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年三十有六,本晋国晋州人氏,后因战乱随祖辈避居于韩,十四岁入军伍,历时二十余年,累计战功至韩之龙骧左武卫大将军,其人以骁勇善战而闻名于韩,与晋之谢逊,魏之曹豹三人并称河西三柱石,一直以来,皆受王命而领韩国精锐大军龙骧军驻守于洛州,以抵御于东面之楚国。
金明的履历可谓是很简单,很单纯,他就是一位从小兵开始,一步一个脚印的爬到如今这个左将军位置的传奇般的人物。
到得如今,整个韩国内,不论是满朝文武百官,亦或者是朝野外之百姓,亦都视这金明为韩国韩康之后的有力接班人。
不多时,至殿外昂然走进来一人,缨盔贯甲,虎步龙骧,随着铁叶甲片之铿锵声中,缓步走来,睥睨间自有无穷威严相生于左右。
只见来将,大步直走至殿前处,方才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轰然拜倒于殿下,洪声道:“臣,龙骧左武卫大将军金明拜见大王。”
“且起,且起。”王座上,陆准遥遥虚扶金明,以示意其站起。
待得金明转身归列入韩康老将军之后,陆准方才轻笑道:“刚才,孤王正与诸臣公们商议着秦国此次兵犯我国之事,如今秦武穆王挟大胜之余威,带甲五十万长驱而入,大将军以为我军当如何以御之?”
“此次微臣日夜兼臣自洛州而回,亦是为此事而来,但一时匆忙,尚为有定论,还请大王恕我怠慢。”乘着一拱手之际,金明朝座上的陆准使了个眼色后,从又归于韩老将军之后,以眼观鼻,鼻观心,稳如泰山而不动。
收到金明的眼色,陆准方才豁然一惊。
陆准亦是惊才绝艳之辈,不说其它,就说陆准在接手韩国大位以来,历时六年,把整个韩国之国力是往上整整翻了一倍有余这一件事上就可得知,陆准之才智,绝非庸俗之辈可比。
一直以来,他都是因为身处大位,而担心国家根本,遂才有些乱了方寸,如今,受到大将金明提醒,自然是豁然反映了过来。
此次之战,并非什么三千五千人的小战,亦不是什么三万五万的战役,而是国战,不胜则灭国矣。
此等大战,此等军机大事,又如何能公之于众,兑之于诸口舌?谁又能保证,此时朝堂之上,没有那三心二意之辈,毕竟,此时的晋国,所处的却正是劣势之上。
“无妨。。大将军日夜镇守洛州,守我国门,劳苦功高,本王当于御园内设宴以为将军接尘。”轻挥了挥手,陆准很是感激的朝金明点了点头,然后方才转身朝诸臣公。
随意的处理了几件事情之后,陆准却是迫不急待的宣布散了朝会,而又着人传来韩康,金明,及其它几位军中大将和司徒,司空,司马三公,说是为金将军接风洗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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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明见过大王,见过诸位将军。”御园内,凉亭中,金明却是最后一个到来。
“大将军辛苦。。。”
“大将军。。。”
“大将军。。”
帐下,诸多军中大将皆是向金明热情的打着招呼,特别是其中一些年青的将领,他们曾多次追随于金明征战于外,对于金明的领军作战能力和他的机智那都是深深的佩服的,可以说,在韩国的军中,金明的威望,比之韩康这位老将军,那是高明的不知多少倍。
陆准亲自斟满一斗酒来,走至金明面前,高声道:“来,金将军,且满饮此杯,以慰将军之辛劳。”
“谢大王。”满满一斗酒,金明却是仰头一饮而尽。主与臣之间,就如多年知已良朋般,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陆准的帝王御下之术,在这一杯酒中,可谓是尽得人心,而身为臣者,能得主上赏识,得帝家如此垂青,此为将者一生又有何憾事可言。
轻放下酒樽,金明却是自怀中掏出一卷绢布来,细细地平铺在石桌之上,方才道:“且请大王摒退左右,我自为大将细细道来。”
朝身后挥了挥手,挥退掉周遭诸内侍之人,然而陆准的一双眼睛,却早已是盯住了金明拿出来的这一卷绢布来。
韩地之四州,晋,魏之六州,以及秦之汉州,金州,雍州,楚之荆州,樊州这些个与韩之国土接壤的其它诸侯国州郡之地的地形图却是很清晰的标注于其中。
这是一份很详细的地形图,可以说,有此图在手,足以抵得上十万精兵矣。
而此刻,金明却早已是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孔,自石桌上拿过一支玉箸而指地图朗声道:“大王,诸位将军且看,此为我韩之洛,梁,渑,临四州,此为魏之鹤州,此为晋之晋州,此为秦之汉州,雍州。此为我韩与秦之交界函谷关,此次,秦之宿将梁宽领马步军三十万,兵出函谷关而来,如今已经兵临曲沃,不日就可至渑州州城渑池,此为秦之一路,二路乃秦之新晋大将王翦,同军师李斯二将,领精兵十万,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已经兵破野王城,不日就可至梁州州城高梁。其三路乃是秦之武穆王亲领大军十万,从魏国鹤州出发,以大将白起为先锋,前日收到战报,我临州之新郑以为其先锋大将白起所破。”
“三路大军,一路主帅梁宽,其家族世代为秦之李氏大将,为秦之宿将也,梁家传至梁宽处,唯梁宽一人最为出彩,而至秦之武穆王上位后,梁宽常镇守函谷关,此人以善守而闻名于诸侯国,曾经此人凭函谷关之天险,以五万大军阻我三国三十六万联军二十七日之久,此人谓之良将亦不为过也。”
“二路主帅王翦,李斯,此二人,王翦骁勇而善战,自秦王李显西征大宛而出名,曾一刀而阵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