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佳心底刚升起一点小感动,魏谢马上就说了一句很伤感情的话:“好了,我房间里没创可贴,你应该有吧自己找一张贴上去。”
黎佳一怔:“不先用碘酒消消毒吗”
魏谢忙道:“别,那是什么年代的落伍方法了啊蓝药水红药水双氧水或碘酒这些消毒的玩意儿都有副作用,会引起剧烈疼痛而且还可能留下疤痕。像这种小型的擦伤或割伤,只需要用清水洗洗伤口,再简单包扎一下就行了,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一听可能留下疤痕,黎佳大为紧张,下意识地将手放到了嘴边。
魏谢一把抓住了小丫头的手腕,恶狠狠道:“你傻是不是啊还真以为吹口气儿就不痛了你这是将嘴里的细菌吹送到伤口上,更容易受到感染奶奶地,非逼我这斯文人骂粗口,信不信我买100个气球让你一次吹个够”
黎佳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小手被魏谢蛮横地握着,她却莫名其妙地感到了一点小甜蜜。赶走了心头不纯洁的想法,她好奇道:“哇,魏哥哥,你懂得真多,以前你是不是学医的呀”
魏大包租公很风马蚤地将额前的头发向后一抹,说:“这你就甭管了,反正听我的没错。你先坦白交代,这手怎么弄的”
“刚洗衣服没注意里面掉着一耳环,用力一搓就被割到手了”黎佳小声说着,俏脸微红,像是怕魏谢穷跟问底似的。
魏谢笑得有点小滛荡,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女孩子习惯用洗衣机洗外衣,而内衣裤她们通常喜欢亲自动手搓洗魏大房东马上发扬了风格:“你洗完了没,剩下的要不要我帮你搓搓”
“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洗。”黎佳小脸红扑扑的,分外诱人。
“那你还傻坐地上干嘛是不是想显示你特勤劳,把地板拖得一尘不染,随便坐都不会弄脏衣服得,那麻烦你一会儿帮忙把我房间也拖一下。”魏谢乜眼看着小妮子,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
“你想得美”黎佳突然笑了,脸上泪痕还没干,这闪烁泪光的微笑看起来楚楚动人。
魏谢没有追问黎佳刚才为什么会掉眼泪,每个人都有突然变得很脆弱很无助也很疯狂的时候,包括他魏某人在内。有的人前一秒还在大笑,下一秒就莫名其妙地大哭起来;有的人一生坚强,但在某些特定的时间内却脆弱的像一小孩子;有的人永远那么流氓,偶尔却纯情的仿佛处男触发这些情愫的,往往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东西。
有时候魏谢也不明白现在的人都怎么了,一个个都里三层外三层的伪装,想触摸他们真实的一面比在大学里找一貌美的c女还困难。可有的时候,这些人又会在大庭广众下流露出真性情,只是没有人去细细留意这些。
归根结底,魏谢认为是这狗日的世道让人们都变得压抑变态而又有些神经质了。可是没办法,这就是生活,你既然没种去死,那就得找点乐子活下去。魏谢这些年一直在找乐子,其实他也不明白自己心底最想要的是什么。但他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些东西必然会渐渐浮出水面。
有位叫聂鲁达的牛叉诗人说过:当华美的叶片落尽,生命的脉络才历历可见。
魏谢对这话很推崇,几乎当成了一种信念。这样的信念持续了很久,花儿谢了又开,开了又谢,让魏谢冥冥中有种直觉,该来的东西始终会来,他只需要再熬住短暂的等待。
黎佳眼睁睁看着魏谢并坐在她旁边,然后傻乎乎地看着魏谢在那发呆。这只是一次普通的沉默,黎佳却有些心猿意马,脑海里不听使唤地浮现出魏谢走光被她撞个正着的情形。感受到自己心跳加速后,黎佳定了定神,怎么说她也算是有夫之妇,现在想的东西确实太那啥了,于是她问:“魏哥哥,你在想什么呢”
过了足足三秒钟之后魏谢才缓过身来,马上露出了很不纯洁的笑容:“我正在盘算呢,中午不小心被你瞧见了我珍贵的胴体,礼尚往来,你下次是不是应该也让我不小心看一次”
“sè_láng”黎佳红着脸低骂了一句,神情有些失落,幽幽道:“你就不能想点正经事儿,人家刚才眼泪都出来了,你怎么就没关心一下”
魏谢没心没肺道:“我应该怎么关心,难道要我尝试着进入你的内心世界好吧,我就配合一下你刚是不是觉着你男人没在家,你受伤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觉得特孤独特无奈或者说你就在那一瞬间觉得活着特没意思,忙了半天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脑子里苍白的让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吧又或者当时你脑子里突然冒出了文艺片或悲情小说里的情节,身为女人的你感到悲哀和无奈了,是吧”
黎佳静静地呆呆地听着魏谢长篇大论,她很想当这男人纯粹在胡扯,可有些话就那么不由自主地渗透入她心底,居然还让她产生共鸣了。
魏谢说着说着也有些无趣,他索性侧头欣赏黎佳的小睡衣。可以想象,一男一女背靠墙壁傻坐在地上,而且那男人还用色迷迷地目光看着旁边的睡衣少女,这情形怎么说还是有点遐想空间的。
魏谢心想,如果抛开一切,俩人就地g情无比地做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