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司徒空是他们的长辈,他们只是恨在心里,面上却还得恭敬以待。
此时马车已经停在安宁侯府侧门前,只等着守门的小厮将侧门大开卸了门槛。
护着马车的疾风听到身后的马蹄声,回头也发现了司徒阳他们几个,对着车内说了句话。
坐在双层车内的的确是司徒空,他被疾风和闪电从青云阁“扶”着出来,还没到外书房就被圣人宣进了宫。
虽然三个晚辈对司徒空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心有怨言,不过到底司徒空是长辈,既然双方在侯府门前相遇,三个人自是全都下马来到车前与司徒空见礼。
司徒空却没从马车内出来,也没让疾风撩开车帘,只是让司徒阳好生接待杨凌霄和韩鹏程。就在几个晚辈不明所以的目光中由闪电驾车回了府。
“你们有没有觉得我爹爹的声音不对头?”愣愣地目送马车进了府,司徒阳回过头来看向身边的两位问道。
杨凌霄微眯着眼看向渐行渐远的马车,半晌才回过头来,再次与韩鹏程对了对眼神。双方都看出对方眼中的疑惑。
只不过司徒空是长辈,他们可不想站在此处,与司徒阳讨论司徒空的异常之处。
韩鹏程敛了敛目,平静地看向司徒阳:“时辰不早了,咱们快些去见姑母吧。别让姑母久等了。”
他们今日会过来安宁侯府,却是提前使了人给韩氏送了信的,只怕韩氏此刻正在梅苑望眼欲穿呢。
果然还没等他们几个人来到二门,就见韩氏身边的大丫环红珊已经在二门处翘首以盼了。
虽然杨凌霄和韩鹏程从严格意义上来说都是外男,不过说起来却都是与韩氏关系亲近的人。
再说他们今日会来府里,为着前来探看司徒娇的伤情,故而韩氏就留他们在梅苑与他们母子女一起用膳。
司徒阳进了梅苑后,几次都是欲言又止。
不过韩氏却只当没看到,刚才府外发生的事,韩氏在第一时间就已经知道。司徒阳想要说些什么韩氏自然也能摸到个七七八八。
她可不想此时引出有关司徒空的话题,让大家倒胃口。
司徒娇自然也是这个意思,于是每当司徒阳要开口说话,不是被韩氏打了岔,就是被司徒娇抢先出了言。
最后就算迟钝如司徒阳,也明白过来此刻不是说话的时机。
好不容易熬到用过膳,司徒阳这才找到了说话的机会,只不过这个时候,他已经不太想提起司徒空的事了,只看着司徒娇的手问道:“听说妹妹伤到手了。可严重?”
司徒娇晃了晃受伤的手:“无事,不过只是被琴弦拉伤了外皮,用不到三五天就能好。”
“虽然只是破了外皮,不过也不能大意了。这是国公府府医自制的金创药。治疗各种外伤的效果还不错。”杨凌霄从怀里拿出一个绿色小瓶并一个木盒子一并递给司徒娇。
虽然司徒娇觉得杨凌霄给的金创药未必有她自制的药膏药效好,不过还是亲手接了过来,总不好辜负人家赠药送礼的一片心意。:“谢谢杨大哥。”
转手就要将药瓶和木盒一并交给立在自个身旁的青竹。
却听司徒阳道:“妹妹,不打开那木盒看看?”
司徒娇挑眉看了看司徒阳,又垂眸看了看手上的木盒。
这木盒很普通,可是给让司徒阳如此不合常理地提醒她打开看看。可见里面的东西必定是司徒阳没见过却极为好奇的。
司徒阳的话,自然引起了司徒娇的好奇。
不过待到司徒娇的眼角扫到一直十分淡然的韩鹏程,司徒娇觉得此刻绝对不是满足司徒阳的好奇心的时候。
杨凌霄不是第一次送她东西,以前也没见司徒阳如此好奇,更别说平日里稳重得不像个十八岁儿郎的韩鹏程眼中也带出了些许的好奇,这就让司徒娇心里有了几分警惕。
相对于司徒阳和韩鹏程,杨凌霄虽然看着淡定,在听到司徒阳的话以后,目光却有些闪烁,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对上司徒娇的眼神。
司徒娇心中觉得大奇,到底这个普普通通的木盒里装的是什么,司徒娇没受伤的左手轻轻地搭上了木盒,顿时成功地吸引了司徒阳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