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晃悠……”
和站在地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仿佛脚底下轻飘飘的,庄瑛瑜有些不习惯,便连忙坐了下来。
“父上母上去楼上休息了,妻主你也坐会儿吧,怜儿,不需要你端茶倒水,你也坐下来。”
坐了不到一会儿,庄瑛瑜便感觉有些头晕眼花,他无力的靠在夏暖暖身上,难受极了。
“妻主……”
天呐,原来坐船是一件那么痛苦的事情,眼前的风景虽然美丽,波光粼粼的水,两旁的青山,可庄瑛瑜现在完全没有看风
景的心思。
真的好难受哦!
“阿枫,去拿点陈皮糖过来,快些!”夏暖暖让身边的侍卫去拿陈皮糖,好歹可以缓解一下晕船的症状。
侍卫很快就把东西拿了过来,夏暖暖动作温柔的放到庄瑛瑜嘴里,“含着糖躺一会儿,睡着了就不会头晕。”
“唔……妻主……”
喊着陈皮糖,嘴巴里面想吐的感觉好了不少,庄瑛瑜无力的靠在夏暖暖身上,晕晕沉沉的真的睡着了。
“妻主,把庄哥哥抱到床上去睡吧,一直坐着也累。”
怜儿心疼的看着自家妻主,要是庄哥哥一直靠在妻主身上,等醒来了,妻主身上得多酸啊,还是去床上睡的好。
“行。”
夏暖暖点点头,轻轻的庄瑛瑜抱了起来,转过头又问了问怜儿:“怜儿,你累吗,如果累了也去睡一会儿,等吃饭的时候
我再叫你们起来。”
“妻主,怜儿不累,怜儿陪着妻主说说话。”怜儿笑了笑,看着夏暖暖把庄瑛瑜抱上床,这才走到她跟前,拉住她的衣
袖。
“我们要回坪洲了呢,想想在坪洲的日子,怜儿心里有些高兴,又有些感慨。”
原来在坪洲之时,他还只是个通房,妻主家里也只是商人之家,这次回去坪洲,妻主都是坪洲知府了。
“妻主记得,怜儿最喜欢吃坪洲的望海楼,等到了坪洲,妻主就带怜儿去吃。”
当初在坪洲的时候,夏暖暖时常会带着怜儿一起出门,怜儿的最爱就是望海楼中的白雪藏龙,用牛奶和鸡蛋清混合在一
起,蒸成颜色雪白的蒸蛋,上面配上龙虾黄调成的汁和龙虾肉,通体雪白,入口即化,特别好吃。
怜儿开心的笑了笑,只要妻主记得过去的事情就好,那些甜蜜的回忆,他一辈子都会记在心里。
……
“冬煜,我好担心姐姐的身体,如果我们回去迟了,该怎么办啊……”
许苑皱着眉头,有些烦忧的看着湖水,他咬咬嘴唇,又说了一句:“多亏有你,母上她丝毫不在意我们,大夫都说姐姐没
救了,为什么没救,还不是因为她的好侧夫下的毒!”
“不要担心,阿哥去世之前,嘱托我让我好好照顾你们,我一定会救回许攸的。”
说起来也是缘分,和夏暖暖一同从码头出发的船,里面的男眷恰好就是坪洲将领之子,只是这坪洲将领宠爱侧夫,冷落正
夫,导致正夫抑郁而死,留下一女一子。
公子许苑,年十八,因为姐姐的事情至今没有出嫁,他自己也不想嫁人,见惯了女郎的见异思迁,多情冷酷,他只想一个
人一辈子。
女郎许攸,年二十一,娶有一正夫,二侧夫,膝下无子无女,前段时间中毒了,大夫都说药石无医,许苑只能去天山寻找
冬煜,也是他们父上的义弟。
冬煜,年二十八,未曾婚配,在天山上独自生活,一手医术高明,医死人肉白骨,容貌也是如同冰山雪莲一样,冷峻又清
傲。
许攸中毒之事,也确实是侧夫下毒,因为坪洲将领的侧夫也育有一女,为了不让许攸当着女儿的路,干脆下了狠手,毒死
了事。
不仅如此,知道许苑离开坪洲,疑似是去了天山,坪洲将领的侧夫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斩草除根,请了杀手,让杀手把许
苑也杀了。
于是……
“有几条船只过来了。”夏暖暖原本正坐在椅子上,吃着点心和怜儿说着话,可外面隐隐约约传来嘈杂的声音,她身怀武
功,很快就分辨出来,来者不善。
外面的人都有功夫在身,而且都朝着她这边冲过来,难道是坪洲那边的事情出了差错?
夏暖暖皱皱眉头,暂时弄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她知道,自己得出去瞧瞧,庄瑛瑜和怜儿,还有她的父上母上都不会武功,
侍卫虽然懂得武功,但比起一流的高手,还是差了些。
“怜儿,妻主去外面吹吹风,你就坐在这里等妻主回来。”
怜儿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夏暖暖,他知道夏暖暖的功夫不错,自己出去也只是会拖后腿,只能皱着眉头点点头。
“妻主一定要小心啊!”
夏暖暖点点头,掀开帘子走了出去,夜晚,月朗星稀,周围的风声水声衬得气氛越发紧张,夏暖暖视力很好的看见那些杀
手目标并不是她,而是在她前面的小船。
这个船里面坐着谁,为什么会引来那么多杀手?
为了保险起见,夏暖暖准备过去看看,一般杀手是不留活口的,看见的人也得杀人灭口,而且要是普通人遭遇了杀手,她
怎么也得帮帮忙。
夏暖暖运着轻功飞了过去,衣裙飘飘,如同仙人一样降临在许苑和冬煜的船上。
许苑和冬煜都会些功夫,但对比侧夫精心准备的杀手,显然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