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真良忍不住搓了搓鼻子。
地上的男人在此过程中一直在努力努力再努力地睁眼,可惜,再努力也睁不大。他脸部的肌r_ou_不断抽搐,再次可惜,做不成一个表情。
他似乎生气了,在魏真良脑子里吼:【看够了……没?】
魏真良无辜地瞟了他一眼,瞬间被那楚楚可怜的模样弄得浑身发热。男人的长睫毛不住地抖啊抖,漆黑的眸子里氲着一层荡漾的薄光,他不断眨眼,魏真良知道他是想看他或是想说什么,可那神色真的好像好像抛媚眼啊。
胸膛的心跳得激烈了些,魏真良捂了捂连忙别过头,卸下了背包,想了想问:“你有没哪里……”
【帮我…擦干净!】
两人异口同声,男人加了句【快点,我冷!】
口气不怎么好,命令式还很急躁。魏真良挠挠头,兄弟,这是冷的问题吗?
【快点!!】不耐烦了。
“……”
魏真良吐了口气,他有些后悔来了。这家伙就像个统治阶级,不幸地,让魏真良想起了自己的校长,“你你你,干什么,你你你,又干什么。”
没半点转圜的余地。
“喂,你没受伤吗?”
他没好气地问。他是来救人不是来帮人擦身体的。
【没有!帮我擦干净,快点!床上!】
脑子里像扑来一阵疾风暴雨,男人的眼睛猛然瞪大,瞳眸漆黑,y-in霾戾气,魏真良吓了一跳,接着泪奔地发现自己什么话都说不出了。
——魂淡,想找洗澡工早点说啊!
?
探热水脱衣lu 袖,将男人松垮垮的浴巾系好,魏真良无视了对方咆哮体地【擦,是擦!】毅然决然地将人拖进了室内卫生间。
擦,我擦你小飞机哟擦!
简单粗暴地用喷头余下的热水将小白男从头到脚冲干净,正要搬到房间里,得,浴巾掉了,男人的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一下刺激到了他脆弱的心肝,“比你大,比你大,比你大多了。”
o!
拿喷头狠狠冲了冲,拿浴巾来擦,为了避免尴尬,魏真良说起了停电和极光以及在卫生间的恐怖经历,再问男人:“你是不是也这样?”
男人倒也干脆:【是】。
至于外面的“豆腐花”怎么回事,男人一阵沉默后回答:【也许……脱胎换骨吧。】
那你是怎么脱胎怎么换骨的呢,当然魏真良没问下去,因为男人面色铁青,整个人不停打摆,看着体力严重透支。
将这家伙弄好搬到床上魏真良也虚脱了,可惜事情没完,男人还有要求:【我饿了……去弄点吃的。】
“喂,你家里人呢,我去找找?”
魏真良对他的口气真是不爽,当然,他也不指望一个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的人能起身。
【我楼下,帮佣怎样了?】
“那女的?”
【嗯。】
“她死,是……昏过去了。”为了避免受刺激,魏真良体贴地隐瞒了佣人可能翘了的事实。
【那,没了,我爸,不在,我妈……四年前上天了。】
男人疲倦地闭上了眼,那小样看得魏真良心惊r_ou_跳,连忙道:“别睡,等等我,我很快的,坚持住!”
迅速下楼c,ao劳。
他可不希望自己辛辛苦苦洗完澡的家伙一个转身嗝屁了,那接下来他也要嗝屁了。但是,之后一系列的事情证明是他多心了,这家伙非但不会嗝屁,还是一个让八戒兄自叹不如的家伙。
前前后后,他一共吃了……
两大碗青菜海米双黄蛋麦虾——男人家厨房所有食材的总和。
五大袋面包,巧克力三大盒,冷冻牛排十份,糖类零食卤制品若干——北门外大超市顺来的。
两箱方便面——北门外大超市顺来的。
又两箱方便面——还是北门外超市顺来的。
可怜小魏同志一晚上跑上跑下跑出跑进,给洗澡,给喂饭,给擦嘴,给……最后喝了一小碗的面汤,他都没力气给自己弄口干粮补补,所以,也别指望回家什么的,爬都爬不走了。
魏真良只能恨恨地脱衣脱裤,用杀敌般的力气将伺候成桃花男的家伙往床里面一推,滚了进去。
捂热的被窝弄得他一个激灵,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袋在枕头上一蹭两蹭,很快睡了过去。
一夜寂静,风声从小到大又从大到小。
早上五点的生物钟让男人准时地醒了过来,睁开眼,一只手伸出来,又一只手伸出来,两只手悬停在半空,他左看右看,仿佛不认识一样。
良久,男人忽然嗬嗬荷闷笑起来:近三年的变态生活,他终于恢复了本来面目。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仇恨地看向了左手的无名指:
心随意动?
一想,一枚黑色的圆环状戒指突然地从无名指上浮现出来,努力拔了拔,戒指纹丝不动。男人“草”了一声,声音嘶哑,继而慢慢清晰:“y-in魂不散!”翻翻手,男人想到了戒指中央的两个字:须弥。还有“须弥”边几个奇特的符号。
须弥芥子,海纳百川。
他眯了眯眼,也许,有用也说不定。
甩甩手,念头一动,戒指又隐形了。男人转而注意起了身边人。
“魏老师,魏真良……”他笑弯了嘴角,摸了摸那白里透红的脸蛋又狠狠捏了捏,“该说什么好,猿粪呐!”
手底下的皮肤光滑柔腻,那红唇r_ou_嘟嘟的,竟让男人有种吻上去的冲动。“不是吧?”这种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