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杰说过他旁边的柜子上有一瓶郁金香,颜色很明显,方便丁一开进来找他,但丁一开一眼就看到他了,觉得他比什么郁金香要显眼多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人比花更娇”吧。
如果他身边没有刚好路过另一个高大的男性就更好了。
“宝贝,”应杰叫他,同时给他介绍道,“哎,平易,这个是我家宝贝,宝贝,这个是平易。”
☆、怀疑
“他是平原传媒的,你应该认识吧?”应杰问道。
丁一开有一瞬间甚至开始怀疑——应杰是不是在嘲讽自己?
平易就是丁一开唯一的黑历史,被他爆料婚内找男小三、最后却现身出柜说是形婚的那个奇葩。
“认识……呃,有什么事吗?”丁一开不情不愿地说。
应杰贴在丁一开耳边问道:“之前没见过?”
“我见过他,他没见过我。”丁一开在应杰耳边小声说道。
“嗯,”应杰点点头,居然提议道,“既然见到了,跟他道个歉?反正他现在也看不到你的脸,应该没事吧?”
丁一开愣住了,反应了一会,感觉心脏像是被人狠狠捏了一把,猛然委屈了起来,下意识地回道:“凭什么?”
应杰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愣了一下,又装作无事发生过的样子,说:“没什么,随口说一下,我们先去那边吧,你想吃什么吗?我帮你拿。”
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的平易:“……”
然后应杰就像完全没有主动和平易打过招呼一样,带着丁一开走了。
平易身边的人不禁问道:“您跟小应总怎么了吗?”
平易:“……不知道,神经病吧。不用理他。”
应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不停地给丁一开拿吃的,显得无比殷勤,又让丁一开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是觉得……”丁一开刚想解释,就被应杰打断了。
“我和平易关系很近,”他说,“平常经常开玩笑,刚才说着玩的,你别在意。”
丁一开更在意了,不想显得自己很小心眼,恰巧这时来了一个人要和应杰谈生意上的事,丁一开赶紧推着应杰的背让他去了。
然后丁一开又低头开始给官卉卉发消息:“忙吗?有话想跟你说。”
官卉卉:“……出柜的事吗?我不是说了一年以后再来问我吗?”
丁一开:“不是的,你之前不是说,我和应杰交往的时间太短,彼此不了解吗?”
官卉卉有些兴奋:“怎么?要分了?”
“没有!”丁一开说,“我就是觉得……我们三观好像不太契合。”
“……怎么又是三观问题?你还能不能过去这个坎儿了?君子和而不同懂不懂?”
官卉卉发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劝和,所以又撤回了。
丁一开:“……我已经看见了啊!”
“你不具体说是什么事,我怎么知道是谁的问题?”
“好吧,”丁一开说,“是这样,我以前犯过一个错误,得罪了一个人,但是已经道歉了,今天又看到了那个人。你觉得我有必要再当面道歉吗?”
官卉卉:“呃?那要看多严重的错误,你做什么了?”
丁一开:“我不小心的,也是被人误导了。”
官卉卉坚持道:“那也要看后果啊。是你犯的,又不是误导你的人犯的。”
丁一开无奈:“好吧,是这样,我不小心把他的一件个人隐身曝光了,但是是错误信息,最后导致他出柜了。”
官卉卉:“!!!祖宗!!!你怎么回事啊!!!”
丁一开:“这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而且我道歉了啊,没有给对方造成什么损失,我也说可以赔他,但是他不要。”
“而且他也算是公众人物吧。”丁一开补充道。
官卉卉打了电话过来,丁一开跑到无人的阳台上接通。
“这不是经济损失的问题,”官卉卉郑重其事地对他说,“而是你给人造成了一种自己隐私被侵犯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非常糟糕的。你不是也追那个应杰吗,应该知道私生饭和狗仔有多恶心吧?”
这句话一下子扎痛了丁一开的心。
官卉卉不知道他是狗仔,如果知道的话,还会这样说吗?恐怕不会。但那时她的话也就不再公平公正,不足以被丁一开拿来参考了。
“你怎么能犯这种错呢?”官卉卉问,“为什么当时不跟我说?石姨知道吗?”
“不知道……”丁一开感觉有些惊慌失措,“我没有跟别人说起来过……”
官卉卉还在说什么,但丁一开看到应杰找了过来,推开了阳台门,便赶紧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