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金吾卫,李倓意思意思的让人去那边查看,然后发现……根本没有人愿意去那边。
戈海清作为长史更加了解这些人,直接说道:“他们这是嫌味道不好闻。”
他一边说着也忍不住咧了咧嘴,仿佛对那个味道十分受不了一样。
李倓冷着脸说道:“那有什么办法?右金吾卫有一个算一个都被罚了,能够查案子的人都没几个,更何况带上他们的话,到时候如果破了案,功劳算谁的?”
戈海清有些犹豫问道:“大王,自从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人过去泼金水,是不是发现了我们加强巡逻,那些人不来了?那些人如果不来的话,我们要怎么交代?”
李倓一摊手:“这要什么交代?就说抓不到人啊,那能怎么办?谁让右金吾卫那帮饭桶当天没抓到人呢?”
他一边这么说一边心想:他们能抓住唐堂才怪,唐门神出鬼没仅次于明教,而唐堂还是唐门杀手中比较厉害的那个。
戈海清不知道李倓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还挺崇拜李倓。
总觉得来个皇子当领头人也挺好的,至少他们压力能够小很多。
尤其是这位皇子在皇帝面前还能说得上话,真是不能更完美。
李倓如此信誓旦旦,戈海清就信了,他走了之后,李倓忍不住叹了口气。
朱邪狸看着李倓笑着问道:“怎么了,不都说不发愁了?怎么还这幅样子?”
李倓看着他,觉得秘密憋在心里实在是太难受,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轻易让人知道。
李隆基和杨贵妃不能说,总不能告诉他们两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能够躲开武后的目光,甚至躲开大部分官员的识破。
至于李白和杜甫,那就更不能说了,他前脚才信誓旦旦的表示一定不是自己。
然后转头就变成是他手下人做的,虽然他可以解释说是手下自作主张,但这个可信度太小了,尤其是在他与李林甫还有仇的情况下。
杨昢就更不用说,这货是个八卦分子,李倓到现在都怀疑杨昢有没有他自己说的那么嘴巴严。
只不过这个他也不敢赌,万一杨昢转头跟别人说了,他真是哭都哭不出来。
这样想想似乎也只有一个朱邪狸还能听听他这些不能说给其他人听的小秘密了。
李倓看看左右无人,便说道:“我跟你说件事情,你千万千万不能传出去。”
朱邪狸心中一动:“你是不是已经抓到罪魁祸首了?”
李倓微微一惊,继而一脸佩服地看着他:“猜到了?”
朱邪狸微微一笑:“阿恬一向光明磊落,难得有不能让他人知道之事,想来也就是跟宰相府的案子有关联。”
李倓听得一愣,总觉得自己在朱邪狸眼里的形象好像不太对。
光明磊落什么的……他好像唯一没有硬拗的人设,为什么朱邪狸会这么想?
朱邪狸见他不说话便问道:“怎么不说了,说吧,正好到午膳的时候了,我们边吃边说?”
李倓:……
吃饭的时候说这么恶心的事,合适吗?
他忍不住小声跟朱邪狸说了孟知涯的事情,不过在这之中隐去了唐堂的存在。
毕竟唐堂不喜欢被太多人知道,而且也不好解释。
孟知涯一个成年人,李倓还能说对方是来投奔他的。
唐堂一个小孩子他要怎么说?
捡的?就他这三点一线的生活作息方式,怎么可能捡到小孩子。
朱邪狸在听到金水是孟知涯配置出来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已经颇为忍俊不禁。
在听说对方为了不浪费全泼在宰相府门口之后,就直接忍不住笑了出来。
nb s 他一边笑一边问道:“阿恬这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么有趣的人。”
李倓:辣j-i系统送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说,就只能含糊一下是无意中结交的能人异士。
朱邪狸见李倓一脸烦恼,便说道:“阿恬,也不必担忧,过两日这件事情就没人关注了。”
李倓一脸不信:“怎么会?宰相府门前臭不可闻,让人想忽略都忽略不了啊。”
尤其是李林甫,丢了这么大人,他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朱邪狸说道:“过些时日,圣人可能要起驾幸温泉宫,届时沿途护卫皆要靠金吾卫,你哪里还有时间盯着这件事情?更何况金吾卫本职工作也不是破案,这事要么交给大理寺,要么交给京兆尹,让你查算怎么回事?”
李倓有些狐疑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我都还不知道。”
朱邪狸坦然:“猜的呀,你去翻一下往年记录,基本上都是入冬比较冷的时候圣人就要去了,毕竟温泉宫更暖和一些。”
李倓以往还真没注意,不过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便说道:“希望吧,要不然难道真让我将孟知涯交出去吗?”
朱邪狸听到李倓这么维护孟知涯,心中不觉有些异样,一想到这人被李倓养在府里却没有给任何官职,不由得更加警惕。
他还没见过孟知涯,不知道长什么样,但是以李倓的颜控来说应该不差。
没看李白、杜甫这两人都长的很好看吗?
如果李倓知道朱邪狸的想法,一定会喊冤。
李白、杜甫那可是有滤镜加成的,就算长得不好看,李倓也不会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