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浅浅一笑,没回答。安静心里知道,前几日闻川是拿项臣打趣,这几日估计是有些想念了,便不自觉又说起好话来。
这样矛盾,总觉对方时好时坏的,明明就是喜欢上了,却还不自知呢。
闻川又讲了一会儿早年上学时他和项臣之间针锋相对的趣事,晗晗又发起烧来,打了一针后犯起了困,闻川眉头蹙起,不忍地看着这小小的身躯。
晗晗迷糊道:“我也想上学……还没上过大学呢……”
她半睁着眼睛看闻川:“大学……好玩吗?”
闻川点了点头,轻轻拂开她额前一缕发丝,晗晗便睡了过去。
推着担架床的人是军方的医护人员,这几日也跟闻川和安静混熟了,悄声道:“她这两日发烧越来越频繁了,估计是身体感染严重了。若是不能得到妥善救治……”
对方叹气,不忍道:“她只会越来越虚弱,没有多少清醒的时候了。”
闻川心里一酸,像有只手在心尖上掐了一下,他喉头一紧,转过身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
到了夜里——实际上隧道里压根分不出白天黑夜来,只靠部分人带着的表计算时日。
快48小时没休息的众人撑不住了,前面有人晕了过去,后面的人便断断续续地停了下来,有的席地而坐,有的靠在墙边就昏睡过去了,领头的人一看只得道:“原地休整。”
闻川接过前面递来的水,稍微润了润嘴皮就给了别人,现在他们的食物和水都十分稀缺,得省着点用。
“老鼠!!”前面有人尖叫,随即响起枪声。
闻川和安静站起来往前走去,领头的人胡子拉碴,一身灰黑,看着狼狈得很,见二人来了,道:“闻老师,没事了,老鼠已经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