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还不滚,想在这听什么?”
卓彦利索地拉起程毅:“洲哥,您和李医生好好聊,我和程毅先出去了。”
霍浔洲轻嗤了一声,目光很深,看着李医生:“我和南晚的事,你知道多少?”
李医生:“……其实也不多。”
南晚的嘴很紧,但可能是在废弃工厂里看到的一幕让她受了太大刺激,急需向人诉说,所以才会向她倾诉。
但李医生多年的从医经验告诉她,他们之间的事并不这么简单。
但南晚却无论如何不再开口,李医生也没有多问,不想挑起病人的悲伤情绪。
霍浔洲并未告诉李医生重生的事,只是把前世的事捡了些大概告诉李医生。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转身,为什么要把李医生留住。
大概还存了些某些不应该有的念想。
真是让人绝望又可笑的念想。
他一边说着,一边曲着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
“咚咚咚”
仿佛震耳欲聋的鼓声,也敲在了李医生的心上。
越听霍浔洲诉说,李医生额头上的汗越多。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啊,摊上了这个一个“病人”!
虽然和南晚相处时间不多,但刚刚给南晚治疗了,李医生也大概可以了解南晚的性格。
这个一个性格倔强,外柔内刚的小姑娘。
这样的漂亮小姑娘,应该被娇养,被捧在手心受尽宠爱。
她如何也不会爱上这样一个强取豪夺心狠手辣的男人。
说完之后,霍浔洲有些渴,他倒了一杯水,问李医生:“你要不要?”
李医生鬓边的发已经湿透,赶紧摇了摇头。
霍浔洲一边喝着水,一便貌似漫不经心地问:“我和她,有可能吗?”
李医生:你问的时候,能不要把被子捏得这么紧。
仿佛她要是回答不能,下一刻她就不能完整走出这栋别墅了。
李医生久久不回答。
霍浔洲也有了答案。
他没有觉得失望,只是觉得自己很可笑,还有点蠢。
李医生咽了咽唾沫,很谨慎地说:“还是有可能的。”
霍浔洲手一顿,杯子中的水差点漾出来。
他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哦?”
李医生很小心地措辞:“霍总,请问在您心中什么是爱情呢?”
霍浔洲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闻言,手指轻轻摩挲着杯子。
最后,他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李医生此刻总算觉得霍浔洲有了点病人的自觉,她的自信也被拉起来了点:“一般说来,爱情是一种让人积极向上的感情,为了爱的人,可以去拼搏奋斗,用尽全力去争取,也不会觉得累。爱情不应该让人觉得累,如果你觉得累,那说明,这不是真正的爱情,你也可以考虑放手。”
霍浔洲轻嗤了一声,摆明不赞同。
李医生又觉得额上冒汗了:“爱情不应该是占有,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而她又因为你的爱而不快乐,你可以选择放手——”
“还有吗?”李医生还没说完,霍浔洲便不耐烦打断。
李医生有点腿软,面对霍浔洲这样的病人,她几乎说进了所有的圣母语录。
什么爱情是让对方快乐啊,强扭的瓜不甜啊,要为爱人奉献啊。
其实严格说来,她后面说的不全对,但面对霍浔洲这样病入膏肓的人,要猛药才能治。
霍浔洲静静听李医生说完,说:“在你说的时候,我想了想我的爱情观。”
他弯了弯唇,眸色深深:“爱是占有,如果你爱的人不在你身边,你也不会觉得快乐,对不对?”
“为什么要放手,我可以给她最好的生活。爱情也没必要对等,她在我身边就行了,不爱我也没关系,但她不能和别人在一起,我有这个能力把她养着,养一辈子也没关系。”
“李医生,如果没有别的事,你可以走了。”
李医生从没听过这样的爱情观,身为心理医生的职业素养暂时战胜了内心的恐惧。
她说:“即使你的爱人会因为你扭曲的爱情死去也没关系吗?”
霍浔洲笑:“当然,我会去陪她。”
李医生说不出话了。
她彻底哑了,同时又觉得,楼上那个漂亮的小姑娘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才会遇上这样的男人。
同为女性,她很同情她。
霍浔洲说:“你可以走了。”
李医生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霍总,我们再聊一聊吧,我相信你也不愿意总是单方面付出感情的那一个。”
“爱情应该是双方的事情对不对?”
“小姐心软,你们有可能的,我作为医生,不会骗人。”
作者有话要说: 霍.三观不太正.浔洲:有可能?
李医生:那个,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