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那小说都连载了八十回了,一出豪门大戏啊!”
“荒谬,我看这报社也不用办了。”蒋楚风回头睨他,“你成天就没事干看这些劳什子?”
韩元清怕他知道自己太闲又扔一堆事过来,连忙摇头摆手,“我这不是闲来无事看看。说起来那小说还有声有色的,我倒好奇结局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是你缺胳膊我少腿,就是同归于尽了。”敢影射四大家的,哪个不是盼着他们倒台的,能写好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利益链无非是钱、权、女人。钱呢你不缺,老爷子又不准你从政,就剩女人了,这么说这小说也是从实际出发嘛。”韩元清分析得头头是道,罢了又担忧起来,“不过沈铎如果接手了沈督军的位置,怕是会打破鸿门跟无定堂的平衡,他若要发动,咱岂不是棘手了?”
蒋楚风倒不这么想,瞟了眼那头面无表情的沈铎,嗤道:“你以为沈铎是什么温文尔雅的白脸人物?少帅和堂主的身份他玩得比谁都溜,动了鸿门,无定堂也存续不下去,他没那么傻。”
韩元清也笑了一声:“这倒是,总得留条黑道做些见不得光的事。”
两人这厢正说着话,韩元清看见门口又来了人,撇了撇嘴:“八宝饭上撒胡椒,又添一位。杨家都没了,这蒋老三打着谁的旗号来送礼啊?”
蒋楚风头也没拧一下,喝了口酒,笑道:“亲爹呗。”
“岳丈倒了才想起来自己亲爹,捡芝麻丢西瓜的事也就他能干得出来。”
蒋楚风一向对蒋成良的糊糊事不感兴趣,没再多说。倒是韩元清一直对他上次遇险耿耿于怀,若不是因为他没同意,早一枪毙了蒋成良。
蒋楚风知道他心里有气,碰了下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把他咬死多无趣,要瞅个恰当的时机,咬他一个致命的窟窿,看他慢慢把血流干,这才解气。”
韩元清干了杯里的酒,舔了舔唇,与蒋楚风坐在那儿,就像两匹舔血的狼。
蒋成良大概是在蒋楚风这里碰钉子碰怕了,没主动往上凑,可着劲儿跟周围的权贵打交道,韩元清直说他是给人当儿子当惯了,刚借了亲爹的名,又想找几个干爹。
如今蒋老爷年纪大了,身体每况愈下,家里明争暗斗的苗头已经冒了出来。蒋成良作为大太太的嫡亲儿子,打心底里觉得继承家产是理所当然的,回了蒋家就迫不及待想揽权,这次也是装了好一阵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露脸的机会抓到手,必然要物尽其用。
蒋楚风坐了一阵,便假托有事离开,韩元清本来打算叫上三五好友去“不夜城”纵情一下,见他兴致缺缺,勾上他肩头揶揄:“九哥当了柳下惠,还想当和尚呐?走呗,找几个美女先疏解疏解!”
蒋楚风给了他一拳,“你个童子鸡充什么花花公子!”
韩元清被戳了痛脚,当即一炸:“我今儿就去破了这童子身!”
“行,回头给你包份大礼,恭贺你开荤。”蒋楚风语含调笑,眼神轻淡,压根也不信他。
韩元清一噎,气急败坏地走了。
蒋楚风其实并不是重欲之人,比起女色,他更喜欢埋首于工作,以此感觉自己存在的价值。
天气还未彻底回暖,酝酿已久的夜雨已经迫不及待下了起来,
·第48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