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的心,也柔软成了一汪水——
自己对景砚做了那等事,她完全有理由对自己不闻不问,至少有理由只谈国事不理会自己的身体。但是,那个自己深爱的女子,就像曾经那些日子里一般关切着自己的衣食住行,她是在意自己的!
激烈的情愫在宇文睿的胸口荡开来:这样的女子,她的美丽,她的胸襟,她的才学,她的一切好,都让她着迷,都让她忍不住心甘情愿将全副的目光投注,一生一世都不会厌倦。
宇文睿心跳如鼓,她要为她,打下这天下!她要向她,奉上这万里江山!
即使给予她所有,宇文睿都觉得不足以匹敌她的好。
宇文睿胸怀激荡之下,情不自禁摊开画纸,执笔,悬腕,勾皴、点染、涂抹,一气呵成。展眼间,矫健的骏马与骏马上英武的戎装少女便跃然纸上。戎装少女一双眸子似喜非喜,情思缱倦,又饱含着雄心壮志,俨然便是此刻宇文睿的写实。
画毕,宇文睿尤嫌不足,略一沉吟,提笔又在自画像侧撰上了两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