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圣人也为他所骗,对他疼爱有加。
然后就是各种莫须有的罪名,什么李谈飞扬跋扈啦,什么李谈因与李林甫有仇怨,所以害死李林甫啦。
众人在得知这些的时候,都有些哭笑不得,李白冷哼一声说道:“李林甫死有余辜,更何况从头到尾他生病死亡都与大王无关,倒是大王不计前嫌救了他一次,第二次的时候大王自己也险些遇刺身亡,怎么就害死他了?”
李谈看着所有人都义愤填庸的模样,心说安禄山这次这个脑洞虽然开的大,但不得不说已经开到了点子上。
王紞在一旁不知道他想什么,只是担忧说道:“安禄山如今大肆宣扬这些事,百姓愚昧,怕是要信的,大王的名声……”
李谈倒是不在乎什么名声,反正交给后人评论好了,而且千百年下来,好的能变成坏的,坏的能变成好的。
最经典的大概就是始皇帝焚书坑儒事件,这让始皇帝挨了多久的骂啊。
公孙垂说道:“圣人应该……不会任由大王被如此污蔑吧?”
按照李谈受宠的程度,应该不至于吧?
李谈摆摆手说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种事情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更何况安禄山为了证明自己,肯定是要大肆宣扬的。”
杜甫在一旁有些无奈:“大王,您都不着急吗?”
他们听了之后一个个都气得不行,反而是作为主角的李谈看上去十分冷淡,简直让人怀疑被骂的那个是不是他!
李谈笑了笑转头对公孙垂说道:“将捷报露布至京,剩下的就交给流言自己发酵吧。”
毕竟之前安禄山将他形容的一无是处,如今在这一份捷报就是用来打他的脸的——真的一无是处的人,怎么可能到了凉州连突厥都打跑了?
不要说当地有将领什么的,段秀实来这里之前,凉州年年都会被劫掠两次,一次是入冬之前,一次则是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
后来就算段秀实来了也只不过是能保证一年只被劫掠一次而已。
如今在这种内忧外患的时候,李谈在这一份捷报相信能够给朝廷带来信心。
李白等人一看李谈这大概是早就想好了,干脆也不担心什么,反正……担心大概也没用。
正如李谈所想,原本要退走的突厥军队仿佛是有了其他想法,居然只撤走了一部分,留下了大约一万人马左右,而另外一万人马似乎撤了回去。
李谈看着这一万人马,认真思索要不要再去抢一次。
一旁的李白跃跃欲试,他发现跟着李谈出征十分的痛快,那是真的“十步杀一人”,而且还不用担心自身安危。
公孙垂和孟知涯都拼命反对,他们两个简直是怕了李谈了,一方面是担心李谈出去会有危险,另外一方面——建城建水系都是多么大的工程啊,他就这么将事情交给他们两个,甚至连人手都不够,这是开玩笑吗?
最后李谈只能无奈留下来协调一下各方面的工作,当然重中之重就是招人!
他跟公孙垂估算了一下,觉得人才缺口非常大,如今就算是州府也是一个萝卜一个坑,勉强能够运行,再多的人才就没有了。
当然这些还算好的,脑力劳动的人其实还算好找,只要李谈的要求不是特别高,但是建城的民工从哪儿来啊?
公孙垂忧心忡忡说道:“凉州人太少了,每年征发徭役都经常没多少人。”
李谈有些诧异:“没人?不应该啊,凉州人在少它也是一个州啊。”
上中下州是以户数来算的,凉州算是下州,但现在大唐人口算是在增长,之前大索貌阅的时候,户部呈上来的数据是现在有近六千万人九百多万户,下州的标准也从不满两万户变成了不满三万户,而如今凉州大约是两万五千户左右,算算人口大概就是十二万左右。
在这个青壮都要服徭役的年代,怎么会征不上来人?
公孙垂说道:“我看了一下以往的资料,发现有许多人为了逃避徭役自残。”
李谈震惊:“自残?”
公孙垂叹息:“其实不仅仅是凉州,各个州基本上都是如此。”
李谈顿时沉默,按照大唐律法有残疾者是不用服徭役的,但必须是重度残疾才可以,这些人为了逃避徭役自残之后,那就一辈子都是残疾了。
其实也不难理解,如今的徭役是属于无偿劳动,而且在官府的高压之下,工作还十分辛苦,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的。
如果让李谈来说,服徭役就应该发工资,不发工资人家吃什么啊?只是干活的时候给点口粮,还经常会克扣,肯定是不行的。
不过现在大唐的政策就这样,就算李谈掌管一州也不可能将这一州的政策改变。
他想了想决定换个方法,直接说道:“那就不征发徭役了!”
公孙垂茫然地看着他,不征发徭役的话,人从哪里来?
李谈转头就去找孟知涯说道:“你带着唐堂去成立一家匠班,让他当掌柜。”
孟知涯有些意外:“唐堂来?”
李谈点点头,他现在手上能用的人不多,而且按照最近师徒值的入账和出账来看,有点入不敷出的意思,也不敢轻易再抽知交,所以就只能让唐堂顶上。
虽然唐堂年纪不大,但是在这个年代十几岁已经能够顶门立户,他好歹今年已经十三了,而且常年刀口舔血的生涯让他看上去比同龄人更加成熟,再加上满身的煞气应该是能镇住场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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