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很帅嘛!”夏天拿着由海家发出的非鸿的通缉令,他大概是四国历史上年纪最小的被通缉的人。在她的手边还有临风和银翘的通缉令,等到她看到第四张的时候,一股愤怒之情油然而生,“这是啥?海家的人也搞冷笑话么?”只见第四张通缉令画了个模糊的身影,脸孔上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问号到底什么意思?”
天慈似乎在隐忍着笑意,“总之,你们太显眼了,三个大人跟一个孩子,还怕海家的人不知道你们在这儿?”
“对,你们太危险了——”夏天默默的呢喃着,“跟你们在一起太危险了,哦,反正海家的人不知道我长什么样,我无所谓啊。”
“你现在想过河拆桥,已经晚啦!”非鸿跳着反驳她,他是一个小孩子,在江湖上行走多为不方便,他要为自己考虑,就要收小弟供他差遣,夏天就是一个很好的人选。
“我把东西还给你,哪凉快哪呆着去!”夏天迫不及待的将转命盘掏出来塞给他,可非鸿情突然大变,死活不肯接,“你不要是不是?不要我就扔了!”
非鸿对她的威胁置之不理,那东西是宝贝,他就不信她舍得扔!夏天看着不可一世的小脸,狠了狠心,闭着眼睛将转命盘扔出了门外,正好砸在进门的螭曈身上,被他接住了。非鸿见到螭曈,小脸上立刻绽放出一朵花儿似的笑容,欢快的奔了过去,大叫着,“爷爷!”
“爷、爷、爷爷!”别说夏天了,就连天慈一干也是大跌眼镜。话说,螭曈什么时候有孙子了,有孙子就等于有儿子,那非天不就成了螭曈的儿子?这是哪门子的关系?“这小伙儿这么年轻就当爷爷啦?有福,有福!”夏天干笑着,但是只有她知道,这个消息对她的打击有多大。难怪在很久以前她就会觉得非天和栖凤给她的感觉很像。明明是不一样的面孔,给她的却是同样的熟悉感。
年轻?天慈挑眼看着夏天,心里嘀咕着,螭曈都可以做她的爷爷的爷爷了。“总之,你们不能呆在这里了。转移阵地吧。”
“往哪转?”夏天看了看临风和银翘,然后问天慈。
“他带你们去。”天慈指着螭曈,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于是他们坐着破轿子,就出发了。一路上,夏天显得很不自在,她总觉的有些事她应该知道,可现在却不知道。被那些未知的事情缠绕心头的感觉真的好难受,她下定决心要摆脱被蒙在鼓里的感觉,垂着头问了一句,“莳萝是谁?”
天慈看了看螭曈,他没有表示,她就无权在这个问题上发言。可非鸿才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张口就道,“她是爷爷的恋人!”
夏天状似了然的暧昧的长长的“哦”了一声,结果一巴掌被天慈将余音拍掉了,“你哦什么?”天慈瞪着眼,该哦的人还没有哦呢!
夏天理了理被拍乱的发型,“我又不是莳萝,奚落奚落当事人怎么啦!”
“那可是你的前世!”天慈有些替螭曈抱不平,凭什么他守护千年,遭到的却是被遗忘的对待?
“如果真有那么一说,你知道你的前世是谁么?你知道你在前世发生了什么事么?假如你前世的恋人出现了,你就不会喜欢穆海了么?”夏天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说道,“笑死人了,看着我——”她指着自己的脸,“生前是一个人,死后还是同样的那个人么?事实证明并不是那么回事。”
夏天抱膝而坐,瞥了一眼沉默不语的螭曈,当她看到那双盛满了伤感的眼睛时,她觉得自己内心深处的一块就要崩塌了。她不知道那样的感情是什么,可她将那定义为怜悯和同情,“你们尽量往安全的地方去,我还有事要做。”说完,她就撩起帘子,不等马车停下便跳了下去。
夏天重新回到凤仙楼,和穆海碰面,穆海还奇怪,人才刚走,怎么又回来了?“他们说不是可以保护你们嘛?你怎么回来了?”
“我用得着保护么?”夏天自负的说道,其实她讨厌躲藏起来的感觉,更害怕面对螭曈。每次看到那双眼睛,她都觉得自己有太多的东西割舍不下。“你还是给我说说这几天你在南国见到的情况吧。”
开始,穆海什么也没说,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囊,递给了夏天。她打开看,里面全是白色的粉末,那当然不会是盐,“是阿芙蓉。”
“没错,是宋擎天在这里贩卖的。但是南国的公主……”穆海了鼻子,“是将军,”他到现在还不能接受一个女人当将军的事实,“对这些东西似乎也很熟悉,早有了防备。宋擎天已经被她送进了大牢。”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上梁不正下梁歪。”原来父子俩联合起来做了这种勾当,夏天有些愤然,当初她就怎么给这样的人施了恩惠呢?
“除此之外,南国一切太平。”
“那为什么全城都戒严了?”城外盘查的厉害,他们差点进不来。
“就是因为这个东西。”穆海指着夏天手里的布囊,“很多人已经中了阿芙蓉的毒,不可自拔。若非螭曈先生医术高超,恐怕南国的半个城都要被这东西害了。这里和东国发生的事不一样,这里分散的据点太多,很难将贩卖阿芙蓉的罪魁一窝端起。南国的公……将军恐怕人蛇混杂,便将成都封锁了。”
“这么做,治标不治本。”夏天琢磨着,“得相想办法往西国去一趟。”那里才是阿芙蓉的原产地,只有将那里的窝端了,天下就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