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啊。」
「嗯──」余蓝的笑容很淡,他捏着缺牙的脸颊,「那你知道痛定思痛吗?」
「……知道啊。」
「知道?」
「会痛的话吃y就好了嘛──」
缺牙不懂装懂的样子很好笑,也挺可ai的。但余蓝没有像往常一样噗嗤的嘲笑缺牙,他只是摸着缺牙的双下巴,瞇着眼说道:「嗯,原来你比我聪明啊。」
余蓝抱着缺牙回家,他在远处就看见了公寓大门前站着一抹影子。越接近,余蓝的x口就越发沉重起来,他不懂这样的感觉所证明的是什幺,是自己荒唐的想法终于得到了验证,还是那个nv孩总是会直率的说出自己不敢说的……任何话。
「何青初!」缺牙看见她便用力的挥挥短,他拍拍余蓝的臂说:「你走快一点!」
余蓝假装没听见,他看着何青初笑笑的脸。他放慢脚步,越走越慢。
「吼!慢吞吞耶。」缺牙捶了他肩膀一下,乾脆要余蓝直接放他下来。
看着缺牙p颠颠朝何青初跑去的背影,余蓝骂道:「过河拆桥的臭小鬼!」
他走近他们,听见缺牙正在和何青初报告他是如何弥补。
余蓝撇撇嘴不说话,他站在角落,用脚踢着空无一物的某处,地板只扬起了微微的灰尘。
他偷瞄着何青初,还有她被冷风冻红的鼻子、耳垂。
「不冷吗?」
何青初听了一愣,她抬眸对余蓝说道:「我是在等你。」
「为什幺?」
「因为很晚了,你还没回来。」
「为什幺?」
何青初叹了口气,余蓝也叹了口气,他们就像之前一样,变成了一对缩在公寓门口,拥有许多烦恼的老公公和老太婆。
余蓝轻轻踹着缺牙的**,先把他赶回家。
当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时,气氛又比平时沉默的时候更加沉默,这幺说,此刻的路上连一台经过的车都没有,真奇怪。
或许是有点尴尬,总之也不知道该说什幺,他们似乎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余蓝投降的清清喉咙,问她:「妳g嘛乱教缺牙?」
何青初一愣。
「我哪有乱教?」
「弥补等于逗你开心?」
何青初尴尬的笑了j声:「嘿嘿,意思差不多……」
「妳知道我听了j个莫名其妙的笑话吗?」
她莞尔问:「笑话?」
「还好妳不是当老师的料,不然残害国家y苗。」
何青初不以为意的呿了一声。
「那你勒?为什幺要当老师?」
余蓝怔怔的看着她,随即无可奈何的倚靠在身后的水泥墙上。
「妳总是……很会挑话题。」
何青初看着余蓝的反应,感觉心里堵堵的。
「你每次反应都很大。」
「没有。」
「有。为什幺呢?你忘不了她吗?」
余蓝没看她,而是自然的chou出口袋里的菸,那根已经有些扭曲,上面有着条条的皱褶。
他咬在嘴里,最后说道:「没。」
「骗人。」
「因为我,所以她没有再继续做老师了,这是她的梦想。总感觉是我毁了她。」
「你们……曝光了?」
「在学校没有,嗯……但被老头发现,所以……嗯。」余蓝断断续续的没说个完整,他没什幺心情再提。何青初也没打算详细的知道,她只是看着余蓝。
「老头是谁?」
「我爸。」
何青初和余蓝相视一笑。
「所以你是因为自责,才总是想起她吗?」
「这又是妳今天好奇的问题?」
「对啊,我每天都有问题想问你。」其实一直以来,她都是抱着侥倖的心态,她只是想问,却从没想过要余蓝真的回答,而余蓝……他每次都回答了。
何青初没让他回答上一个问题,又问:「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的问题吗?」
「什幺?」
「想念妳和想起妳,这两者之间有相同的地方吗?」
「……我回答过了吧。」
「这次能更确实的回答吗?不要犹豫不要迟疑,然后对我说:没有相同的地方。」
「不要,好麻烦。」
「余蓝……你真的很不懂我。」
「是妳太难懂了,何青初小朋友。」
「那你想懂我吗?」
「何青初……我不想懂。」
她微微笑着,就像余蓝的话语打击不了她,但她其实还是有点难过。
余蓝乾脆站直身t,掉头走回了公寓里。
「我会等你。」
他停下脚步,何青初就在他身后,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这个人在身后试图叫住他。
“我会等妳。”
这是一句熟悉又让人抗拒的话。
余蓝在这一秒明白了,迟钝的他总是在最后一刻了解到事实。何青初总会在不知不觉间把他拉进过去的回忆里,这个原因,却不是因为何青初像她,原来不是。
她是像过去的自己,这个何青初、那个余蓝。
「你知道我厚脸p,所以如果你还没準备好……」何青初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楚的钻进余蓝的耳膜、x口,一层一层的、扒着。
「没关係……我愿意多等一下。」
余蓝停在原地,就像个毫无反应的木头。
儘管他是个木头,儘管如此……
我愿意等你这句多幺熟悉、抗拒……
却又温暖的话语。
正碰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