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宝宝的注意力果然成功被转移,跟着月美人儿大谈起越南抗战来了。
月非天就喜欢一瞬这些叽叽喳喳的模样,有朝气有生气,只要不是让自己怎么找都找不着,他都喜欢。
外面的雨早停了。
下午天色y-in沉沉的,还刮起了春日里少见的北风来。
冀州城演武场的空地上,抬眼望去,李信早将所有年龄在三十岁以下的俘虏全带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群,最少也有一=二万人。
李信对月非天禀报:“陛下,下面的所有俘虏已按照您的吩咐全部事先打散了位置。”
“很好,派人密切注意那些人的表情。若有人回头,注意他们眼神的方向。”
“是。”
演武场中间的位置,放了两把太师椅,一瞬毫不客气地坐了上去(坐在上位的感觉还真不错)。
她倒要看看月非天究竟要如何从这么多人中,找出那个云林皇子轩辕剑来。
嘿嘿……
不亚于大海捞针吧!
不过,这回书应该叫做——人海里捞剑。
第三十三章 无银五十两
一瞬今天穿上了一身白。
雪白的绫缎上,绘着水墨画一般的菊花。每一缕的花瓣儿神态恣意,深浅过渡雅致j-i,ng细,就连一瞬此等俗人,也不禁叹几句。
只是,横看竖看,她这等猴急一样的x_i,ng子都与这件美服不怎么配。
所以也难怪月非天看到她时,会嘴角抽搐。
某人却明显没有自觉。
脑中正天马行空地想着,这里似乎不流行靠椅,如果似乎不流行靠椅,如果把毛毯铺在太师椅上,再搬来个大大的软枕,往上面一躺,实在应该很爽。
可是她实力不够,就算潇洒了,也有点赔笑。想想她家美人月的臭脸,只得将想这个打算搁置一旁。
局势已然全归美人月控制。
接下来,怎么玩……嘿嘿,一瞬我拭目以待。
月非天不方便露面,一切由李信全权负责。
他的方法其实很简单。
一个字——
诈!
在一瞬的期盼与众俘虏的不安中,李信登上了演武场高台。
他清了清嗓子,站在台上先是代表皓国,多云林军的进犯,发表了一系列的官面上的批判,然后就云林军中某些人狼子野心,成天经营些杀人放火,欺凌妇孺的勾当作了进一步的深刻揭示。
整个演武场空气顿时一片沉闷。
李信也不说话,就拿眼珠子瞪着台下黑压压的人群,玩儿了一会眼神威慑!
最后,他久违的恶霸样重现江湖,立着眉毛吼着,说云林军进犯皓国时,在冀州城外强x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而这位妇人的夫婿在冀州守卫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却不幸以身报国了。今天将他们集中在这里,便是想为这位可怜的寡妇讨个公道云云。
一瞬嘴角狂抽,告诉自己,我什么都没听到什么也没听到。
虽然对美人月的腹黑早就有所了解,但她真没想到一个堂堂的皓国羽亲王……不对,是皓国皇帝陛下能干出这么不着调的事情来。
难怪自己二十一世纪新生美少女居然斗不过一个古人!
“来呀,将人请上来!”李信一声断喝。
就这演技,跟真的一样,搁现在就是个奥斯卡影帝候选人了。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位打扮得花枝招照,偏偏又胖得堪比沈肥肥,一脸悲楚的妇人刘春花被士兵小心的扶了上来。
要说她的长相还勉强不错,就是脸上涂了粉……
涂了粉……
上台嘴一撇,咧出一个扭曲的哭相。明显看出她脸上有粉屑簌簌的飘落……如六月飞雪!
妈呀!
一瞬一口水差点喷出来,身后的幽夜幽皇忙帮她拍背。
春花……好名字!
叫秋月更好听,站那就跟一个圆似的。
好半天才回过气来,一瞬脸都彻底绿了。
收回视线微微一扫下面,看来众人的审美跟她没有太大鸿沟,真服了美人月从哪儿找出这么一个极品来。
那六月飞霜女刘春花开始在台上声泪俱下的哭诉云林军人的暴行。
一声声似杜鹃啼血……
一句句若梨花带雨……
当然,这是一瞬往好处想,加以美化了,实际上是——
真的开始下起小雨了,雨水无情地划过六月飞霜女的面容,嘴上血红血红的胭脂在雨水中,化作血水一般滴下……
满面白粉不再飞霜,却被雨水冲出数道黄褐色的痕迹来。
白白黄黄的,十分可怖!
嗖的一下,一瞬全身的血都往上涌!
还有飞霜女十分敬业,丝毫没有受雨水的影响,更加掷地有声地用刺激人耳膜的恐怖声音在痛斥恶贼的累累罪状,例如:
“不仅几个人强要了奴家的身子,还抢走了奴家戒指三枚,手镯二副,耳坠……”
“四、五个大男人将奴家脱得j-i,ng光绑在床上,急色的轮番扑上,一边还拿走了锅子一个,胭脂一盒,大红肚兜一条,铺盖一套……”
“铲子一个,竹竿树根……”
“还有……我男人的一条裤衩……”
“还有……”
这一堪比窦娥冤的哭诉,就整整来了一个时辰——还没有要停下的趋势……连头顶着华罗大盖伞,坐在太师椅上喝着茶水,嗑着瓜子的一瞬也受不了了。
一瞬没悔死,心里咒死了自己千万百遍。
你就是一猪,比猪还笨的猪。
居然死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