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陈建倪晨和王彪自己,余下的原地待命兼加工防护渡过这看起来不难的一夜,吴书鹏上赶着去剁丧尸,王彪让他先给原先的丧尸服加料三套,接着才让其他人把他剁好的黑色r_ou_糊糊往睡觉的门上窗户上一一涂抹。
小院子的窗户特别多,南边北边,就怕屋子不够亮一样,王彪不得不交代下去,让石海分配每个人的屋子,非必须不要浪费丧尸血r_ou_,那也是很珍贵的好不好。
这时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王彪没有准备休息,他让陈建把院子里放着的两辆皮卡给弄出来,皮卡锁了,陈建三两下解开了车锁。
王彪问倪晨:“怎样,老实的开锁还行吧?”
到这里,倪晨怎么会不知道他想什么。
这家伙是要趁天黑前干票大的。
他忍不住笑了,微带讥诮道:“老实你可真厉害。”顶着好人的脸,做着坏人的事,能文能武,滴水不漏,有这种人在简直是……黑社会的福音,白社会的悲哀。
撬了两辆皮卡,穿上全套的丧尸服,戴上帽子手套,防毒面具,三人分两辆车。陈建和王彪一辆,倪晨开一辆跟在后面。
王彪绝对早有图谋,车子东拐西拐,以不浪费时间的方式去扫荡一切值得扫荡的东西——黄金、食物,至于公安局之类的枪,太危险了还是不要。
?
太阳渐渐西沉,楼房的身影萧条的拉长,再拉长……绚烂的霞光在天际消逝灰败,周围的景物逐渐陷入一片乱糟糟的蓝黑色调里。
晚风将重重的云拉成丝丝缕缕,浓墨重彩中,星星的影子忽闪忽现。
风咻咻刮起,树木像吃了yáo_tóu_wán狂甩着为数不多的叶子,一片飒飒里,石海关闭了院子的大铁门。
魏真良站在二楼分配给他和倪晨的房间里担忧地看着窗外的远方,来路已经看不清了,只有一条色调浅薄的灰蓝,渐行渐远,与夜色融为一体。
也就是这时,在这个孤单陌生的小房间里,魏真良突然意识到倪晨对他的意义,他似乎已经严重地依靠着倪晨,就像一个盼着丈夫归家的女子担忧着他的安全。
他忽然惶恐起来,假如有一天这个人不在了,他又会如何,又将如何?
他猛然间意识到,他是个男人,可他却生出了退缩的心。
从口袋里拿出两颗不知名的种子,那是倪晨给他练习用的。他盘腿坐了下来,让自己静下心,想象着身体的力量在呼吸间集中到手心,想象着身体里散发出柔和的生命之光,给种子重焕光彩……
慢慢的,靠着意念手心里有了感觉,微热,渐热,像一只破茧的虫子使劲地钻动。
他越发集中起j-i,ng神。
这时,楼下忽然有了开门声,汽车进出的声音,他猛地睁眼,手里的种子堪堪冒出一条细细的长藤,他一下开门跑了出去。
刚下楼梯,就听到王彪爽朗的笑声:“哈哈,饿死我了,晚饭弄好了吗?”
安小强回道:“只有罐头和面包。”
“哎呀有罐头就很好了。来来来吃饭吃饭,等我干嘛,大家都是好兄弟……”
谁都听得出他心情十分好。
吃完饭分配值日,石海和陈庆炎警戒上半夜,倪晨和陈建警戒后半夜。
一群人洗洗就可以睡了,末日了,娱乐活动超级缺乏,黑夜就是睡梦的枕头啊。
共用一盆热水洗脸洗脚,倪晨说了下午的事,魏真良才知道王彪的心情怎么那么好,原来他们打劫了小半边的金店超市,还有整个副食品市场。
天知道,比他们一个星期的所得都要多出无数倍。
洗漱后,魏真良磨磨蹭蹭不想上那张看起来脏兮兮的床,倪晨看着想笑,一抬手把魏真良的床给搬了出来,喜得魏真良不知道什么好。
“嗷嗷嗷,哥哥,我真是爱死你了。”他蹭着被子打滚,完全没看到倪晨眼睛里那异样夺目的光彩。
等魏真良蹭完被子,就被倪晨要求着盘腿打坐。
魏真良毫无异议,乖乖照做,倪晨闪出了屋子下到了楼下。
在一楼西边的睡房里,王彪集合了陈建和石海开了个小会,让陈庆炎守着门注意周围动静。
关上门,王彪说:“我和那小兔崽子说好了,东西明天上午分,我会让他把货直接丢到老实弄来的车里,然后海子你将东西运回来,对其他人怎么说你看着办,只要不发现就行。”
石海问:“他们要是事先知道……”
王彪嗤笑,“换你,你会把这种事随便告诉人?”
“那魏真良?”
王彪知道他是说,倪晨跟魏真良这么亲密,魏真良很可能知道倪晨的秘密。他摆摆手,“魏真良的事以后再说。”一块嫩豆腐,还不是想怎么切就怎么切?
王彪拿出丽晶的平面图,将所有的对策再次考虑了一遍。
丽晶只有前后门,后门他不说倪晨很难找到,更何况他也没机会去找。
“老实,等他去拿地下三层的‘枪’,你就把那两箱烟花给我丢进去,不炸死他也得引来丧尸干死他。要是这样他还不死,我还留在门口给他喂枪子。还有你海子,明天你和庆炎守在这里随时听我消息,如果他福大命大还不死,你们就拿下魏真良和江正他们……”
石海沉默点头,陈建皱了皱眉,“老大,倪晨必须除掉吗?今天一下午我们就得了这么多,要是以后……”
王彪打断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