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吗?”万消在灯光下,看到齐琳穿着短袖紧身t恤,宽松的大长裙,穿着和身材酷像芭比娃娃。只是露出的后脖颈上,有细细的汗毛竖起。
“不冷。”齐琳说着,人还是不自觉地向万消靠紧了一些。才十月下旬,怎么大家都穿外套了呢?
不过齐琳心里有点小得意,她关注到万消在意她的冷暖,眼睛也一直在她的上身瞟,真如撩汉500法中所断言:男人,永远都在意女人的性感,这是本性使然。
在意就好,另一句名言也跳出她的脑海:在意的隔壁就是喜欢,喜欢的邻居是爱恋。她不自觉地挺了挺上身,尽量分散自己对冷意的感知。抬头看去,天空开始发亮,烟花绚烂。
万消在齐琳的右边,她感觉到抱着的万消左手,在怀里一扭,宽厚的手掌探到自己的后背,一把将自己搂进了怀里。眼中那天上怒放的烟花,如万花筒般转动,她幸福地闭上了眼,脸贴上了坚硬温暖的胸膛。
然后,感觉到有人撞到了万消揽着她的左臂。似乎还听到一句嬉笑的声音,“这妞的身材喷火。”
接着,感觉到万消向左跨了一小步,如同跳舞,揽着自己也转了小半圈,似乎万消用后背推开了什么。她此时情迷意乱,居然可以在烟花下舞蹈,小心肝都发颤:这有多浪漫!
接下去,又反转了半圈,万消的右手似乎伸出抓住了谁,听到一人痛哼一声。旁边有几个人匆匆远去的声音,隐约中传来:“叫林大少去。”
万消用右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说了句:“没事了,几个小流氓。看,脸谱烟花出现。”
“嗯。”齐琳有些不情愿地抬起头,再次依偎着万消,开始看那俯瞰众生的脸谱烟花。
烟花开始后,他们这种较好的位置,不时有人挤进来。齐琳背着的小包,被万消右手攥着,防止被窃。
不过,被窃没发生,倒是有人硬要塞东西进万消手中的包。在万消的探测中,刚才伸手来揩油的家伙,此时站在他身后,用那只手腕上还红肿着的手,抖索着想塞一只手机过来。
万消用右手肘部轻轻一撞,他似乎吃痛不过,手机啪地掉在地上。
“哇,小偷!”那人突然一声大喊。周围的人群下意识地退后一点,把三人的位置孤立出来。
“啊,哪里小偷?”齐琳也扭头看去,发现一个瘦瘦的小伙,正用手指着万消。
离他们3米远,挤过来两个大汉,对着瘦小伙问,“怎么回事?”
“小偷!”瘦小伙来劲了,“我正看着烟花,他们偷我的手机。看,被我发现,一紧张,手机掉地上了。”
“有我的指纹吗?”万消已经知道这是一起栽赃,冷冷地问道。
“带回去!”那两个大汉转身对万消说道,“男的去局里,女的去所里,分开审讯!”
“你们又是谁?”万消看着他们。
“警-察!”两人非常整齐地掏出证件一晃,另一只手从后腰位置抽出电警棍。万消看到不远处的马路上,有两辆警车正闪烁着警灯。
“凭什么诬陷我们。”齐琳不干了,她大声地叫到,“谁稀罕这个山寨机。他才是小偷呢!”
“严打期间,带回去再说。”一名大汉用电警棍指着万消,“你,去那辆轿车,老实点。”然后有些惊艳地看了眼齐琳,“你,去那辆面包车。”
“凭什么?”万消分析出来,不仅仅是栽赃,还有其他目的。那辆警用面包车的边上,正站着一位年轻人,气焰很嚣张,一看就是颐气指使惯了的家伙,有些在d驻军模样。
“防止串供!别啰嗦,快走,否者再加一条妨碍公务。”那两个大汉,看到边上的围观群众,都在用手机拍摄,有些还在边拍边自语,很像是自媒体的现场爆料,止不住的心虚着急。
“就不分开!”齐琳更加来气了,诬陷她是小偷,已经很生气,还要让她和万消分开,那是死也不愿。一时气得想张牙舞爪,可面对的是两名便衣警-察,背景是闪烁着警灯的警车,又有种面对大山的无助。眼泪啪嗒就流了下来,胸膛起伏不定。
远处那个嚣张的年轻人,似乎大感兴趣,喊了声快点。两名便衣就伸手来拉万消和齐琳。
“我们就不分开!”齐琳只是喊着这句,身体往万消怀里钻去。
万消拿包的右手,左右挥动,啪啪打开伸过来的两只手,说了句:“朗朗乾坤,法治社会,你们执法部门就可以随意抓人?”他将现在的情况在网上求助,面对的是警-察,网络上又是一次难以分出主流的讨论。就刚才万消喊的这句,大家点赞较多。
他在网上再次催促,急急的符号一串挂着,该如何解决?老百姓面对强力执法部门,哪怕是网络上不用正式面对的场合,依旧有很多的顾忌。逃?去局里解释?是两个相对集中的主流;打他丫的,杀了他,只有寥寥的几条,反而下面各种后果的分析很多,大多执反对态度。
周围的人群听到万消这句口号式的话语,哄堂大笑,开始起哄。两边僵持下来,警-察自有底线,两位便衣站在那儿,不再伸手用强。
号称失主的瘦小伙,轻声催促道,“分开带走呀,大少看着呢!”
烟花在天上继续绽放,围着的吃瓜群众不时抬头观看,但也不散去。就从外表判断,万消和齐琳哪里会是偷盗之人?倒是这个瘦小伙,在人群的围观下,底气越来越不足,手脚越来越局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