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砸了下去,方天画戟本就是沉重,现在被齐泰这般当做棍子般抡起来砸下去,其力道之沉,不可想象。
在后边观战掠阵的赢政只感觉此时的齐泰真的像一座泰山一样,即便是赢政,也感觉到了一丝压迫的气息。
就连嬴政都感觉到了一股压迫的气息,更何谈布留情?当这一招被齐泰施展出来的时候,布留情只感觉齐泰身上的气质顿时大变,就好像是一只远古巨兽向自己张开了猩红大嘴。布留情当时就怔了一下,等醒悟过来的时候,齐泰的方天画戟已经快要临头了,布留情想躲也躲避不了了,只好手举长剑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嘭,”方天画戟与长剑的对抗,布留情右手握着剑柄,左手抵住剑尖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但也依然无法挡住方天画戟落下来时那霸道的一击,轰然一声,精钢打造的长剑居然断成碎块。
不过长剑的这一挡倒也是为布留情争得了时间,在长剑轰然碎裂方天画戟长驱直入的那一刻,布留情的身子猛然朝后退去,避开了方天画戟的霸道一击。
布留情往后连续退了数步,居然直接退回了城卫军本阵,几名城卫军眼疾手快将布留情扶住这才让布留情没有摔倒在地。齐泰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居然没有趁胜追击,脸上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看着布留情,让布留情一阵大怒。
布留情挣开城卫军的搀扶,站起身来,又夺了旁边一城卫军手中的长枪,提枪上前朗声道:“再来,本将今天一定要剿了你这贼子。”
布留情犟脾气一上来,也就不管什么能不能打得过齐泰了,直接操着长枪就要打算再和齐泰大战三百回合。
嬴政皱了皱眉头,低吼道:“留情,退下,待本县来会会他。”
这里面,布留情明显已经不是齐泰的对手了,而除了布留情之外也就嬴政懂点武功,现在布留情这样子继续上去,那只能是送死,齐泰所带来的压迫对布留情来说那完全是致命的。
所以,现在嬴政只能是硬着头皮上了。在心里嬴政还是有点后悔,这齐泰完全就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存在。虽然这次带来了三百人,但并不是因为嬴政对泰奇寨有多重视,还有他知道的泰奇寨的信息都是从陈述口中得知的。
虽然泰奇寨有着一百多号人,可在嬴政这个见过大风大lang的人眼中那并不是什么值得一提的事情,恰好正是这点才导致了今天的尴尬局面。
没错,就是尴尬的局面。大军刚刚出发的时候士气如虹,攻进山寨的时候那也是所向披靡,可是现在好不容易将对将的时候了,居然碰上硬钉子,这就像是迎头棒喝,对士气的打击将是无比强烈的。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一方的士气受到打击,那么就必须打赢这场战斗,可是,布留情已经不是对手了,进退维谷,嬴政不得不出手。
嬴政提着剑出阵换下布留情,这倒是让齐泰有些好奇,嬴政这人虽然长得还算结实,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那股子高贵和不怒自威却让齐泰根本就不愿意相信嬴政会上战场舞刀弄枪。
嬴政踏步向前,龙行虎步,身上暗暗的将自己气势提出来,前世那种醒掌天下权手握天下苍生性命的王霸之气顿时散发出来,在空气中慢慢的弥漫出来,气场强大到了不可想象的地方。
在场所有人,心底里无不在第一时间内兴起一股子臣服的念头,即便是刚才发出霸绝气势的一招的齐泰也不由自主的呆住了,面对这个向自己走来的男人,他根本就兴不起半点抵抗之心。
这是来自心底的畏惧,就像是有一支无形的打手抓着齐泰,不让他有半点动弹。
“来吧,出戟,本县手下不死无名之鬼。”嬴政走到适中的距离之后站定,淡淡的说道,长剑负在后背,漠视一切,这种骄傲与生俱来。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所有人都感觉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那种大山压顶般的恐惧在这一刻已经消弭与无形之中了。齐泰也感觉到了,现在回想一下自己之前的举动,着实是吓出了一声冷汗,就刚才那情形,要是对手趁机动手,他根本就没有半点能够活下去的机会。
连舞动方天画戟的勇气都没有,凭什么活下去?
一想到这里,齐泰就有点脸红,多大的风lang都过来了,可是遇到一个才二十岁左右的小娃娃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你就是新上任的湖湘县令吧,果然有点能耐,只是老子就搞不懂了,这么大冷的天你不好好待在县城里抱着婆娘睡觉,没事出来蹦跶什么啊?”
齐泰说道,这话既打着戏弄嬴政的主意,还有为自己打气的意味,可见刚才那气势在齐泰心中留下的影响还是相当深刻的。
嬴政淡淡的扫了齐泰一眼,这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你怯弱了,这并不是好现象。”话虽然说得风轻云淡,可却毫不客气的击中了齐泰的软肋,当即齐泰就怒不可遏的提着方天画戟冲了上去。
“你他妈话太多了,吃老子一记,斩天。”方天画戟再次被齐泰抡起,围着身子转了一个圈,横着扫向嬴政。七绝天下,第二绝,斩天。
七绝天下,齐泰师门绝技,每一绝其威力都是成倍增长的,别看前两觉都是平淡的,很普通的那种。但是,这中间的情况也只有真正挨过这一招的人才懂。
就像之前的那一招一样,虽然只是简简单单的将方天画戟往下砸,可是这其中带来的那种不可撼动的气势才是最致人命的。
而这一招斩天呢,嬴政死死的站定在原地,之前收回去的气势这会儿不得不再次爆发出来。斩天,斩天,连天都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