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眼前的烤肉发愣。在她的记忆中,似乎也有着这个年轻男人的影像。但是,很模糊,很平淡。以至于,自己根本无法想起。不过,那块递过来的熟肉,却使得女孩忍不住迸发出一阵悲哀地哭泣。自从被抓到这个恐怖的地方以来,每天所做最多的事,就是与自己的同类拼命挣抢那点不多的食物。友爱和关怀,这些听上去无双悦耳的名词,在那些狭小的铁笼子里。根本就是软弱与死亡的代名词。“慢点吃,别噎着。”天翔哭笑不得地递过水壶。两次了,自己与她遭遇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类似。她总是在饥饿,自己也总是在给予。而她地吃相,也总是那么紧张急促。甚至,被食物噎得直翻白眼。
清凉的饮水对于阻塞在食道中的肉团很有效果。它们仿佛润滑剂一般,使得未嚼烂的肉团通畅地到达了胃袋。而这些似曾相识的场景。也使得女孩的记忆,得到了部分恢复。“你。。。。。。你是。。。。。。”对于自己的判断,女孩显然并不确定。毕竟,那样的经历在脑海中留下地印象,并不很深。
“。。。。。。想起来了?”天翔淡然道:“我们曾经见过。那个时候,你也是像这个时候一样,找我要东西吃,要水喝。”女孩茫然地点了点头。下意识的抱起手中的烤肉,小心地咬了一口,慢慢地咀嚼着。两只眼睛却在不住地打量着天翔。终于,在不阵难堪的沉默之后,她终于再次开了口。
“我……我好像……好像见过你。……”女孩说出的话,似乎连她自己都并不确定。天翔摇了摇头,叹道:“见过,我们当然见过。可能你忘记了,那个时候,也是晚上。你同样肚子饿,同样是我给了你吃的……一年多了,想不到……”
“哇——”突然间,女孩没有任何预兆猛地扑进天翔怀中哭了起来。
“……是你……原来是你……呜呜……”女孩的哭声显然惊动了附近的狩猎者,朝着他们做了个平安的手势后,天翔这才有些手足无措地,将女孩从怀中抱起。小声地安慰着、询问着。尽管有过冲动之下地性经验,但对于如何劝解女人方面来说,天翔仍旧还是一个嫩手。
而且,不知是什么原因,天翔觉得,自己的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冲动,想要伸进女孩破烂的衣服里,抚摸抓捏那两只发育不错的rǔ_fáng。痛哭一直持续了很久。其它地女人们在听到这种远远传来的哀哭声后,也不由自主地开始了小声的抽泣。一股淡淡的悲伤,顿时弥漫在湿冷的空气中。
“求求你,帮帮我们。现在,恐怕也只有你能够救我们了。”良久,停止哭泣的女孩这才擦干脸上的泪水,眼巴巴地望着天翔哀求道。“救你们?”天翔奇道:“怎么救?你们不是已经脱离危险了吗?”
女孩木然地摇了摇头:“你们虽然杀死了那些恐怖的生物,但是这样做,仅仅只是缓解了饥饿给我们带来的困境。事实上,自从我们被抓到这里来以后,实际上,就已经等同于死亡。”
“你是说,那些类人,强迫你们和它们交配?”
“类人?这是他们的名字吗?”女孩奇道:“你说的没错。他们qiáng_jiān我们,逼迫我们为它们生育后代。但是,你绝对想象不到。这种生育有多么恐怖.....”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这也是我们到这儿来地原因.”天翔狠很地咬了咬牙:”那些婴儿,它们会吃自己的母亲.”
”你......你怎么知道”“我的族人,已经生下了一些这种怪物。所有生出它们的女人,都死了。”
“。。。。。。那么。。。。。。那些类人的婴儿,你。。。。。。你是怎么处理?”女孩的语调似乎变得有些怪异。
“我把它们都杀了!”天翔淡然道:“这种生物。留下来也是祸害。”听到这里,女孩脸上顿时出现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幸好……你没有让它们长大……”
这句话的声音很小,根本就是女孩自言中的喃喃之语。可耳力颇好的天翔仍旧一字不漏地听到。“没有让它们长大?这是什么意思?”
女孩没有说话,她只是在发抖。一种莫名的、神经质般的颤抖。随着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口中的牙齿也在相互撞击。那种连续发出的硬物碰撞声,任何人听了,都会觉得一阵没来由的悚然。
恐惧,她在恐惧。
仅仅只是一句话,竟然就能使她感到如此的恐惧?那些类人,它们到底是什么生物?它们在女人肚子中播下的种子,究竟会成长成一种什么模样?以至于这个女孩听了,会感到那样的畏惧?
天翔抓住女孩的手,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威严,抱住她地身体,一把搂进怀里。轻轻地抚摸那张布满污垢的脸庞。柔声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转移话题,这是最好的安慰。“苏,苏雅!”女孩仍在颤抖。不过,比之刚才,那种剧烈程度。已经减轻了许多。
“栗琊?”天翔笑道:“这不是一种蔓藤的名字吗?”女孩点了点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后,这才说道:“没错,粟琊的确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按照我们的习惯,还是应该叫做苏雅。”
天翔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过多地追问下去。他更加感兴趣的,还是女孩此前所说地话。想来,现在问起,她的情绪应该不会再激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