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夏一把扯过颜桓,枪口抵上老教授的太阳x,ue,站在车顶吼:“放下枪!”
“教授!”
颜桓推了推眼镜,慢吞吞地举起手来,做了个投降的姿势。
y-in影里,两只动物从车后绕了出来。
一只花豹,一只白狐,皮毛光亮,四肢修长健壮,体格都比寻常动物大上许多。
那白狐眼里闪着幽幽荧光,只瞬间,那身显眼的白毛便黯淡下去,化为了不起眼的灰狐。闻夏一愣,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那只白狐已经不见了。
心里咯噔一声,暗道不好,他立刻转头喊:“小心偷袭!”
话音未落,旁边的车上就发出惨叫声,随即一抹影子从车顶闪过,属于alpha的信息素随着血腥气飘洒而出,又逐渐变得浅淡。
项臣眯眼,知道这白狐跟那只花豹一样不好对付,且说不准是被做了什么试验,可能已经基因变异了。
他吼了一声:“闻夏下来!”
闻夏一矮头,颜桓被他拽了个踉跄,白狐的影子在头顶一晃而过,随即长长的尖牙叼住了颜桓的后衣领,对方身上没有动物的臭味,闻夏抬头和对方对视,只觉心头一凛。
那感觉仿佛不是在和猛兽对视,那双眼睛里似乎藏着非常复杂的深意。
趁着闻夏一怔,狐狸叼着颜桓就要拖出去,闻川飞快爬起来手里亮出匕首,一刀划断了衣领,教授跌落下来,闻夏忙关上车顶的门。
狐狸被夹了鼻子,发出“叽——”地一声痛叫,尖利地爪子在车顶上不断挠着,发出金属刺耳的声音。
项臣一脚油门,直接冲着合尾会的人冲了过去。
车顶的狐狸被甩下来,在路上滚了两圈,晃着硕大的尾巴又追了上来。
周迟开车跟在他们车后,此时猛打方向盘朝那白狐撞去,白狐矫健躲开,抬头时看见挡风玻璃里周迟的面容,只一瞬的迟疑便被救援队的人开枪打中。
白狐发出惨叫,倒在血泊里,花豹一声怒吼飞踏上车顶,随即一口咬断了开枪人的脖子,鲜血飞ji-an,那人捂着脖子“咯咯”几声瘫倒不动,周迟将车开出了s型,却没将花豹从车顶甩下去。
花豹将那人扯成两半,将尸体扔开,随即探头要爬进车内。
车内的救援队立刻开枪并试图关门,却被花豹叼住了枪口一把甩开——那力气竟是非一般地大。
花豹从车里叼出一人甩到路边,那人滚了几下骨头折了,哀嚎着无法动弹。
还没等他爬起来,从y-in影里冲出的丧尸就径直将人分食了。
白狐在血泊里叫了几声,花豹抬头,耳朵背起,随即冲下了车。
周迟吓出一声冷汗,见合尾会的人没追上来,这才加速跟上了项臣的车。
车灯连成一片,朝共生会的a城大本营奔去。
仓内。
罗子淞动作矫健,背上背了一把消防斧,功能包里揣着两把枪,几枚微型炸弹,挤过丧尸群翻进了广播室的楼梯。
“伪疫苗”生效的速度很快,注s,he之后就仿佛形成了某种保护膜般,周围的丧尸对他视若无睹,腐烂的臭气充斥在仓房内,变形的门已被撞开,安静躲在c,ao作台下方的角落里,衣服被扯烂了,他面前架着两把铁椅子,形成一个三角区,刚好挡住了丧尸们胡乱挥动的手。
只是这样的抵挡毫无作用,被丧尸分食不过时间早晚而已。
罗子淞跃上最前方的丧尸肩头,两腿架住丧尸脖子,抬手一拧,咔嚓一声那丧尸整个头颅转向后方,踉跄倒下,后方的丧尸立刻挤了上来,伸手要去抓安静。
楼梯下方响起枪声,项坤带着打过伪疫苗的救援队员冲了上来,罗子淞挤到c,ao作台下,拿背堵住缝隙,面朝安静,他气喘吁吁,眼眶通红,咬牙切齿道:“现在知道怕了?不是视死如归吗?”
安静愣愣地看着他,半晌没反应过来,伸手摸了摸罗子淞的脸,抖着嘴唇道:“你怎么……”
罗子淞额头青筋绷起,手指拽成拳头,深深呼吸几次却到底是忍耐不住,一把将安静抱进怀里,狠狠搂住,那力气大得仿佛要将人勒进骨头里,alpha霸道的威慑气息在狭小的广播室里爆开,哪怕是不容易受影响的beta也被刺激得头皮发麻,忍不住想要躲开。
安静咬牙忍着,舍不得地贪恋着这滚烫的怀抱,紧紧揪着男人的衣领,小声道:“你别生气……”
罗子淞埋在他肩头,简直是出离愤怒了:“我怎么不生气?!你让我怎么……”
他几乎语无伦次,不知道该说什么,冲回来时想象过无数次小beta已经被丧尸开膛破肚的画面,一时心脏狂跳,呼吸急促,忍无可忍地在安静脖颈后头咬了一口。
安静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瞪大了一双黑亮的眼睛。
脖颈后没有诱人的腺体,也没有oa那般甘甜的气味,可这一刻罗子淞却仿佛闻到了那侵入骨髓,令他永远无法忘记的味道。
是铁灰和血腥,是勇敢和无畏,是痛楚和绝望,是失而复得,是眼泪的苦咸味。
罗子淞长长叹息,小小的c,ao作台外满是嘶吼的丧尸,他却感到了内心意外的平静。
怀里人还活着的温度,对他来说竟是有着巨大的意义,令他再舍不得放开。
他微微侧头,抬手砍下了一只丧尸探过来的手臂,安静嘴角抽了抽,明明身陷绝境,却莫名其妙地想笑。
“趴下!”广播室外项坤喊道。
罗子淞将安静的头按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