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故事很j-i,ng彩。”
“…………”
“呵呵,别急着捏紧拳头。我想你也不想听大段的专业分析,然后从我嘴里得出你拥有患各种j-i,ng神疾病的可能x_i,ng。本我自我冲突你应该比我清楚。”
我不置可否。
“知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七点半。”
“你是几点进来的?”
“大概五点半左右。”
“知道为什么是这个时间?”
“…………”
“人的生物钟,从早上八点到中午十二点,下午一点到五点。特定的时间段,在这时人说出的话大多是官方的外交辞令,索然无味。”
“…………”
“倾诉也是要选择时间的。”
“那,我需要什么治疗?”
“抑制j-i,ng神的药物,激素的刺激,我想那是你不会选择的。”
“成,我知道了……”
………………
从那里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都黑了个彻底,我深呼吸一口气,脑子中塞了半个月棉絮的东西正在慢慢地被清理出来。手里是那个叫韩庚的医生全周营业时间表,空闲的时间都被我标识了出来。我招手,搭车,回到了剩我一个人的屋子。幻听还在持续,只不过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我没规律地光临那个心理诊所,然后没主题地跟韩庚聊上那么一两个小时,他会请我喝一种茶,有着很纯正的口感。喝了一段时间后我好奇地询问他,他端着茶杯告诉我,哦,就是种清肠道的。你便秘么?还是那种笑。
我一直怀疑我俩到底谁不正常。
一个人居住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偶遇了左翼,发生了有些尴尬的yī_yè_qíng,然后就是莫名的同居。奇迹般的,我在入住的一个月内没有再发生过幻听。我开始相信韩庚所说的非物理x_i,ng药物了。
我没想过会再遇到他,而且也没想到会是在那个地点,我甚至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我的新住址。那天我只是提前两个小时跑了来,我知道左翼,哦,不对,我应该叫他李特。我知道李特有个签售,所以听到敲门声还以为他忘了带钥匙。打开门的瞬间我就被钉住了,然后,那个人不由分说地就扑了上来。
吻,还是半年前熟悉的感觉,没什么不对,感觉也没有任何的不好。
所以,我压根儿就没有推开他。
完事儿,分开后,他抬起眼看着我,眼神儿里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楚楚可怜,
“强仁,你想我么?”
“…………”
“我回来了……”
“…………”
“走,咱们回家……”
“……那的房子我早退了。”
“退了?不要紧,咱们可以再找别的地方。”
“…………”
“得了,都这样了,多没劲。”我伸手不轻不重地把他推了开。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那么一丝惊愕,然后转而变成了愤怒,当然我不排除里面存在那种上赶着又被人拒绝的耻辱感作祟。
“啪”一个巴掌抽过来,我没防备,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很好,”我顿都没顿一下,把另一半脸又送了过去,“过瘾没?要不这边儿也借你打打?”
大概我的举动真的把他吓着了,他站那一动不动地看着我。
“不打了?”
“…………”
“那你是不是缺钱,要多少这次?”
我说着从裤兜里掏出钱夹子,“就三百,不够吧。我给您拿折子去。”我往里屋走,拿着折子出来。他估计真的被我给吓着了,还是站那,一动不动,以前我看着勾魂儿的大眼睛里面蓄着都是眼泪。我把折子拿着往他面前伸,“给,拿着啊,甭客气。你上回走带的可比这多多了。”
“够了!”他一把打掉我的手。
“出去……”我低头,站那。
“我他妈叫你滚出去!”
我伸手拽着他的衣服死命的往屋外拖,他本能地挣扎,到了门口,我一手开门,一手就把他半退半扔到门外了。
他站在门外,我门里。
这时候他倒是平静了许多,摸了摸被拉出门时挂伤的脸,“知道么,我来的时候就想你会怎么对待我。”
“…………”
“我告诉自己就算你打我一顿也好,只要你别对我百依百顺。”
“…………”我费解了。
“这样我会觉得你压根儿就没当我是个事儿。”
“…………”
“得了,我也不继续招你烦。最后让我再送句话给你。”
“…………”
“你真他妈是个混蛋。”
然后,他就走了。
留我一人站那,一手把着门,目送他下楼。
………………
他说的没错,我的确是个混蛋。这是他离开后我独自坐在沙发上抽掉整包烟后得出的答案。冬天天儿黑得早,还六点左右在室内能见度基本上就已经很低了,可我没开灯,也没开任何取暖的设备,一个人坐沙发正中,对着过滤嘴儿吸一口,看着烟顶头那个红点闪啊闪,忽明忽暗。钥匙的开门声,人回来了。灯被“啪”的一下打了个大亮,眼睛一时有些不能适应亮度,我眯起了眼抬手遮在了眼睛上方。他回来了,手里提着两个食品袋。
“吃饭了么?”
“恩”
“我问你吃没吃,你恩什么恩?”
“…………”
我现在特不想说话,我他妈现在谁也不想理。
他看我一直坐那没抬头也没动,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