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说不出什么否认的话来。
顾澜若梗着脖子,近乎憋红了脸,终于道:“……我都明白了。”
里头还有一点不甘心,但还是悄悄隐藏起来了。她道:“我不再喝药就是了。”
少女轻轻抿着唇,轻软的身体原本蜷在一起。现在却因下巴被容淮拿捏在掌心,而不得动弹,露出了一截纤弱优美的脖颈弧度。
这样的姿势,加之一身白得发光的肤色,委实美好得有些过分。
容淮手指微动,瞧了她一眼,便将手放开了。
顾澜若眨了眨眼睫,里面泛着些水汽。周身的神经都是紧绷着的,娇嫩的下颌尤为敏感,有些泛了红。
容淮目光扫过她,清贵的脸上还是温柔的,道:“那你先好生歇息罢。”
顾澜若目光微动,所以,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吗。
……不太像。
她的脸颊到脖颈深处都是滚烫的,又哪里敢当场闭上眼睛。只能将毛毯拉过来,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
片刻以后,当容淮再回来的时候,却见小姑娘已经阖眼睡着了。
她的睡容比素日里更加清纯娇妍,甚至还多了几分乖巧,但显而易见的极不安稳,连呼吸都有些不平。
胸脯轻微的起伏,若有若无的高挺、雪白。
容淮的目光往下移,少女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只不小心露出了一只脚踝。这只脚踝精致雪白,肤白如玉,纤细得几乎到不堪一握。
容淮站在原处,目光微动,只觉得嗓子里有些发痒。
这副柔弱的模样,真想将人抱在怀里亲。
他伸出手去,捏了捏她的肩胛,提醒她该醒了。
感到突如其来的禁锢,顾澜若下意识拧了眉心,面颊上流露出些不舒服。
她转瞬睁了眼,目光起初有一些迷茫,还有惊恐,湿润的眼眸打量着容淮。
容淮的目光清冽沉谧,慢慢道:“若若,这是朕方才命太医才配置的解毒汤药,你想要朕亲自喂你么?”
陛下的声音像是从胸腔里直接发出来的,带着些许撩人的清淡。然而落在顾澜若的耳朵里,却像是刀刃轻柔割在了丝绸上,身子都近乎一个激灵。
她脸憋得泛红,犹疑了半晌。才说:“……不必了。我还是自己来罢。”
容淮似乎也没有执着于这件小事,唇角微勾,“嗯”了声,慢条斯理的将药碗递给了她。
少女低眸,只觉得一颗心被人紧紧拿捏住了,她动作缓慢,脸颊又不自觉间染上了些薄红。
他的目光……有些危险,游离的时候,更像是在欣赏一只心爱的猎物。只需要一个仪式感,很快就可以纳为私有。
“……陛下。”
这时,许嬷嬷在外头听到了些动静,有些不安的道:“您有什么吩咐么?”
容淮望着女孩低低的面容,便道:“将姑娘从前的汤药全部倒掉,吩咐太医院重新配置,朕会亲自盯着姑娘一口口喝下去。”
陛下的言语中有若有若无的摄人之感,许嬷嬷半点不敢耽搁,连忙退下身去寻那医女了。
陛下缓缓俯身上前,手指在女孩花瓣般娇嫩的唇上碾了一番,将少女唇边上不小心溢出的药液给擦干净了,才目光清明,道了句:“若若,朕会亲自陪你好起来。”
他捏着她的下巴说:“——所以,别再想动什么手脚了。明白了么?”
顾着水汽,指尖仍旧是抓着被褥的。然而他的这话,带着些迫人的意味,她却不知该怎么答。
等到陛下将指尖移开,才只能轻轻的应了一声,像是喉咙中哼出的。
心底也像是被什么划过去,微微沉了一下。
……
夜里的宫中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入睡了。唯有几缕月色漏过了窗棂,落在床前少女粉嫩的面颊上。
容淮注目凝视着,直到夜色渐沉,才止住了想折腾她的yù_wàng,阖上门走了出去。
回到宣室殿中,四周一片沉寂。殿前立着一人,月色落在他瘦削的肩上,看来已等了有些时候了。
容淮得脚步顿住,清淡的目光落到那张淡漠的脸上,生出几分生硬来,说道:“若寒,这么晚了还入宫,真是辛苦你了。”
“每每朕在常华殿的时候,若寒便适时会赶进宫来,晓之以大理,朕倒是该谢谢你。”
温若寒淡淡的道:“臣不敢当。”
“今日又有什么事?”容淮移开了视线,清冷的眼底浮上一层淡淡的阴鸷,微笑:“竟能叫丞相在这个时辰入宫面圣。”
温若寒看了陛下一眼,道:“废太子与礼部尚书联系的事情现已查清,特来呈报陛下。容清殿下是无辜的,是有人故意挑拨陛下与殿下手足情分,闻弦音而知雅意。”
“只是,容清殿下现下虽已受到惩罚,跌落谷底。臣以为,陛下也应斩草除根,不再留下祸患。陛下以为呢?”
容淮唇角掀起,清淡的扫过去一眼,语气微微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