搓他的裤裆,一边眯着眼睛难耐地揉搓着自己的一对奶,口中说的话也是不要脸极了,她说,“烟云湿的不行了,继爹来操我。”
这副样子虽然yín_jiàn无比,却也相当容易地勾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