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比死还凄惨啊!
看了看床上的黄泉月,散落的发遮住了他的眼,以及一半晕红的面颊,玉白的脸隐隐透出异样的潮红,虽是昏迷中,眉尖却仍蹙在一起,显然很难受。
一瞬咕噜一声吞咽了一口唾沫。
望着那张脸,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从心底深处滋生,让一瞬有些慌乱……
“我们先出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惊蓝一边往门外走。
幽夜与幽皇退开一步。
这是什么诡异状况?
y- in 妇走了,把j,i,an夫丢给她了。
两侍妾还留在门外帮她看门。
望着即将关上的门,再转头看看床上半昏迷状态,还在喘着气的黄泉月,一瞬大吼出声,“tmd,老子豁出去了。”
关门的手顿了一下,牢牢关上。
“……我,我可不想占你便宜,这个……这个,那个,中了毒就要解,憋着对身体不好……”
一瞬欲火狂烧,咳咳……不对,不管三七二十一,闭着眼睛扑上床去……
三人退回到院中。
鼻腔里充斥着浓郁的花香,周遭都是紫色的花瓣,再看地下,落英成毯,不知不觉间竟掩住了一层地面。
幽皇吹了口气,冷眼瞅到又一片浅紫色的薄片忽忽悠悠落在脚边,鞋尖狠狠一碾,顿作紫泥。
“真喜欢上她了?”惊蓝目光中满是戏谑。
一同从那血腥残忍的魔鬼地狱里训练出来的,她不可能不懂眼下幽皇的真正心思。她可向来就是嘴巴里蹦不出什么好词的货色,最擅长将人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完全不看他人脸色,虽知人情世故,却还专门往别人不爱听的那方面去说。
关于惊蓝刻意嘲讽、爱说风凉话这点,幽皇哪能不知。
但,他们之间的确谈不上肝胆相照,友爱和谐,但即为幻境高层,能登上这个位子,谁不是历过无数艰险,付过无数血汗,早历练得腹有山川之险,胸有城俯之严,凡事不形于色。
幽皇虽年轻,但这门功夫还是资深高手。
他的锅底脸转眼恢复正常。
“我答喜欢,或答不喜欢,有区别吗?人的感情本就是天下最不可靠的东西。”
惊蓝沉默下来。
不错。
幽皇答喜欢,她也许疑此人故作神情;幽皇答不喜欢,她或许又要疑他故作冷漠了。他们同样血里火里苦难中走过来,同样把心肠磨成了冰霜铁石,谁又会相信谁呢?
近千年来,一代一代的,训练他们这些人的目的,他们生存的价值,也不过是为了别人,那个传说中的人。
其中太多的怨恨,太多的不甘,也消失在历史的洪流中。
她,终于出现了。
幽夜在一边笑:“乾达婆王大人有空c,ao小皇这份心思,不如好好准备准备新境主的接任大典吧!我听说,其它几王已传了讯息回来。”
惊蓝心下有些发凉。
幽夜那双眼睛生得极好,再配上两道秀眉,真所谓眉目如画,清俊非常,只是那碧绿的双眸总觉得有点儿恍恍惚惚,蒙昧如纱的味道。
对着你,似看非看,盯得久了。
竟叫人后颈发凉。
…………
春光明媚,鸟语花香。
天方见白,几只鸟便在窗外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扰人睡眠。
黄泉月皱了皱眉。
“唔……”刚想抬起手臂,就一股针刺般的痛楚传来,让他额上顿时冒出一层薄薄汗珠。
“你干嘛?别乱动!”一瞬慌忙凑过来,“你要什么,我帮你拿。”
“……你过来点……”黄泉月闭上眼。
“哦。”一瞬凑过去。
“再近点。”
“呃?”一瞬又凑过去一点。
“再近一点……”
“……美人月,再近就……嗯……”
嘴唇轻轻碰触,让一瞬再也说不出话,脸颊突然染上一抹薄红。黄泉月那凤眸回波、璀璨迷离,仿佛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叫人甘心溺死在其中。
男人生得这么美,真是造孽啊!
叫她移不开眼、恍然失神。
“你也知道不好意思啊?”黄泉月调笑,“昨晚丫头可主动得很!”
一瞬臊得满脸通红。
昨晚黄泉月身中情毒,内力又被幻境的人所制,根本没有力气做下去,只能靠她……主动的……
双手掩面,少儿不宜。
“丫头!”
“嗯……”
“你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水晶般动听的声音带着一丝肯定。
一瞬沉默不语,片刻之后,才点了头。
说来也奇怪。
两人一夜翻云覆雨之后,被“忘情”封存住的丝丝记忆,竟一点点,一点点地似开了闸的水流般启动了……
她记起了初来这个异世所呆,她记起了与美人月的初遇,她记起了俩人如何一起逃离天曜皇朝,如何在地底逃生,记起了地底那个温柔的吻,还有耳边的那句话:
丫头,你是我这辈子第一个想守护的人……
想起了俩人的爱……
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的一切。
为他人穿起嫁衣的自己,为自己伤心欲绝的美人月……
“我一次两次的忘了你,肯定伤了你的心吧!”一瞬轻声说着。
“傻丫头……”
“嗯?”
“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知道你掉下山崖时,我差点恨不能也死了,下去陪你。”
“美人月……”
“我绝对不会让你有事……”黄泉月抚着一瞬头发,低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