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盏“莲花座上鲤鱼跃”花灯,提在手里,牵着蒋烨慢悠悠在路上晃,时不时遇到好吃的再买一份,直到半夜的烟花表演落下帷幕,才意犹未尽回了客栈,泡了个热水澡满足的抱着男朋友睡去了。
从县里回来,换了家居服,牧野正在和蒋烨坐在y-in凉处讨论餐馆的名字:“牧哥儿,你们在家呢?”只见田立孝勉强扯出一丝难看的笑容,生硬的挤出这几个字,身后还带着一家子,跨过门栏走了进来。
牧野丈二和尚摸不到头,疑惑的看了眼蒋烨,见对方摇了摇头,站起身问道:“您怎么过来了?有什么事吗?”
原谅他真的没办法对着田立孝叫一声“爹”,可是人家一看就不是来找茬的,他也不能疯-狗似的乱咬人,还是秉持着最基本的礼貌问明原因再说吧。
“也没什么事,这不中秋了吗,本来昨儿想叫你们回家吃个饭,来时门关着,今儿再过来看看。”
田立孝不自在的双手紧紧攥着:活了几十年,他何时与人如此低声下气说过话,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儿子?可他没法子,成儿说牧野一看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强着逼他只会适得其反。
“我们昨天去县里了。”牧野一头雾水:老田家叫自己吃饭?这太阳打南边出来了?
“那个,牧哥儿,以前是你娘做的不对,今儿来是想给你认个错,毕竟都是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田立孝继续道,这才他们的目的,先缓和缓和关系,让牧野放松警惕,以后才好开口让他拿钱出来供着田成读书花销。
牧野不可置信的听着田立孝说出这些话:给自己道歉?老田家人这是怎么了?
“是啊,大哥,我们以前年幼不懂事,做了错事,大哥不会与我们计较吧?”田成适时的开了口,说完还拉了拉田悦:“悦儿,过来,给大哥道个歉。”
田悦脸色y-in沉,隐含怒意,被田立孝瞪了一眼后,百般不愿道:“对不起。”说完好像脏了自己的嘴般,拿帕子擦了擦,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在脑袋上了。
牧野有点好笑,若有懊悔之意,前面一个月的时间干什么去了?现如今说悔不当初,请求原谅?快别逗了,说出去谁信?
他不是圣母上-帝,若不是自己当初占用了这身体,田雨早成地下一具无名尸体了,哪还有机会听到什么狗-屁虚伪的“道歉”二字?以田家人无利不起早的x_i,ng子,指不定在暗戳戳憋着什么坏呢?
“我现在过的挺好,道歉就不用了…”
“爹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孩子。”田立孝一喜,打断了牧野的话,这么说是成了?
“那我们先走了,你有空多回来坐坐。”说完生怕牧野反悔似的,就带着家人转身离开了。
牧野目瞪口呆:“烨哥,他们好像误会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我不是想原谅他们啊。”
“小野不用担心,他们还会来的。”
“也是,狐狸尾巴早晚会露出来的。”
牧野靠在蒋烨身上,暗暗感叹:他是个懒人,只想平平静静过日子,可怎么就那么难呢?
“夫人,派出去探查的人回来了。”
“怎么样,查到了没?”谢夫人正在踏上小憩,听到蓝祺走进来汇报,立马坐直了身子,神情严肃,略带紧张焦虑。
“我们的人只查到大将军和那个小哥儿在居安客栈住了一晚,那小哥儿名叫牧野…”
“牧野?你说他叫牧野?”谢夫人一贯以窈窕淑女,温柔娴静克己,能让她如此失态,高声质问,双目充血的事情…蓝祺心惊胆颤,生怕波及自己,被夫人责罚:
“是的,夫人…”
“果然是她的孩子…果然是…还有呢?他娘呢?”
谢夫人原本自欺欺人:即便是桃娘的孩子,也是她和别人生的吧?现在看来,如果姓牧的话,还真是哥留下的?如果被哥知道,当年是她捣的鬼?可是,回来的人不是说事情办妥了,怎么还会让她留下孩子?
“夫人,我们只打听到这些,跟踪的人半路被将军发现甩了,不过看方向,是往北边的村子里去了。”
“再派人去查,把周边的村镇挨个排查,一个都不能放过,必须把人给我找出来。”
“可是,夫人,我们人力有限,这么多城镇…”
“帮我递帖子给县令夫人,既然是附近的村庄,县里肯定有记载。”
“是,夫人,蓝祺这就去办。”蓝祺赶忙行礼退下,摸了摸额头的冷汗,还好没有被责罚。
小店装修的很快,对于这些古色古香的东西,牧野并不打算改掉,这里的木工活儿都很细致,只需把空间利用改动一下,自己想要的再加一些就行。
原先的小楼窗子开的比较窄,牧野让师傅全部拆掉,做成离地面半米高的落地窗,窗下整整齐齐摆了绿色植物,推开窗,心旷神怡。
透过植物间隙,可以望到外面的露天烧烤摊,烧烤摊四周架起了做工j-i,ng巧的原木栏杆,上面高高的挂了大红宫灯,栏杆中间用南瓜大小的灯笼串成一串,夜间灯亮起来,影影绰绰,远远的就能望到,以至于往后许多慕名而来的客人问路时,大家都会说 ,那灯火阑珊处便是了。
一楼左侧,特意分出空地,建了间屋中屋。靠街道那面打开,做了往外延伸的台子,打包带走的客人直接在窗口排队就好。对着屋里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