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穆煜惊呆,连大少散发着一脸“没想到你喜欢这么玩,既然如此我就舍身陪君子吧”的信息。
还要不要脸?!
苏老板对连少下流程度的认知再次刷新,连鸣欺身而上,把苏穆煜圈在臂弯里:“阿煜,感动吧?”
“呵呵,不敢动不敢动。”
苏穆煜摆摆手,深怕连鸣脑子犯抽,要来个现场教学。
连鸣看他宛如惊弓之鸟,紧张的情绪全写在脸上。刚才的沮丧、疑惑和忧愁到底是不见了。
连鸣松了一口气,把苏穆煜扶正:“那咱们下次动,先说正事。”
思维跳跃地有点快,苏穆煜缓冲几秒后回过神来:“那个,谢谢。”
“希望你下次能在床上谢我,”连鸣嘴角一弯,“跟我说说吧,何小丽与雄哥,是怎么认识的?或许能找出点线索来。”
苏穆煜再次恢复那个风轻云淡的苏老板,他皮笑r_ou_不笑地踩了连鸣一脚。
“他们啊……”
何小丽自学表演半年后,有一部电影海选招女二。
她踌躇满志地去了。
结果不出所料,直接落选。她可以像王祖贤可以像林青霞,但她独独不是自己。没有表演天赋,模仿虽然到位,可没有丝毫特色。
美,是挺美。美得没有灵魂,导演摇摇头刷掉了。
何小丽的明星梦再一次破灭,她又豁不出去“一脱成名”,自然断了这个念想。失意之时,无意间听到了邓丽君的歌。那时邓丽君如龙卷风刮遍全中国,只要有人的地方,就会唱邓丽君的歌。
何小丽学会了《甜蜜蜜》、《月亮代表我的心》,她无法自拔地崇拜起了这位璀璨的歌坛之星。后来,生活所迫的何小丽再次选择了多份兼职。
她不仅要养活自己,每个月还得给家中弟妹寄去生活费。何小丽没有叫过苦,叫苦有什么用呢。如果社会同情弱者,便也没有什么悲剧可言。
何小丽是个坚强的女人,她明白唯有不倒下,才能继续往前走。
回归忙碌生活的何小丽,开始在路边摆摊卖磁带。那时候歌星磁带很火,年轻人以提着录音机放磁带,聚众听歌开派对为潮流。
何小丽的生意还不错,只是偶尔会遇上收保护费的流氓。她见得多了,有时流氓们动手动脚占点便宜,她一声不吭。这样又不掉块r_ou_,又能少交一点保护费,何乐而不为。
何小丽就是在路边摊上,遇见了雄哥。
他们相遇时,雄哥刚与前妻离婚,四十三岁,男人的黄金年龄。何小丽二十四岁,女人的大好时光。
何小丽蹲在路边,收音机里放着邓丽君的歌。她面前整整齐齐摆着上百合明星磁带。
雄哥身边跟了两个小明星,女的,小有名气。他没有其他大佬那般煞人的气质,反而蹲下,笑了笑:“傻女,有没有邓丽君?”
何小丽没有化妆,素颜清纯得如百合花一样。她扬起嘴角大笑:“大哥,你好趣,我这录音机里放的什么?人人都爱邓丽君,怎么会没有她的?!”
何小丽笑得很漂亮,别说雄哥怦然心动,连他的保镖都觉得先前那些小明星没姿没色。
当天,雄哥把邓丽君的磁带全买走。当然,同时带走了何小丽。
后来,何小丽相当于找了个固定饭票,雄哥对女人一向挺大方。她跟着大佬混,生活水平也直线上升。不过雄哥给她的钱,每次也不见添些什冒,就平白消失了。
雄哥问起,何小丽说买了首饰,哪里记得花多少呀。
其实,她偷偷寄给了家人。
雄哥养女人,一直是捧在手心。他出资给何小丽拍电影,相当于带资金进组。何小丽不温不火地拍了几部电影后,并没有什么起色。
何小丽说不拍了,何必浪费钱。她算是明白,有的人再怎么努力,没有这个命,就吃不了这碗饭。
雄哥问:“傻女,那我送你去国外发展好不好?”
何小丽自然是高兴。
九七年香港即将回归,实则自一九八三年起,香港人内部引起了一阵恐慌。大部分是由“恐`共”导致,另一部分市民则是赶时髦。
移民风潮遍布香港各个角落,当时社会上很大一部分职业j-i,ng英都选择了远走他乡。
很多人一致认为,在国外或许能发展得更好。
何小丽想去,但她却问雄哥:“你怎么办?”
雄哥大笑着亲了亲她:“我不走,你去。这里有我雄哥的产业和兄弟,我走了,他们要饭去?”
何小丽犹豫道:“我舍不得你。”
“傻女,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要走你就趁早。”
雄哥做好决定,很快开始着手给她准备相关证件。
何小丽的内心,陷入了矛盾与纠结。
“照你这么说,何小丽其实一开始并不愿意移民?”
连鸣靠着苏穆煜的肩膀,直皱眉头。
“嗯,”苏美人点点头,“其实很多地方都有矛盾,雄哥给她钱,钱花了,却不知花到哪里。她寄给家人,却没有坦白,为什么?她原意不想移民,后来还是移民了,为什么?”
连鸣点点头:“的确说不通。”
苏穆煜撑着脑袋,撇撇嘴:“女人心,海底针啊。”
“想不通就暂时别想了,”连鸣说,他看了看时间,两人坐着聊天居然聊到了傍晚。“出去买点吃的吧,肚子有些饿。”
苏穆煜揉了揉胃,站起来伸个懒腰:“成,走吧。吃了回来看电视。”
连鸣挑眉,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