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再亲你一次?亲一小口!”
不经意地,就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
低头,是她仰起的呆呆的西红柿脸。
唔,没有拒绝,就是默许了。
第二次的吻,轻轻扣着她的后脑勺,摩挲她的唇,试探着吻开她的唇,汲取她的美好……她似乎没料到会这么做,毫无防备的,俩人的舌头像蜗牛的触角碰到了一起,他敏感地感觉到她颤了颤,身子往下坠,忙勾住她的腰。
腰……好细好软,唔,再抱紧一点。再紧一点。
这是他的肋骨,好不容易找到,可不能弄丢了。
她的口腔好甜,肯定趁他不注意,偷偷吃了糖。他没有嚼口香糖,她会不会嫌弃他有口气啊!
不管了,反正亲住了,亲住了,就不放!
回去就买口香糖,每天都要亲她。
第一次的欢.好,她的有意勾引,他的顺势而为。
熟悉的人儿,就躺在他的身.下,醉眼迷离,只知道痴痴笑看着他。藤蔓一样的手,环住他的脖子。
脑海一片空白,只有她的笑颜如烟花在他脑海炸开。
不管了,不管了,就算她怀着目的爬上他的床,那又有什么关系?
笨拙的触摸,克制的试探,任由自己被陌生的激.情席卷。
十七岁相识,二十一岁把初吻送给她,二十五岁才得偿夙愿,彻底拥有了她。这一过程,他花了整整一个八年。
热情过后,他撑着脑袋,看她满脸绯红,疲惫地睡着,柔嫩的肌肤依然嫩得能掐出水来,长长地吁出一口气。
终于!
等待四年的干涸的心,春风一度,满血复活。
真好。
然而,天明之后,他再次被打回原形。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疼的女子巧笑着问他,“寒少,我可是雏.儿。您可得对我负责啊!”
六月飞雪,全身的血液都冷掉了。
他最爱的人才能将他伤到不敢呼吸,一呼吸就心痛的地步。
“我睡过的雏.儿何止你一个。顾繁朵,你的初.夜真不值钱。”
愤怒令他口不择言,惊见她眼眸里的光黯淡如灰。
他的心更痛。
相爱的人,每一次恶言相向,都是伤敌一千,自损一千。
“顾繁朵,我累了。从十七岁到三十四岁,我从没有停止过爱你。我爱累了。
第一次握住你的手,手心里全是汗。激动的全身都在发抖,真怂包。可我淡定不了。我牵的是我媳妇儿啊,一想就激动,激动起来,就浑身冒汗。
第一次吻是给了你。很青涩,磕破了你的嘴唇,我真的真的很小心了。没办法,业务不熟不是。你得给我机会练习啊。那时候的你也很青涩,可爱的苹果肌爬满红晕,我都不敢看,总怕自己忍不住,冲上去啃一口。
第一次和你做那种事,抱歉,我说谎了。你跑去美国,我找谁刷经验。我没有经验。不然,我也不会在开始的时候,进错地方。抱歉,我弄伤了你。
后来,我走了的这六年,我也很乖。我没有去找别的女人。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特别想你的时候,我拼命工作麻痹自己,实在忍不住,左右姑娘帮我解决。请见谅啊,男人一开了荤,就忍不住想.要。
那个陌生的国度,就像你说的,盛产宝石、球员和美女。但她们都不是你。不是你,我就自己睡。
我一路从愣头青似的的少年走到今天,只爱过一个你,也只拥有一个你。是是是,我说过很多伤你的话,我有罪。但我摸着良心说,我除了被义父设计,伤害了你的家人,我寒子时没有对不起过你。能给你的,我都给你的。能护着你的时候,我也都护着你了。
从认识你的第一天起,我就想着讨你给我当媳妇儿。你让我优秀,把你当米虫养。好,我答应你。其实,我不是有野心的人。开一家网游公司,做我喜欢的事儿,又能把你们母子养得好好的。我就别无所求了。
顾繁朵,你说说看,我们走着走着,怎么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我达到了你的要求,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可是,我们怎么就不能好好地过下去了呢?顾繁朵,你难道从没有反思过,我这次为什么不乐意追着你跑了?
我一直站在原地,是你从不愿意回头看一眼,是你从不愿意扪心自问,我对你的疼惜如果有十分,你是否回了我哪怕一分的珍惜?
顾繁朵,我尽力了,我花了十七年,就得到了你一句,要崩了我。你打啊,照着这里来!照着我运动反射神经区来啊!一枪毙命给我痛快!”
白皙的手背青筋暴突,一把握住顾繁朵手腕,胁迫她将手.枪的洞口指向眼睛后方。
早已无声无息哭得一脸泪花花的顾繁朵清黑的瞳仁同样倒映出眼前男人的模样。
是啊,他也不年轻了,三十四的成熟男人了,眉宇间褪去了当年的青涩。充满成熟气息的剑眉此刻凝满痛楚,眼瞳赤红而悲伤。
是啊,她记得呢,他第一次牵她的手,掌心全是汗水。
是啊,她记得呢,他第一次吻她,只是两片唇瓣的相碰,第二次,把舌头伸进来,急切得像一头要吃奶的小兽,牙齿磕破她的嘴唇,笨死了。
是啊,她又不是傻瓜,怎么会不知道他寒子时在说谎。如果他有经验,怎么会像误入仙境的凡人,面对满眼的繁华,却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嘴。
是啊,他们曾用真心祭奠了彼此的青春。
他曾热血地和小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