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不晓得对方说了句什么,关仲华蓦然笑了一声,随即是淡淡的又鄙夷的语气在说:“如果不是我当初的那个病,怎么可能轮到她汤锦玫了,好在,我们还为时不晚……”
关慈恩顿时怔住——汤锦玫不是陈盛泰的前妻吗?
她正欲往前过去,却看到转角处的地板上渐渐走过来的人影,遂转向玄关,弯了腰弄了下自己的鞋子。
关仲华转过来,一眼便瞧见了她,她有一瞬愣怔,不过她看着刚穿好家居鞋的关慈恩,遂冷冷哼了一声,径直上了楼梯。
关慈恩本是不打算说什么,却是想到她下午开会的态度,和此时偷偷摸摸,又十分奇怪的通电话,她终是没能忍住,陡然开了腔:“姑姑,慈恩想问问您,如若关氏这一次真的出了事情,您会怎么做?”
关仲华闻言滞住脚步,她在楼梯上转过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里满是不屑,她冷声说道:“前些日子你不是你是关氏的执行总裁吗?怎么,现在焦头烂额成丧门犬一样了?”
关慈恩垂在身侧的手慢慢攥握,她尽量保持着礼貌,遂隐忍着平静道:“姑姑,您手里也捏着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您是要抛售了?”
“我有处置权,哈哈哈,关慈恩,我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爽,你说你爸现在就一个活死人,看不到听不到感受不到,哎——”
她故意做惋惜状,随即喜上眉梢的转身继续上楼。
关慈恩伫立在原地,她很气愤,但是亦明白不可能再问出什么来了,然而从刚才关仲华说她手里的股份她有处置权之时,她倒也理清了一点头绪——关仲华,怕是多多少少知晓某些情况的!
可是,她就算再怎么讨厌她,但是又何必将关家家业往外推呢?好歹她是关家的人啊!
还有她电话里面的那个“老头子”是什么人?难道就是在背后推波助澜的?
还有就是关仲华提到了她自己生病?还有那个汤锦玫种种……
她想得有些头疼,遂决定先回房冲个凉,冷静下来再来捋捋这些问题。
她冲完凉出来,拿起床头柜上的哆啦a梦,轻声道:“爸爸,您曾经说哆啦a梦的口袋里装着超能力,现在,请发挥它的超能力,让关氏渡过难关吧!”
她自言自语着,最后终是拿了烟盒抽了支烟,犹豫再三之后吃了安定片,躺在了床上。
许是将两粒药片减少成了一粒,她很久都未能睡去,摸过手机解锁之后才蓦然发现有一条未读信息。
轻点开,是齐明辉发来的——“慈恩,明天,需要和我见见吗?”
她的心里莫名一暖,齐明辉真的是一个好男人,总是为她考虑很多,她有时觉得,许是她没有兄弟姐妹,所以她才过分依赖他,一直把他当哥哥一般。
她想,有哥哥的人一定是最幸福的吧。
但是,她偶尔也觉得他看她的眸光太过灼然,有点令她分不清这只是朋友间最信任双方才会有的,还是掺合了其他?
及后,她又想到明天答应了沈谦的事情,遂回复了他:【明天,我有约了,不过在那之前,我想见见你。】
她本不想写后面那一句,但是她真的也是很恐惧明天这个日子,也许见见他,他能给她好的建议。同时,她也觉得自己该再次对他表示感激。
即便以后她有了沈谦,但是她在心底,确实真心当齐明辉是好哥哥,挚友。
齐明辉很快便回了电话过来,然而关慈恩的药效终于慢慢起来了,没有说多久,便互道晚安挂了电话。
翌日。
因为关氏的股票还在跌着,关慈恩一直处于神经紧张的状态,股东会议,员工安抚大会之后,她筋疲力尽的窝在大班椅中,一时倒是忘了今天这个很屈辱的日子。
倏尔,桌上的手机铃声大作,她抬手捻过手机,是沈谦打来的。
她努力的调整心情,语气尽量自然的和他通了电话。
挂掉,她给刘希招呼一声便下了楼去——沈谦已经提前近一个小时接她来了,他和他的朋友约吃晚饭。
巧合的是,齐明辉约她的地点也在同一家酒店。
路上,关慈恩睡了一觉,醒来之时,他们已经到了酒店。
关慈恩打开手机看着齐明辉发来的包间信息,转头对正在泊车的沈谦说:“我有朋友在这里,他约了人,不过先前我和他说过,会过去和他聊一会儿,可以吗?”
她想她和沈谦既然赶早来了这里,那么也许沈谦约的人还未到吧。
她的凤眸莹润透亮,带着征询意味儿的同时,也在暗示不希望他能跟着一起去。
沈谦静静的看着她,发觉她的神色很是坚持,遂点了头:“好,完了给我打电话,我马上也去我朋友那里。”
关慈恩顿了顿——他的朋友也赶早来了。
不过,下一秒,她还是先开了车门下车,乘坐观光电梯上到酒店六层,找到包间,才刚敲了一声,里面的人立即来开了房门。
“明辉,我来了。”她的语气透着疲惫,甚至还有些娇柔的味道。
齐明辉赶紧将她迎了进来,关慈恩将手包先是放到一个座椅上,道了声“我去一下洗手间”遂径直走往包间那角的卫生间。
她前脚刚迈进去,齐明辉的电话便响了,
听筒中是沈谦低沉的声音:“我到了,六层010包间?”
齐明辉睨一眼紧闭的卫生间门,压低声说:“沈谦,我的那个朋友也刚到我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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