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子时,他为什么要为她处理这次潜.上位丑.闻?
……
顾繁朵陷入一个名叫“寒子时”的死循环里,头疼欲裂。
“寒子时……我到底该拿你,怎么办?”
“寒子时……你把它一直呆在身边。是你有病,有病,有病!”
“寒子时……你为什么放弃治疗?”
郝繁花接到寒子时的电话,按照他的交待,火速赶回酒店,用备用房卡开了门,看到表情木然,眼眶通红,衣衫大开的顾繁朵,吓得手里的东西啪嗒全掉到地上!
“朵朵,你怎么了?”
郝繁花冲到顾繁朵身旁坐下,双手摁着她的肩膀,强迫她抬起头来。
然而,顾繁朵就像一朵开到荼蘼的花,无力地垂着脑袋。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动作,反而让郝繁花看见了她辛辛苦苦掩盖的痕迹!
是的,顾繁朵蜷坐着的姿势,令宽松的衬衣后领像和服一样敞开,露出大片的肌肤,上面布满某种原始运动过程中留下的草.莓.痕.迹。
郝繁花毛骨悚然,咽了好几口口水,张了张嘴发不出声,又重重咳了一嗓子,“朵朵……你和寒子时……还是,你被他……”
其实,又什么可问的。
证据昭彰,已刺红了郝繁花的眼。
啪嗒……一颗,两颗,三颗……硕大的眼泪顺着郝繁花清秀的面庞流下,她沉默地拥抱住此刻娇小脆弱,毫无反抗力的顾繁朵。
顾繁朵承受的这一切,都是因为她的自私!
若非她当年走投无路,接受了寒子时的帮助,怎么受制于他。
两年前,顾繁朵回国,白日里琢磨她的珠宝设计,夜晚在酒吧当驻唱歌手,过着自己喜欢的轻松惬意的生活。
当时的她只是蜜色旗下一名普通文员,突然一天,上头下达通知,要求她下周一去人事部报道。于是,她就莫名其众多的经纪人之一。诚惶诚恐百思不得其解的她接到了寒子时特助的电话。
受人之恩膝盖软。何况对方还是她惹不起的人物。
之后发生的一切,似乎都顺理成章了。
她询问顾繁朵是否愿意来发展,说服她,签约出道至少比在酒吧驻唱有前途。
顾繁朵思考了片刻,便答应了她。
郝繁花一直记得,五彩斑斓的靡艳灯光里,穿着一条白裙的顾繁朵浅浅地对她笑,“花花,我以后跟你混了!你可不要骗我啊!花花,我特相信你!”
她的小表妹就这样被她引到了狼窝里。
“朵朵,如果你要报警,我陪你去验伤。”
沉思许久,郝繁花艰难道,“虽然,寒子时太强大了,但……我会站在你这边。总……总不能让他毁了你。”是!她当年欠寒子时的恩情,但没有理由让顾繁朵牺牲下半辈子幸福,为她偿还。顾繁朵没有爸爸,没有妈妈,没有朋友,唯一的哥哥也远在美国,她只有自己。她却坑害她。
若非今天看到寒子时是怎么对待顾繁朵的,她也许还会自欺欺人地认为寒子时对顾繁朵挺好的。
原来,一切都是假象。
这两年,顾繁朵一直在遭受寒子时的欺凌。
她却一直不知道,只以为寒子时是在默默地追求顾繁朵,等着她回心转意的一天。
竟然不是。
她竟然没有察觉两人的关系已经深刻到这样的地步?
郝繁花陷入空前的自我厌弃深潭,无法自拔。
郝繁花滴落到顾繁朵脖子上的泪水像滚沸的油令她豁然回神,猛然地抬头,对上一脸泪花花的郝繁花,干巴巴地问,“花花,你怎么哭了?”
“朵朵,我们去告寒子时强.暴!”
顾繁朵呆愣片刻,痴痴笑了,笑得特别柔软,叹息般道,“花花,你什么时候能长大啊?”用手背替她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没什么的。如果你想得到什么,总要先失去点什么的。再说了,寒子时就是s市的天,你确定我告诉得了他,而不是他先杀我灭口?你要知道,在每个城市,平均下来,几乎每天都有人莫名其妙地消失哦。”
郝繁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不会的!寒子时,他不敢!这是犯法,他会坐牢的!”
郝繁花的反应,顾繁朵很满意,满意她相信自己的说辞,便不会莽撞地去往寒子时的枪口上撞。
“他可以的,只要他想。所以,花花,你假装什么都不要知道吧!不要因为我,连累你,甚至是你们全家。”顾繁朵再接再厉道。
“朵朵,对不起……”
“干嘛跟我说对不起?其实,寒子时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他便会给予我对等的东西。交易罢了,没什么损失。只是……有点难过,一点点难过而已!”只是他不会给她一颗真心,只有肉.体的纠缠,没有灵魂的互暖。
顾繁朵一边微微笑着,尽量用满不在乎的口吻哄劝郝繁花,一边拿手背去替郝繁花擦眼泪,她自己却是一颗泪都没有掉,笑容甚至柔软得像开在庭院深深处的栀子花,润白,馥郁,亲切,大气。
这样的顾繁朵令郝繁花感觉到好陌生,明明笑得清暖如春风,却令她感到刮骨般的刺冷。
可就算这样,郝繁花还是感觉到了顾繁朵的悲伤。
她隐约明白顾繁朵的悲伤是,这样各取所需的男欢女爱,对她来说,哪里没有损失……她的心被伤了!
顾繁朵轻轻推开郝繁花,拢着衬衫衣领,起身,往卧室走。
郝繁花呆呆地看着顾繁朵削瘦如纸的侧影,绝望地想:她将顾繁朵推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