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别过脸去,“若说不该,王爷不该叫我来,更不该叫我等。”
裴琅脾气大,向来不会忍气吞声,见她非但不哭了,还有力气还嘴,当即“啧”的一声,从后脑勺戳了她一指头,“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要本王当和尚不成?”
佳期一句“朱小姐不会让王爷做和尚”到了口边,又觉得很没意思,干脆咽下去了。裴琅大约累极了,脸上透着苍白,也懒得说话,只靠在椅中发呆,屋里只有水波撞击木板的声音。
过了很久,佳期道:“王爷从前不跟那些人来往。是为了什么?”
裴琅懒洋洋扫她一眼,“你就当是为了朱紫庾。”
佳期点了点头,出神道:“王爷既然这么说,就不是为了朱小姐了。那些人一向有结党的意思,王爷做什么要掺和?”
为免王权旁落,本朝严禁官员结党,一经发现,定然是以大案处置,到了裴昭本朝,更是几近严苛。裴琅觑她一眼,“你怎么知道不是为了她?”
这些天的事乱糟糟的,毫无头绪,但隐约几根线头攥在手里,只觉得轻飘飘的。佳期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想,但直觉自己没想错,回嘴道:“王爷分明知道是谁把她撂下马来,不也不过如此?王爷不喜欢她。”
裴琅大概懒得理她,抑或是被她说中,总之没有接话。佳期拈一枚樱桃吃了,见裴琅在看,也拿一枚递到他唇边,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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