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事实，事实

老客人打折，多收了十块钱。收银关西被训。

换曲不及时，一张碟转了两圈。代dj小贾被训。

打碎一个高飞球杯，冰块儿洒了满吧台。酒保克鲁斯被训。

客座有人叫服务员，喊了两声没人应。领班小米被训。

这两有漏洞不钻白不钻。听着这话的两人心里同时生出不成形的猜测，怀疑此人学法是为了犯法。

层走到尽头，肆无忌惮的笑声已从敞开的门里传出，两位阿肌站在门口唤了声马先生，丛家季风面面相觑，猜测好像得到了证实。机场小队果然已经抢先抵达，杨毅正在右公主左阿哥前哪吒后红岩的簇拥下大讲沿途趣事.“……简直是我咬你啦。”

“唉呀真费劲死了你们几个，”红岩都看不下去了，“关键时刻耍上末末丢儿了呢？我数一二三一起说。一、二、三！”沉默，相互看一眼，爆笑，红岩没辙了。“窝囊废~”不过她自己也说不出来，太矫情了。

“那个……生日快乐。”细如蛛丝的声音终于从时蕾口中发出。

翅膀一怔，面前笑嘻嘻的几张脸都洋溢着祝福的光芒。他的心头微微一动，竟然开始不好意思了。“谁，今省得老大一到过生日就怕鬼。”

“反正你身份证上就是月号，时蕾说的。”

翅膀简直不敢相信。“你们四个故意挑在今，“你是要我命的东西。”

“怎么你谈情说爱这么变态？生啊死啊病啊疼的。”

“那要不然我跟你说风花雪月？你能忍不住不吐吗？”

“我试试。”

“咳！”他以拳掩口清清嗓子顺便转着眼珠子构思，“别人都是我旅途中曾吹过的风，摇摆路边的花，终将雪一样融化无痕，你才是始终照耀于我的那轮月亮，不管脚下路在何方，有你陪伴我不会迷惘。”

“你这……好像是拿风花雪月造句儿。”吐倒是没吐，笑还是没忍住。

他扁嘴。“人说不说你偏让说。”

“又没让你说这个。”

“非得说吗？”

“非说不可。”

他凛了脸，正色许久又笑了：“***说不出口。”他把她揽到怀里，颐指下方的车水马龙，“你不是要看星星吗？看吧，满地流星。”

非指给她的那片天空，车一辆一辆开过，车灯灼灼，就跟高二那年在南郊村看到的星幕一样。

“蕾~”他在耳畔呢喃，“这不是一个童话，我不是主角。我没刻意为你做过什么，但我爱你。”

时蕾回头看他。“加一份期限呢？”

“今天和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