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得忍不住心中冷笑,这肖良也不是个好东西。还说让我还手,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而且现在的我浑身是伤,我怎么还手?
肖良说完话就直接潇洒地走了,我在医务室里拍片诊断,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脚肿了,但骨头并没有伤着,这总算是让我松了口气。
我在医生这里进行了包扎,然后一瘸一拐地回了宿舍。当走到我所住的楼层的时候,我看见有个人影正站在我房间门口。
我好奇地走进看了看,却发现竟然是陈小月。她正梨花带泪地站在门口,忍不住地抽泣……
陈小月哭了?
她好端端地干嘛要哭?
我疑惑道:“姐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被那洪山给欺负了?”
陈小月见到我回来,她擦了擦眼泪,呜咽着说道:“吴峰,我们能不能进去说?”
“行。”
我拿出钥匙打开门,邀请陈小月进了自己的房间。等进来之后,陈小月注意到了我的脚,她小声道:“你的脚怎么了?”
“没事,就是点小伤,休养几天就行……”我疑惑道,“你究竟什么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哭?”
陈小月这次哭得比较厉害,她又是抹了抹眼泪,满是哭腔地说道:“吴峰,我就是想请你帮个忙。”
帮忙?
“帮我逃离这里……”
陈小月下一句话让我心中一沉,莫不是她被欺负了吧?
我让陈小月先不要哭,将事情好好地跟我说一遍。陈小月就将事情娓娓道来,却让我听得直咬牙。
原来,陈小月是真的受了委屈,她虽然不是被洪山欺负,但却与洪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这洪山是个道兵,长得又高又帅,自然有很多女孩子喜欢。因为洪山经常在任务处纠缠陈小月的关系,使得不少人都知道洪山在追求陈小月。就在我去张英大酒店的时候,陈小月在宿舍里看书,谁知道麻烦就找上门了。
一个姑娘带着人敲开了陈小月的门,当陈小月开门之后,那姑娘立即就一耳光抽在了她的脸上。几个女孩子冲进来对着陈小月就是一顿毒打,并且还骂她是个狐狸精。
这并不是简单的女孩吃醋事件。
那女孩名为张莉,是雪道门内还算挺厉害的一个女道士。她原本跟洪山谈恋爱,照理说两人后来应该是和平分手,可在分手前半个月,洪山跟张莉借了三十万。分手之后,洪山就根本不提这件事了。
随着洪山纠缠陈小月的流言传开,有许多好事的人纷纷说洪山是将那三十万送给陈小月了,让她在自己老家买了一栋房子,这钱根本就没打算还给张莉。张莉顿时就气得不轻,她要洪山立即还钱,洪山推脱说没钱,于是张莉就带着人找到了陈小月的头上。
她并不是为了洪山而打陈小月,主要是为了那三十万和自己的面子。
问题是,陈小月跟洪山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怎么可能帮助洪山还这三十万,而且陈小月的银行卡里只有几百块钱,其余的钱全都打给自己老家的贫穷父母了,就算是背下这个黑锅破财消灾,也根本没钱还给张莉。
可张莉却不管这么多,她认为陈小月说的全都是狡辩。并且张莉还发话了,说一个星期后再过来要钱,如果陈小月到时候不能拿出三十万,她就把陈小月的衣服扒光丢到食堂,让所有人都看见。甚至,她还做了个小人,给陈小月施了道法。一星期不还钱是扒光衣服,如果半个月不还钱,那就直接扎小人,废掉陈小月的双手。
我听得火冒三丈,忍不住拍了下大腿,破口大骂道:“这张莉真不是个东西!”
“骂她有什么用啊……”陈小月抹着眼泪说道,“就像元朗说的一样,我们在这儿根本就什么尊严都没有,不如直接逃走算了。这些人我们惹不起,但我们躲得起啊。不对,是我自己要躲,你还有大好前途,不能浪费了,我只想你帮我逃走。孙先生跟我说过,扎小人虽然厉害,但只要逃出十公里的范围,就不会有事了。”
我咬牙道:“这怎么能逃走,你本身就毫无过错,如果你被张莉吓得落荒而逃,那假的可就变成真的了。你先等等,我给元朗打电话,让他过来帮忙。”
陈小月呜咽着嗯了一声,当我打了张元朗的电话后,他和琴琴很快就过来了。我将事情叙述了一遍,琴琴听后顿时气得不轻,她大叫道:“这委屈绝对不能忍,本来就是洪山那家伙在缠着你,你已经很头疼了,现在又将黑锅丢到了你头上。小月,我跟你讲,这个委屈绝对不能忍!”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这张莉我也听说过,是老一批的新人道士……”张元朗皱眉道,“张莉在雪道门认识不少人,如果闹发什么冲突,最后反而是对我们不利。但有个好处,张莉是我的一个远方堂姐,我们还有那么点亲戚关系,虽然以前根本就没见过面。这样吧,我去跟张莉说一下,应该能将事情说清楚。”
我咬牙道:“说清楚又怎么样?以张莉和陈小月的身份差距,到时候张莉顶多就随口道个歉,然后事情就这么过去了?”
张元朗下意识说道:“我都说了,现在我们人生地不熟,最好还是……”
“还是忍对吧,可问题是究竟要忍多少……”我低吼道,“来了这个雪道门之后,就什么事情都不对劲了。一下子我受委屈,一下子小月姐受委屈。元朗,我觉得这雪道门根本就不是好地方,大不了我们别在这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