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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退学?”老师看着安柯。
“是的,因为一些家庭问题,不得不……”安柯点头道。
“好吧,这儿有一张表格,填了交上来就可以了。”老师递给他一张表,又转头忙他的去了。
安柯看着手中的这张退学申请表,手竟在颤抖。父母辛辛苦苦工作赚钱,省吃俭用送他来德国读书,已经两年多了,现在他竟然主动要求退学。这事如果让父母知道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呢!
他的选择正确吗?把未来交给那个酒鬼老头?这道选择题,自己完全就是瞎蒙的。昨天晚上在考虑要不要退学的时候,他想到高中考试,卷子上的选择题不会做怎么办?他就把a、b、c、d写在课桌上,然后转笔,停下来笔尖指向哪个就是哪个。在退学与不退学之间,他又玩了一把转笔。这样对待自己的未来,是否太不负责任了呢?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昨晚他连转五次,次次笔尖都停在了“退”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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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天了,欧德觉得没有必要等下去了。他决定离开这里,前天他收到了法兰克福一家业余球会的执教邀请,他打算去那边赚赚酒钱。
唯一有一点遗憾的就是可惜了一块好料子。
当欧德背着他那破旧的旅行包走出训练基地的时候,迎面走来一个人。
“你打算去哪儿,老头?”
欧德一抬头,安柯背着一个大包,提着两个大旅行箱,剪了一头短发,正看着自己。
“啊……这,你……”欧德吃惊地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晚了一天,因为要办退学手续和收拾东西搬出宿舍。但是看这架势,你打算去哪儿,老头?”安柯把箱子放了下来。
“啊,我……我去买酒,买酒。”
“背着旅行包去买酒?”
“嗯,是的。因为卖酒的地方有些远……”
“在哪儿?”
“法兰克福……不要说这些无聊的对白了,你这是……”
“如你所见,我退学了,搬出宿舍了,来投靠你了,老头。”安柯笑道。
欧德双眼闪了一下,然后笑道:“嘿嘿,很好,很好。那么跟我来吧。”他转身又向基地里面走去。
“咦?你不去买酒了吗,老头?”
“哈!我突然发现多特蒙德也有上好的酒,哈哈!”
安柯又提起两个大箱子,紧跑两步,跟了上去。夕阳将两人的影子在路上拉得很长很长。
为爱情付出,为活着而忙碌,为什么而辛苦?我仔细纪录。
用我的双眼,在梦想里找路,该问路的时候,我不会装酷。
我还不清楚,怎样的速度,符合这世界变化的脚步。
生活像等待创作的粘土,幸福,我要的幸福,渐渐清楚。
梦想,理想,幻想,狂想,妄想……
我只想坚持每一步该走的方向,就算一路上偶尔会沮丧。
生活是自己选择的衣裳,幸福,我要的幸福,没有束缚。
幸福,我要的幸福,在不远处……
(孙燕姿《我要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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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放屁!放屁!全他妈是放屁!”项韬把手中的报纸扔了出去,散落在地上。刚好把进来的刘鹏下了一跳,“你怎么了?”
“别理他,他自找的。”王钰在一边玩实况足球,随口搭道。“给他说了不要看报纸,他不听,结果自己把自己气的……唉!可怜的娃儿!”
“你去死,丫头!”显然项韬的气还没有消。
“报纸怎么了?他们说他们的,别理他们。”刘鹏捡起报纸翻了起来,上面很多都是有关国奥队备战中叙之战的消息,不过似乎都不是什么好话。
虽然上一场热身赛他们1:1踢平了叙利亚国家队,但媒体普遍不买账,认为从场面上来看,球队完全属于下风,能打平对手都还是靠对方后卫的一个乌龙球。还说邱素辉把所有前国奥队员开了,召进来的一些闻所未闻的新球员是在赌博,拿整个国家的奥运情结赌博。搞的封闭集训纯粹就是扼杀人性,如此落后的训练方法把球员的热情和斗志都磨没了。更有记者说这支新的国奥队完全没有让人眼前一亮的东西,三条线实力平平,没有特点。而邱素辉又已经声明,与叙利亚的两场比赛将不会从欧洲召杨攀和张俊回国,令人们对这支国奥队能否进入预选赛的决赛阶段而感到担忧……
“瞎扯淡!放他妈的狗臭屁!那些……”刘鹏突然发现项韬正和王钰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他连忙咳嗽一声:“咳!咳!不要理他们,别理他们……”
“gooooal!!”电视中传出一阵进球的欢呼声,王钰扭头才发现自己手中的中国奥队被叙利亚国奥队进了一个球,而比赛已经进入伤停补时了。
“靠!”王钰骂了一声,直接关了电视。“为什么那些记者对自己的球员反而这么没有信心呢?”
“还不是因为我们的前任了,黑色三分钟,逢韩不胜……这都成中国足球的传统……”项韬瞟见黎穗生又从门口“飘”过,连忙住了口。每次他一说起国奥前队员如何如何,黎穗生铁定出现在他的视野范围以内,即使是在厕所他也不例外。这家伙的怨念还不是一般的强……
“嗯,我想是因为邱头儿一直搞封闭训练,平时对记者非常苛刻,记者不了解我们的情况自然会乱说话了。再加上那场热身赛我们确实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