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他发现对面的墙上多出了一道金属门。青年环顾四周,这是西边的健身房,金属门所在的墙是与隔壁阮辛程房子共用的,显然对方就是从这道门进出。
青年想了想,从房中找出一根木奉球棍悄悄站在了门后。但是一会儿之后,谌柏茂就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想起了那次在岚山别墅的经历,显然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阮辛程经过了系统的训练,如今的他根本不是对手。想到对方昨晚说到整容,谌柏茂沉思起来,那么大的手术不是轻易可以完成的。既然如此,不如好好计划一下,制定出万无一失的计划。
半小时后,那道金属门果然打开了。看到在跑步机上挥洒汗水的青年,阮辛程不由愣了一下。
“你来了?”谌柏茂走下跑步机,随手擦了擦头上的汗水,接过对方手中的袋子。“带了什么好吃的?”
阮辛程扫了一眼丢在跑步机旁的木奉球棍,眼睛眯了眯:“包子和豆浆。”
谌柏茂掏出包子咬了一口:“还是隔壁小区那家的?”
阮辛程点点头,走进客厅将手中的药箱放下:“医生说你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挂几天点滴。等消肿后再做手术会比较稳妥。”
“昨晚你怎么没有住在这边?”
“有些事需要处理,而且……”男人走到谌柏茂面前,伸手抚摸青年的脸颊,“而且我不喜欢你现在这张脸。”
谌柏茂咀嚼的动作顿了下,随口道:“我倒挺喜欢的,比我以前帅。”
阮辛程顿时脸色y-in沉下来,手上也开始用力:“可是我不喜欢。”
谌柏茂侧头避开男人的手,皱眉道,“你弄疼我了。”
“抱歉。”阮辛程忙露出一个歉意的笑,转身往沙发处走去,“吃完过来,我帮你挂水。”
挂好点滴后,男人打开家庭影院。
谌柏茂打了个哈欠,正打算闭眼休息,突然这年代感十足的音乐传入耳中,青年感觉有些耳熟,睁开眼看向屏幕。
“这是?”
“《兄弟情》。”阮辛程一脸感慨的看着屏幕:“虽然这部剧是我们主演的,但是我们俩还没有在一起看过呢。”
这部剧是他们刚出道那两年时拍的,虽然当年很火,但那时候两人的演技都很稚嫩,而剧情也比较老套。
因此谌柏茂并没有多大兴趣,只看了一会儿就百无聊赖的挪开视线,盯着斜上方匀速滴下的液体开始走神。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虽然阮辛程找了个和他几乎一样的代替者。但他相信,一个人是不可能完全模仿另一个人的,以小夏的敏感细腻,和对自己的了解程度,肯定可以发现冒牌货的不对之处。
谌柏茂没有料错,小夏不愧是一个生x_i,ng敏锐的姑娘。
听着小夏的汇报,喻远白脸色越来越凝重。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国外,和谌柏茂见面不多。他没有想到的是,竟然就在这个时候爱人出事了,喻远白闭了闭眼问道。
“你是在什么时候发现不对的?”
“一个多星期前,从电影节回来后。整个人给我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电影节上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吗?”喻远白问道。
“没有,感觉一切都很正常。就是回来的路上,阿茂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小夏思索着,“还有一点很奇怪。”
“你说。”
“祁棐说我们的车半道上坏了,他和一个保镖留下来等拖车,我和阿茂坐了另一个女演员的车回剧组。”小夏的声音里透露着困惑不解,“但是我和那位保镖对这一段都任何印象,阿茂和同行其他人都这么说,我就没放到心上。现在想来就感觉很奇怪,怎么突然我俩就失忆了呢?对了!”
小夏突然道:“那个保镖家里好像出事了,这两天一直请假没来。”
“我明天就过去,你和平常一样就行,不要让对方察觉到。”
“好的,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小夏心里松了一口气。其实从电影节回来的当天,她就已经察觉到了不对。
小夏是在女演员的车上醒来的,刚醒来时她还奇怪,怎么突然坐到别人车上去了。但所有人都统一口径的告诉她,他们的车子抛锚了,正好遇到女演员,就搭她的顺风车一起回剧组。虽然她一直没有回忆起来,但当时车上的人都这么说,她也只好以为自己是睡迷糊了。
然而下车的时候,小夏就察觉出了不对。
下车后,阿茂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甚至没有等她径直一个人走进了宾馆,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按照阿茂的习惯,在有外人的情况下,尤其是不熟悉的人。他从来不会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直接离开,尤其还刚坐完别人的顺风车。
其次就是,下车后阿茂并没有帮她推行李。要知道那可是大小两个行李箱,外加一个拎包,这也是从来没有过的。而他们在上海上车的时候,行李是他们四个男人抬上车的,她只背了自己的小背包。用阿茂的话来说就是:男人力气大,做体力活天经地义。
她只当时以为阿茂累了,没有太往心里去。如今看来,在那个时候眼前这个人就不是原先那个了。
片场中传来一声洪亮“卡”,小夏转头看向再次被导演批评的“谌柏茂”,面露鄙夷之色:就这烂演技也妄想顶替阿茂?但是,既然面前的这个是假的,那么真正的阿茂去了哪了,又是谁把他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