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知道威廉的存在的,为什么会说起她拿他当备胎的事情?
骆茵想不明白,她只能将在飞机上编排的谎话说出来掩饰!
凝注着沈谦依旧硬朗俊美的侧颜,她暗暗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他没有证据证明什么的话,她就死口绝不承认什么!
车子开得很快,约莫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经抵达了滨江假日酒店,沈谦泊好车,大步转到后备箱给她把行李箱搬了出来,淡漠的睨一眼她,沉声道:“你要住这里,先去登记开房间。”
骆茵见他的脸色冷岑,语气不好,亦是不敢多话什么,只得小心翼翼的先跟着去了酒店前台登记开好房间。
房间开好,沈谦叫了服务员帮忙把行李搬去房间,他却是双手抄进裤袋,大步往另一部电梯走去,那部电梯是直达酒店三楼的餐厅。
“阿谦,我们要去吃饭吗?”她跟在他的后面,小跑进电梯,软声软气的询问,“时间好像有点早……”
他淡漠的睇她一眼,凉意森森的话自口中溢出:“我是带你去寻找真相的!”
“真相?什么真相?阿谦,为什么你说话我越来越不懂了?”
他嘲讽道:“骆茵,我真怀疑,你学了表演!”
电梯门“叮”一声响,稳妥妥的停在了三楼。
沈谦快她一步走出电梯,既未走向开放餐厅也不进入任何一间包厢,而是径直走往廊道尽头偏端,在卫生间的门框边站定,没有回头看她。
“阿谦——”骆茵猛地停了脚步,离他约莫一米多远的距离细声叫她,声音终于有了些许发颤,一股凉意自脚底板漫起,渐渐窜上全身。
“怎么?想起来了?”他停了脚步,用宽阔的背影冷声问她。
“阿谦,阿谦,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我瞎了眼,对不起,我跟威廉,我们不是……”她已经慌乱得语无伦次,眼眶蓦然发红发紧,有泪水充盈在其中,脑子里面空白得只剩下“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在反复的翻滚。
沈谦听得她的哭腔,慢慢的转回了身,说不上是种什么感受,他冷静的看着她。
须臾,他上前两步,依旧双手插袋,淡淡道:“骆茵,我们谈谈。”
骆茵虚虚的跟着他进了一间包厢。
时间尚有些早,沈谦叫了服务员,点好菜肴吩咐晚半个小时再上菜,随即前去关好包厢的门,转身回坐到骆茵对面。
“阿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她骤然抓住他随意搁撑在桌面的手臂,泪眼朦胧的睨着他,低声乞求着。
“骆茵,我们已经结束了。”他轻轻抽走手臂,兀自拿了烟盒出来,依旧淡漠的说道。
“阿谦,威廉是我的初恋,我当时真的是瞎了眼,被他哄骗才不告而别,给我一次机会,我还爱着你,阿谦!”
骆茵央求着,沈谦看着她此时梨花带雨,温言软语的样子,他将香烟擩到唇畔,点燃,猛吸一口,吐出白雾,陡然轻笑一声。
骆茵一时有些懵怔,望着近在咫尺的俊颜,暗暗咒骂威廉的同时,亦是小心盘算着。
“骆茵,还记得那一次吗?我飞台湾,三天之后回来,我们在一起做的时候,你身上大片大片青青紫紫的,很新的痕迹,你是怎么说的?你说这是三天前我弄上去的,我都从未怀疑过,你说有多可笑?”
他顿了顿,仔细凝盯着她的神情,凉声一笑:“类似的还要我数出来吗?你他妈把我当猴儿耍了,你当天和别的男人上过床,晚上又和我做,你不恶心吗?”
“阿谦,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骆茵呜呜咽咽着,心底五味杂陈的同时,先前沈谦说过的“那一晚的事情”倏地跳跃至心间。
她偷偷瞄了他此时的神情,稍稍理了理思绪,抽泣道:“阿谦,我也得到了报应不是吗?那一晚你对我做的事情,我也不计较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重新开始?骆茵——”
他将她的名字拖了长长的尾音,黑漆漆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愧色随即又如常,缄默两秒之后,复又冷声道:“我们结束了!”
“同时,我们之间的关系你同样谁都不准提起,我不再认识你,你同样不认识我!”
“好,我答应。”骆茵吸了吸鼻子,蓦然抬眸望着他,满怀期待道:“那段往事我们都不追究了,我们重新认识重新开始。”
“骆茵,你曾如此聪明机智,难道听不懂人话?我们结束了!不可能有重新开始这一说法!”
末了,他又补充:“如果你喜欢将你曾经糜乱的感情生活曝光于天下,我无所谓,就看我们两个哪一个背负的骂名更多!”
“阿谦——”她出声,又再低低呜咽,“我是爱你的!”
“我不爱你,从去年九月十一号那个傍晚,我在那间卫生间听闻你和那个男人那些龌蹉事开始,就不再爱你,此生亦不可和你再有任何交集!”
他的话冷得不带一丝情绪,如冷水般自她的头顶灌下。
“你好自为之,也不要乱说话,无论对你的朋友,对你的亲人,我都希望你不要提及,否则,我沈谦可以玩死你!”
他倏地转了话锋,寒岑岑的语气满是威胁。
骆茵曾见识过他对一个犯错下属的腹黑,狠厉,如今,他却是这般威胁她了!
她猛地一个激灵,有些惧怕,却还在求着他:“阿谦,我爱你,真的爱你——”
“收起你的博爱吧,我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