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张俊的归期临近,沃伦达姆又再次受到人们的关注。阿德里安塞终于给中国记者们吃了定心丸:“他表现的非常好,完全处在一条不断上升的曲线中。但是我们不会操之过急,我要确定他一切都在最好的情况下,才会让他上场比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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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俊依然没有开放他对于媒体的采访“许可”。他很谨慎,不想在这个时候和谁谈什么复出的事情。也许是有一点迷信吧,他认为有些事情提前说出来就不灵验了。如果说自己会成功复出,那么到时候可能将是失败的结果。所以就连对苏菲,他也闭口不提这事,只是询问一些她在学校的事情,苏菲告诉他照的那些照片她挑了一些寄给他,让他装在相框里面挂在墙壁上。
“放在相册里面不是一样吗?”张俊是怕麻烦。
“不行。放在相册里面和挂在墙壁上可是两码事!而且尺寸都不一样!”苏菲坚持,张俊也没有什么办法,只好答应了。不过他还是不明白,这些照片放在相册和挂在墙壁上有什么不同。
直到他收到了那些照片才明白苏菲的良苦用心。十张照片中有八张都是黑白的,只有两张彩色。
那些黑白照片中全是张俊一个人的,照片上的他紧皱眉头,双眼无神,阴影的地方总是很多。这些全是苏菲在他最痛苦,最迷茫的时候照的,那段时间正如照片中一样是他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
而两章彩色照片的第一张,是风青正在为他做脚踝的整骨推拿,远处的一个大木桶装着热气腾腾的中药汤,还在不断地冒着白茫茫的蒸汽。而张俊自己则对着镜头笑。现实中的自己一方面这样努力着,另一方面还对风青说的未来有一些迷茫,看不透,就好像远处阳光下的蒸汽一样的缥缈虚幻。
最后一张则是在风景秀丽的圣埃德隆疗养院。在那片足球场上,巴斯滕正在给他讲如何更好地使用“龙腾”。这个时候的他,双眼炯炯有神,脸上表情充满着期待和憧憬。也就是和巴斯滕的相遇,才让张俊真正看到了希望,看到了美妙的未来。
苏菲是想告诉我别忘记过去受过的磨难和帮助过我的人吧?让我继续努力,坚持下去。这十张照片他确实应该分别装在十个相框里面挂在墙壁上,无论什么时候,看见它们就等于看见了过去,就会感到浑身充满了力量!
嗯,难怪连老爸都夸苏菲拍的好,果然有两把刷子,在构图和光影色彩的应用上已经相当熟练了。更难能可贵的是她总能够在一瞬间抓住对象细微的心理变化,把它们定格在底片上。老爸曾经说过拍摄人物如果只能拍出他们鲜亮的衣着,漂亮的面容和身体造型,那不过是下下之作。真正好的人像摄影师一定要善于抓住人物的内心,也就是要把人物的精神拍出来。这种精神会通过表情神态上的细微不同表达出来。如此看来,苏菲在摄影方面确实要比她其他方面有天分的多。
再仔细欣赏欣赏……唔,但是,为什么拍来拍去都没有苏菲呢?张俊打电话去问,结果苏菲在那边哭笑不得的把他骂了一顿。
“笨蛋!我是摄影师,这些照片都是我拍的,那里面怎么可能会有我嘛!”
尽管照片上没有你,但是我会永远把你放在心里的,苏菲!张俊摸着照片肉麻地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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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菲打了一个寒战,奇怪,怎么会觉得有些冷呢?她起身关了窗户,然后坐回桌前继续写她给张俊的信。尽管现在两人都有了手机,但是有很多东西还是适合在纸上用笔写出来,特别是张俊的生日快到了,还有十五天,她有很多祝福要送给张俊。
“亲爱的张俊,我会算着时间把信寄出去的,相信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正好你过生日这一天,所以我专门画了一个蛋糕送给你,嘻嘻!记得要许愿啊!
我真的很想去荷兰现场看你的复出,但是学校现在特别忙,我大四了,上学期拉下的考试,因为我有特殊原因,所以院里决定我可以在期中直接集中补考,不用重修。虽然省了时间,可是短时间内我却会非常忙,为了一次过关,一直到十二月初我都会非常努力的。给你写了这封信后,我就有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给你写信,也不能经常上网了解你的情况,报纸买回来恐怕都看不完。不过我会抽空看的,电话也依然会给你打。
我听风大哥说你恢复的很好,十月底就应该可以上场比赛了。但是国内的报纸都说这取决于阿德里安塞,我不了解情况,所以不太清楚。但是无论你是十月底还是十一月,都千万别着急。我知道你很想在我生日的时候上场进球。但那不现实,你也别强求什么承诺了,只要你健健康康的,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了。
从荷兰分开一个半月了,其实并没有很长时间,可为什么我会觉得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呢?哪天我不忙的时候约个时间一起上网视频吧?呵呵,现在合肥很多网吧都安装了摄像头,我记得你的那台笔记本也有摄像头的,到时候我们就又可以面对面聊天了。不过如果你训练太累了,那就算了。我可不想你休息不好。
对了,说说他们吧。李永乐前些天给我写了封信来。他说他在国际米兰一切都挺好的,也许是看到了在奥运会上的表现吧,大家对他都很不错,一点都没有排斥外人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