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妃笑道:“表嫂能这样想,那是再好不过了。如情,再让人给你表婶和表嫂们添几副筷子。”
如情点头,让人拿了碗筷,又摆了几道菜式,待大家用了饭,又坐了会,这才各自离去。
如情和太妃亲自把客人送到垂花门处,并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给送到了各自的马车上,当然,果真如李骁所说,这胡姥姥的三媳妇周氏,在临走时,被剽悍的玲珑给当众搜出了一个致的小碟子,及一双镶银的象牙筷,一个白瓷玉碗。
如情其实也多说什么的,只是在众人面色大变之下,陡地对玲珑一声厉喝:“放肆,怎能对客人如此无礼?还不给我退下。”
玲珑诚惶诚恐地退下,但嘴里却辩解道:“王妃请怠罪。先前袁妈妈早就提醒过奴婢,要奴婢仔细看着桌上的杯碗碟具,切莫少了摔了,否则就要问罪。奴婢刚才收拾桌子时发现少了东西,就给慌了神,这才这才冒犯了三夫人,还请三夫人恕罪。”
如情沉着俏脸儿,“你这么做当真是不该,值几个钱的东西?”在各色复杂的目光下,偿能保持若无其事的笑来,“表婶实在没必要这样的。昨晚王爷就与我说过表婶的喜好。所以今儿个特意让人备一整套景德镇的官窖瓷碗送与表婶,这时候早已让人搬放到车上了。只是,这副象牙筷子表婶可不能带走,这可是御赐之物,万一弄丢了还会被问罪呢。我已经命人单独配了几副致的乌木镶金的筷子,保证表婶同样喜欢。”
如情这番话听在普通人眼里,还真是舒服又大方又为人着想,但听在周氏等人耳里,无异是当众掴耳光,胡姥姥怒及,一个巴掌拍在周氏脸上,厉喝:“好个眼浅的东西,这种下作事也做得出来,真真是丢死人了。”胡姥姥自诩为品高洁,可每每却让这个短浅俗的媳妇给破坏名声,气得一肚子火气,又一个巴掌轰了过去。太妃连忙制止住,轻斥:“姨母,当心身子。就几个杯子碗筷的,也不值钱,王府多的是。若是表嫂真喜欢,大可与我说了,难不成我还小气不成?只是,为防那些手脚不干净的下人,王府自有规定,但凡少了杯具茶碗的,一概问罪照陪。表嫂若只图一时的喜欢却连累底下的奴才,到底也是不妥的。以后切莫再这样了。”
周氏脸红似血,难堪羞耻皆有,头垂得低低的,再由婆母一番喝斥,更是无地自容,捂着脸不敢啃声。
胡姥姥恨铁不成钢地再斥责一通后,又愧又臊地对太妃道:“媳妇不争气,大侄女可别笑话。还是你这媳妇争气,又懂事,又懂规矩,还这么……知进退。”胡姥姥见如情温润的脸,也笃不定如情究竟是故意的还是当真只是凑巧,但经过一整天的观察,她再是坐井观天,也是知道,这个小姑娘不是个好欺负的。
如情福了身子,诚恳地道:“姥姥这是抬举我呢。不过姥姥切莫这么说,我人很笨,之所以能入姥姥的眼,还多亏了母妃的悉心教导。”
胡姥姥勉强一笑,“你母妃是个好的,你也是个好的,你们都是好的,瞧你们婆媳相处还融洽,倒也是难得了。”
原大与胡二分别与太妃如情道别,说了些不着边际的交际话,什么“一路走好,有空再来。”“若是得空,侄媳妇可要常来我家玩呀”之类的。
而原夫人,明显是有话要与太妃说,可惜如情站在一旁,她想说却又顾忌重重的,最终咬牙道:“妹子,我知道,兰儿是你家的人了,我这个做母亲的是不该管的。可兰儿再有任何不是,可总归是你亲自点头允诺抬的侧妃,如今,兰儿却是过着连个奴才都不如的日子,我这个做母亲的,看着也极是心痛。还望妹妹看在多年亲戚的情份上,不要过多为难她,啊?”
太妃道:“这事儿,我原先也与你说了,让兰儿进门做了侧妃,但在主母面前仍是得执妾礼。如今,骁儿也娶了正经媳妇了,兰儿可不归我管了。不过,兰儿总归是我侄女,只要她规矩守本份,我自是不会怠慢她的。”
这说简直与没说一个样。原茗兰在如情一进门就把她给得罪了,如今又被如情捉着了把柄,想要翻身,估计也难了。太妃本就厌烦装腔作势故扮柔弱之人,再来为了争宠,连她的孙子都敢陷害,如何不恼怒?如情狠狠地收拾正中下怀,还可以在亲戚面前扮扮白脸,何乐而不为。
原夫人气得咬牙,暗恨太妃的袖手旁观,但她受了如情一顿排头,知道她不是个好欺负的,再来又有其他顾忌,也不敢把如情给得罪了,最后只得强撑着一张老脸。
最后是向夫人及童青雯。
在太妃所有亲戚当中,向夫人自诩为太妃关系最好,太妃最亲的亲人,这会子故意走到最后,亲热地拉了太妃的手一番说项,“往年每月里都是初七八去我那,今年可不要例外呀。”
太妃笑道:“今年事儿繁多,骁儿又娶了新媳妇,府里的事儿一大堆,恐怕也难了。”
向夫人又道:“还是去吧,迟些都无所谓,大家亲戚一场,多多走动才亲厚呢。”
太妃一脸为难,“恐怕这个正月里,都没空了,你是知道的,光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