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刚才的震撼的余韵,现在天慈的心里,除了震惊,已经没有新的情绪了。
“是柳如绘。不知道谁把这事传开了,外面现在闹开了。城门口聚集了好多人,说要把西国太子法办了!”
“好一个借刀杀人。”栖凤仰头长叹,看来要清理在南国中北国的残党,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本以为解决了假凌燕,其他问题,就可以迎刃而解。看来那些残党的首脑,并不是只有一人。
现在支撑这个局面的幕后主使,到底是何人?
深究的同时,也要想出应对之策。
“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来通知我?”
“是皇兄的意思。宰相为南国日夜劳,皇兄和南国都不能太依靠你。”
栖凤莞尔,终于有些欣慰了。
“他现在在城门上,正安抚闹事的群众呢。”
“去看看。”
栖凤和天慈一路来到南城门,远远的就瞧见凤梧雄姿英发的身影。
谁知,言语的安抚本就无用。他现在才知道这个南王,当的有多么失败。
若此时站在这里的是栖凤,效用大概就大不同了。只需一句话,便可平了这混乱的局面。
握在袖中的手,隐隐发颤。凤梧想起天慈当日从北国回来汇报的那里的情形。
她说,天下罢市七日,让各商家的家属到北国皇游行示威。
当日盛况,和今日的场面何其相似!
凤梧又望了眼城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想了又想,如果是东方天在场,又会如何?
她定是有办法的。思及此,凤梧觉得自己竟连一个女子都不如!
“杀了西国太子柳如绘!杀了他!”
“他偷运我国金刚砂,妄图吞霸南国,留不得他!”
“杀杀杀!”
...
诸如此类的言语,倒不算华,其中气势,贯入长虹,扰得人实在心慌烦乱。
偷运金刚砂不是柳如绘,凤梧自然知道。就算是他做为,尤其是“杀”,这个字解决的了的!
想那柳如绘是西王唯一的儿子,老年得子,可宠的厉害!如绘却无骄纵之气,养的也是风度翩翩。他要是在南国真遭不测,恐怕和西王是和谈不来的!
凤梧要保的不是他,却是国家。只怪那些质朴懵懂的人们,不清楚罢了。
必须尽快想出办法!
对了,天慈还说,北国的那几日的游行,人群中有他们安的托儿。
这托儿的职责,便是混在闹事的人群中,助长其声势和气焰的!
说白了,也就是带头喊口号的人。声音消停了,那些托儿便来上一两句,把人群的热情给张扬起来!
如果这仗势也是有人蓄意纵的,那么这些人里肯定有那所谓的托儿!
仔细扫视人群,果然有几个神色异样的。
凤梧便唤来侍卫,暗暗指了那几个人的位置。
不消一刻,几个带枪侍卫便扎进人堆,将那几个人给抓了。
混乱一起,没被逮着的底细不清的人,愣是慌了手脚,往人堆外力挤。生怕被抓了去。
凤梧扬手,垂袖天地,遮了阳光,映了影。
“大家莫慌!”
这四字,底气十足,竟将哗然的声响压了下去。
众人大惊,抬头仰望,他们的王,何时成了这般模样。雄姿英发,气息微狂,虽不及响当当的霸王,却堪比南国的骄阳。
“看看这些人,你们可认识?”
愣了片刻,众人纷纷将视线移向被侍卫所俘的那些人,竟无一人出来相认。
自知事情败露,那些卧底在人群中的其他人,可是慌乱,妄想逃跑,却
被人筑的城墙,围了结实。
“这些人不是南国子民!”打铁趁热,凤梧继续着,“他们受人指使,嫁祸西国太子,挑起西南两国的事端,企图渔翁得利。朕的子民,莫要惊慌。朕绝对不会宽待那些企图对朕的国家,朕的子民不利的宵小之徒。西国太子是南国的贵客。他的清白,自有这些人来证明!朕需要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信任!”
句句震撼,字字铿锵。原以为他们的王,极尽奢侈,衣裳华美,却是这样一身素裳。原以为他们的王,就如传言中的那种懦弱模样,却是寒锋尽藏,神情坚毅的没有丝毫彷徨。
原来,这就是他们的王。
“南,南王万岁!南王万岁!”
一人高呼,众人响应。
群呼声,又是一波的高涨,凤梧不曾想过,有一天,自己也会有这等声望。
原来雏鹰的展翅,可以竟是这样振奋之感的徜徉。
这一刻,天慈分明看到,栖凤比任何时候都要开怀的笑。那般如释重负的模样,竟美的让人心底发慌。
“小公主,你也别只顾着看我。柳如绘毕竟是你名义上的未婚夫,你是不是要多留心留心他?”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天慈狠狠的刮了他一眼。明明知道他们之间本就没可能!
如果这要嫁,那还不如跟天下浪迹天涯!
哼哼!逃婚而已!剧情里面比比皆是!
不过天慈在出发找人之前,的确去了一趟客行。正巧看到一只白鸽飞过墙。
天慈进了庭院,不意外的看大柳如绘挺立池边。
见了她,似乎有些慌张,将一张小纸条攒进手掌。
“你在和谁通信?”
面对天慈的质问,柳如绘轻笑,“家父对我想念的紧。不过是些闲言碎字。”
天慈不是傻瓜,看他刚才掩饰的动作,就知道他所说是假!
但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