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宇承现在心里有事,也不多跟狄戌计较,命人将赵五的尸身抬到自己的帐中去,以便曾先生来了好详细检查。
曾先生很快便来了,他仔仔细细地将赵五的身上翻几遍,在赵五右臂袖筒里找几一个小纸包来:“将军,你来瞧!”
陆宇承闻声过来,将纸包接过拆开来里面竟是一包粉末,包着粉末的纸包里头画着一些线,陆宇承将它摊开来一细瞧对曾先生说:“好像是地图。”
曾先生看了一眼,说:“让狄戌过来!”
陆宇承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去传狄戌,狄戌很快就过来了,当他看到陆宇承递过来的东西就傻眼了。脑子里刚才的那个幻影浮现了出来,随即他的脸也变得通红,张了张嘴拔腿就往外跑。陆宇承吓了一跳连忙叫上一吵人马跟了上去,只见狄跑得比兔子还要快,只一转眼就不见了人影。
陆宇承怕他出事立马叫人牵来了马,打着马朝狄戌消失的方向一路追来,刚追了没有一会儿就瞧见狄戌又跑回来了。
“二,二哥!”狄戌扬着手中的东西大喘着气,一句整话都说不出来了。
听到狄戌的称呼陆宇承心里一热,这孩子到底是认自己这个二哥了。心里虽说欢喜,面上却装着没有听见那一声二哥的样子,冷着脸将狄戌递过来的东西接了过来,小心翼翼地拆开竟是与自己刚才在帐里看到的一样东西。将东西包好连忙问:“这东西是从哪里找来的?”
“在抓兔子那里找到的,还有,还有一包是刚才回来的时候在路上捡到的。”说着又从自己衣包里摸出一个更小的纸包来。
陆宇承接过那个纸包仔细一看,脸一下子就黑了,大手一挥:“给我仔细地搜!”
“是!”众将士一声得令,满林子地开始乱搜起来。
狄戌看得莫明其妙,抬头问陆宇承:“咱们搜什么啊?”
陆宇承瞥了一眼狄戌问:“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瞧着狄戌摇头,陆宇承就瞪了他一眼,然后说:“这是砒霜!”
“砒霜?就是吃了会死人的那个?鼻子口里都吐血的那种?”狄戌不明白这东西怎么来到这里,这里不是在打仗吗?他一直认为战场是最光明正大的地方。
有时候狄戌很直拗,很犟,很聪明,可有时候也很笨,很单纯,他只知道战场上有撕杀,却不知道战场也有诡异。陆宇承自认为自己心眼并不活络,可拿自己与狄戌比起来还算是奸诈的了。伸手摸了摸狄戌的头,无奈地道:“你啊,还是让你姐给保护得太好了。”狄戌对这一认定非常不认可,正要梗脖子反对,就听见陆宇承说:“兵者诡道也,在战场上撕杀那得死人,在背后使诡计也是死人。相较起来后者对自己这方更为有利,所以一些诡诈之徒都会选择这个。”
狄戌听了有些后知后觉地问:“这些东西都是用来毒我们的吗?”
陆宇承无宇地拍了一下狄戌的头,没好气地说:“那你以为呢?”
狄戌嘿嘿笑了两声也不作答,心里暗暗地琢磨着陆宇承刚才说的话。
陆宇承走了几步感觉狄戌还没有跟上来,转身去看,发现狄戌还在原地发呆,张口喊:“愣着干什么呢?赶紧地回去,还有正事呢!”
狄戌木愣愣地点了点头,一边走一边琢磨,突然他停下来朝陆宇承大叫:“二哥,我知道为什么兔子那么肥了,而且还那么笨!”
“什么兔子?”陆宇承皱着眉问道。
狄戌入军营,初露锋芒4
狄戌抹了一把汗低着声音一五一十地将回来的事情告诉陆宇承,陆宇承听了,转身对自己身边的亲卫说:“你赶紧回去告诉曾先生,让他们一定不要吃今天狄戌他们带回去的兔肉。如果他要问,就告诉他一切等我回去了再详说。”那个亲卫应了一声打着马就跑回去了,陆宇承看了看营地方向,回头对狄戌说:“好了,咱们也进林子吧。”
从陆宇承的脸色上狄戌看出了事态的严重性,一边走一边跟陆宇承说:“你说这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越看越糊涂呢?”
陆宇承瞥了他一眼说:“看不明白就对了,什么事情你一眼就瞧明白了你不成了精了?慢慢看着,会有那么一天明白的。”
狄戌受不了陆宇承这幅大人样,瘪了瘪嘴也就不说什么了,脑子却活泛起来一路走一路想这事的前因后果。随着他脑子他的眼珠子也活泛起来,将路过的地方看了个仔细。就这样还真让他看出几处有问题的地方来,经陆宇承的鉴定果然是有问题。待他们回到了营地,陆宇承将狄戌发现的告知曾先生,曾先生很是夸赞狄戌了一番,美得狄戌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看着狄戌得意的样陆宇承忍不住就泼冷水:“曾先生,你别夸他,再夸他就飞上天去了。他要是飞上天去,我回去怎么跟她姐交待。”
“我姐现在死活都不知道呢,你犯得着跟她交待吗?”狄戌没好气地吼完拔腿就跑。
陆宇承这会好不尴尬,对着狄戌的背影直叹气,曾先生从陆宇承这里听说过他们两家的事,知道狄戌这是在想姐姐了,于是过来劝陆宇飞:“这孩子,哎将军别跟他一般见识。”
“没事,我知道他这是在想他姐了。”陆宇承长叹一口气说:“我那个父亲这一辈子做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