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众人又呵呵地笑了起来,然令国公府的徐二夫人却道:“听闻当年婶子曾在圆善大师那替堂哥算了一卦,还得了两枚花,只是不知,这花和娶媳妇里头,可有关联?”
如情的心立马沉了下来,而杨太夫人也一脸惊讶地望着这个娘家妹子,不明白她怎会飞这么一句来。
而太妃,如情偷偷望了过去,太妃脸上并未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地道:“呵呵,侄媳妇不提这事儿,我都还给忘了。当年圆善大师统共给了我两枚花,一枚放到我这,另一枚给了骁儿,若是骁儿有了中意的姑娘就送给人家。后来,骁儿便把花给了我这个媳妇了。”
众人长长地“哦”着,对如情又羡又妒又很是高兴,傅老夫人问:“那另外一枚呢?又作何用徒?”
太妃沉下脸来,“今儿早上,骁儿来向我要花时,我才发现不翼而飞了。”
众人惊呼,成王妃不可思议地道:“唉呀呀,这好端端的怎会不翼而飞?可是有了内贼?”
太妃望向杨太夫人,淡淡地道:“是否出了内贼都不了,当年圆善大师曾告诫我,这两枚花看着一模一样,但只有骁儿那枚花方才是正统。而我这枚,实则也没什么要紧的,丢了就丢了呗,反正这媳妇都已经娶进门了,落到他人手中也没甚要紧的。”
众人七嘴八舌地声讨着那个私自偷花的人,而如情则瞟向杨太夫人,很是奇怪,这杨太夫人也是一脸的气忿,似乎她女儿头上那枚花的来历并不知晓似的,反而和众人一道声讨好内贼,甚至还让太妃把所有身边的丫头都审问一番,王府里居然出了如此心怀不轨之人,可不是好事儿。
太妃深深地望着杨太夫人,也与如情一样,先是疑惑,再是不解,不过嘴上却淡淡地道:“我媳妇都娶进门了,这花戴在谁头上都改变不了如情是我嫡媳妇的事实。旁人那起子心思,也不过是枉费心机了。”
太妃这话说得不轻不重,但杨太夫人却有种似乎是专门说给自己听的,她仔细回想着如情时常拿眼光瞅着自己,又回想着自己女儿头上那不论不类有**份的花,忽地面色大变,一脸惊恐地望着太妃。
太妃也正望着她,杨太夫人是个深富传奇的女子,丈夫早逝,她一人独力支撑着候府,不让旁的叔伯兄弟族长来夺走儿子的爵位,早些年确实是受过许多苦和泪的。她对她是由衷的钦佩。一个守寡的女子,在那种艰险的环境上,偿能陪养出优秀的儿子。可如此厉害明又目光长远的主母,却有那么一个娇纵任的女儿,着实出乎她的意料。
想着多年的手帕交的情宜,太妃还是觉得事情不要闹大了,于是道:“我那花,是蝴蝶形状的,用少许赤金打造的。不过如今我都娶了正经媳妇了,那花落到谁手里于我来说也算不得大事。这事儿,也休要再提及。否则,若真有人戴着那枚花跑来要我承认她就是我命定的媳妇,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杨太夫人双眼几乎发黑,她又惊又恐又怒,正惊出一身冷汗时,又听太妃轻飘飘地道:“圆善大师不但给了我这两枚花,还给了我三十二字箴言,如今想来,倒与如情真的般配。”
原来太妃不信命运的,更不信那劳什子的箴言,可经不住事实的推断呀。尤其后来那句“一波五折,以抢为上”时,她不信也得信了。
令国公府的徐二夫人目光一变,哑声问:“什么三十二字箴言?”她怎么从未听说过。
齐王妃若有所思地望着杨太夫人,悠悠道:“这事儿,我先前也曾听大人提及过,叫儒学故士,海宁祖籍。大名为方,小字带如,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一波五折,后抢为上。”顿了下,面目复杂地望着如情,轻轻地笑着,“大家仔细想想,堂嫂不是姓方么?名字里不是带个如字么?而儒学故土,不就是孔夫子的山东么?而我听闻,方家的祖籍确是海宁。先前骁堂哥未娶堂嫂之前,可也算是‘久藏深闺,世人不详’了,再接着后边的‘一波五折,以抢为上’,大家想想,堂嫂可是娆堂哥从何家公子手中生生抢来的,岂不熨贴?”
众人听她这么解释,果真恍然大悟的模样,纷纷夸着如情,说如情果真是李骁命中注定的妻子,而圆善大师,不愧为神算呀。
太妃呵呵地笑道:“是呀是呀,先前我都不肯相信了,可事实胜于雄辩,不过,这媳妇都娶进门了,以往的事休要再提了。反正,如情这个媳妇,我是认定了。至于其他旁的女子,管她如何的才高八斗,身份高贵,我都是不瞧眼里了。”
……
杨太夫人与靖太王妃一向交好,这是圈内人众所周知的,可如今,为着如情这个新媳妇,靖太王妃毫不留情面给杨太夫人当众难堪,这也是所有人未能预料到的。虽然觉得太妃此举也确实过余了些,但想着杨启宁母女那副张狂故作矜持目中无人的模样,也确实解恨。可想着这样一来,靖太妃岂不得罪杨家?
虽说靖王府是一流王爵,天家人物,可杨家也是显赫三代又实权在手的人物,太妃如此落杨太夫人面子,也是不妥的。
成王妃,泽云候夫人,宁国公夫人及及令国公夫人与二房夫人也是如此想的,但宁静大长公主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