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忍不住蜷缩,捏紧了手间的十指……
容清见她担心成这般,突的一笑,脸上又恢复了惯常的温柔,才道:“若若,你变了。”他一字一句,轻轻的道:“从前你可不是这般躲着孤的。”
只是她现在的这模样,于男人而言似乎……更具有挑战性了。
“若若,不管你想做什么。孤都会支持你的。”他语气清润,又淡道了一句,“尤其,是从他的身边离开。”
……
而这时,容清与顾澜若在密室的交谈内容,很快也便传入了太后的耳中。刘嬷嬷一面将茉莉茶奉上来,一面道:“看来……这顾家姑娘的确是容清殿下的软肋,只要顾姑娘一日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便不愁容清殿下敢玩弄您。”
薛太后静静的看着书卷,听到这句话,不由低嗤一声,问道:“他在那密室里头,就只对她做了这一件事么?”
刘嬷嬷若有所思,道:“是啊……难道太后的意思是,殿下并不这样喜欢顾家姑娘?”
薛太后弯了弯唇,喝了一口茶,才沉声道:“她是陛下的女人,容清对她的占有欲不是假的。只是,他大抵对她也是有些顾惜,才没舍得动她。”
这么多年来,容清一直在容淮的圈禁中苟延存活,若说他如今没养成隐忍的心智,那自然是假的。
若他今日真的敢在陛下大婚前将顾澜若……要了,那她才真真正正的抓住了容清的把柄,叫他好生为未央宫办事。可惜容清到底一点这么做的迹象都没有……
刘嬷嬷沉吟片刻,便低声道:“太后娘娘所言有理,只是顾家姑娘在我们这儿到底不安全……太后要不还是早些将她送还回去?”
薛太后朝外头瞧了几眼,道:“不错,若是再晚些,陛下必会察觉。你且前去安排一番便是。”
刘嬷嬷低低应了声“是”,立即转头出去了。
……
夜幕微垂,稀疏的星子缀在苍穹顶上,散发出幽微的光来。
未央宫的宫人将顾澜若恭恭谨谨的送出未央宫,从头至尾,他们却也不敢有半分不敬。
这件事情,即使可能有碍她的名声,顾澜若知道未央宫的人自然也不敢怎么大肆宣扬。至于她,只要还在男主的眼皮子底下,自然怎么都是不安全的,所以她也没有去向旁人告状的道理。
“姑娘,姑娘……”
许嬷嬷老远瞧着顾澜若从永巷走出来,连忙疾步走过去,“方才见着姑娘不见了,陛下派老奴与下头的宫人出来寻了许久,却都不见姑娘踪影,委实担心的紧。”
顾澜若心底一跳,……难道陛下也知道了?她抿了抿唇,却也只是轻轻道:“嬷嬷。我只是出去走走罢了,并没出什么事,劳嬷嬷费心了。”
许嬷嬷脸色有些复杂,半晌以后,还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
姑娘在这深宫中身份原本就有些微妙,陛下又是控制欲极强的性子,如此一来,姑娘的行踪自然时时都该在陛下的视线之中。
方才姑娘莫名的在深宫中消失了好几个时辰,虽说也都是在后宫之中,若是出了半点事情,但于他们下人而言,却也是不轻的罪责啊。
“姑娘……莫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许嬷嬷见少女神色有些异常,将披风搭在姑娘肩上,才有些试探的道:“姑娘自可禀报陛下,让陛下为姑娘做主。”
提起这个名字,顾澜若的心跳不免有些加快,才说:“嬷嬷,你不要再问了。若是真有什么,我自会亲自告知嬷嬷。”
许嬷嬷虽低低应了声“好”,心里头却也知道了些事情,姑娘此番出去,似乎果真是遇到些事儿了。
这个时候,容淮就站在常华殿的庭院里,一袭白衣,描金的衣角稍稍起伏。淡漠清俊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有一种宛如芝兰玉树的清立,只是眉宇间有些阴郁。
半晌以后,一穿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悄无声息的跪在陛下跟前,低低禀报了什么事以后。陛下的脸上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薄唇微动,重复了句:“太后果真如此么?”
那人应“是”。
容淮眉峰微蹙,又道:“你们为何方才不看护好她?自己下去领罚。”
那人不敢反抗,也没怎么解释,行了礼以后,很快便退下了。
人刚退下没多久,容淮便见着许嬷嬷领着人从远处走过来了。
雪已经停了,还是有着细微的雪光微微发亮。少女眼睫微垂着,即使裹了一层不薄的披风,还是能显出身段的曼妙惑人。
容淮大步走过去,顾澜若见着陛下过来,纤长细密的眼睫下意识动了两下,清冷、却略带危险的目光叫她忍不住低下眼去,含咬紧了唇瓣。
“陛下……”少女脸颊泛红,轻轻道了一句。
容淮便看着她,道:“为何不告诉朕?现在便随朕去未央宫。”
顾澜若的身体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原来陛下也大概知道这件事了么。那么……他大致知道到什么程度了?她不由问道:“陛下想要去做什么?”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