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比利时的项韬、王钰,据他此前了解的一些情况,项韬已经坐上了一线队主力的左边后卫的位置,但是会经常客串中后卫和右后卫,以及左边前卫,在比甲联赛中已经有了三个进球,两次助攻,非常不错的成绩。王钰则还是替补,不过也有上场机会。
这两个人都不怎么需要他操心,现在让他头疼的是克鲁-李的事情。张俊主动去说服都没有搞定,那么要怎么办才好呢?
邱素辉把头靠在椅背上,用手揉着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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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鲁决定洗个澡然后上g睡觉。现在他一个人住,自从和切尔西签订了新合同后,收入的增加已让他有能力独资租下一套宽敞的公寓来住了。
在脱衣服的时候,他的手触碰到了脖子上的项链,手指被冰了一下。他把脱下来的衣服甩到地上,然后小心翼翼的把链子解下来,捧在手中。
然后他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那条24k金的纤细项链。
在他刚刚进入那个混混团体的时候,就有一个老资格的流氓嘲笑他是一个娘们儿,因为竟然会戴一条款式老旧,女性化十足的黄金项链出来混。结果他不顾各方面的实力差距,上去就一拳打在那个小子全是粉刺的脸上。最终结果自然是他被一群人暴打,可一直到他们被抓,他都很敌视那个嘲笑过这条项链的粉刺小子。
因为这是他妈妈曾经戴过的项链。
现在这条项链已经从一边断开,他是用一条细绳索绑上的。
项链和那照片,就是唯一有关妈妈,有关过去那个家庭的证物,承载着他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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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声哗哗,喷头把温水撒下,克鲁就低头站在水中,任由这水顺着他金色的头发流下来,流过脸颊,再从鼻尖、下巴滴落到地上。
他用头轻轻撞击着对面的墙壁,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五下……一直不停。
妈,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们办?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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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干了头发的克鲁躺在床上,用手把项链提在空中,然后眯着眼端详着。就这样端详了一段时间,他眼睛的焦点就不在那黄橙橙的链子上。
下午的阳光很灿烂,灿烂到刺眼。克鲁别开了头,他牵牵妈妈的手,希望走到对面去,因为那儿有楼房投下来的阴影,夏天在太阳下曝晒一点也不舒服。但妈妈却将他拉住了,告诉他得过了前面路口有斑马线的地方才能过马路。
前面是一家银行,克鲁快跑了几步,因为银行门口总会有冷气吹出来,他喜欢站在那儿享受一下凉爽的感觉。
但今天他失望了,因为银行的玻璃大门紧闭着,一丝冷气也没有漏出来。克鲁委屈地看着妈妈和爸爸,两人则笑盈盈地向他走来。
克鲁最喜欢妈妈微笑的样子了,对于尚小的他来说,那是他所见过的最美丽的笑容。
银行的门被猛地推开,里面的冷气一下子喷出,不禁让克鲁打了一个寒战,但他马上又闭上眼睛享受起来。
突然他感到自己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睁开眼睛的他先是被阳光晃了一下,然后他惊恐地看见自己的妈妈正被一个人箍着脖子向银行里面拖,那个人他不认识,不是他爸爸,因为他戴着一个黑色的头套,罩住了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和一张嘴,而且他手里还拿着一把枪!
爸爸想上去救妈妈,却被那人一脚踢了回来。
这是怎么了?克鲁愣住了。玻璃的破碎声,人们的尖叫声,那名男子的吼叫声,还有枪声……
警察和警车仿佛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一样,把银行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不知道是谁把克鲁和他爸爸拖了回来,前面是由警察和警车所组成的一道墙,妈妈在墙外面,他们则在墙里面。
人们在不断地移动着,楼上有人纷纷探出了头向下张望着。克鲁透过这道墙,还能看见在银行门口的妈妈,她的脸上已经有了淤青,嘴唇也出了血,双眼正望向人群,惊恐的在里面扫视,寻找着。当她看见在警察后面的小克鲁时,才松了一口气,不再挣扎。
然后就有警察拿着手中的一个喇叭向里面大声喊话,里面的歹徒也在向外面大声吼叫着,手中的枪仍然没有离开妈妈的脖子。
爸爸在一边拼命哭喊着,求那些人放了妈妈。克鲁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没有哭,只是惊恐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妈妈,眨也不眨一下,生怕眨一下眼睛妈妈就会消失。
警察和歹徒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多。
克鲁到现在依然清晰的记得那天下午的阳光很刺眼,也很苍白。
警方的谈判专家还在努力,但是可以看得出来歹徒的情绪已经明显有失控迹象。终于歹徒先开枪了,子弹击穿了妈妈的颈部。
妈妈雪白的脖子上顿时喷出一股鲜红的血,那样子太恐怖了。
克鲁终于哭了出来,他哭的很大声,但没人理他。身边的爸爸反而不哭也不喊了,只是跪在地上,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呆若木鸡。妻子的鲜血喷在了地上,并且还在不断的从伤口往外流,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