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季文铺好床后,梁爸爸他们打完手上的牌,把桌子一收,放好了,就去洗脸泡脚,擦干脚后就往床上爬。
梁季文和湛九江的大床本来是雕花大床的,四边都有柱子,两头有栏杆,有些麻烦,梁季文就把栏杆和柱子先拆下来放着,这样一来一张大床,三张小床就拼成了一个超大床,大伙盘着腿玩牌。经过这么久的开发,大家玩牌的花样已经很多了。
梁町和田项阮在卫生间里带的时间最久,洗脸刷牙涂涂抹抹什么的,可费事儿了。北方的天气干燥,脸上常常像龟裂的土地,女孩都比较爱美,大老爷们儿随便在手上放一点雪花膏然后搓一把脸就好,但是女孩可不愿意。
梁季文给了她们好些个护肤的,都是很温和的中草药制成的护肤品,梁町几个女孩每次用得都很省,一年也就一两瓶,但是效果很好,她们的皮肤又白又嫩还有弹性,比很多镇上娇养的小姑娘都要好上许多。
梁妈妈很快也洗好了碗,推着梁季恒和湛九江去洗漱,她擦干了手,一刻没停地又开了衣柜门。她下午的时候就看不惯这衣柜了,梁季文和湛九江的衣服不多,加起来都用不了半个衣柜的,但就算是这样,里头看起来也是乱糟糟的。
上衣挂着,裤子叠好了放在下面。照理说这样看着是还挺整洁的,但是梁季文和湛九江他们的衣服摆放一点都不分季节,而且衣柜本来就不大,上面挂着的衣服看起来就是拥挤得不行,衬衫t恤都是皱皱巴巴的。
梁爸爸他们一群人占了大床的正中央,梁妈妈把衣服全部都从衣柜里拿出来扔在床上,还拿了空的输液瓶灌上滚烫的开水。衣服抻开,那输液瓶在上面多滚几次,衣服变得有些热,褶皱也没有了,跟熨斗一个道理。
湛九江输了一局,脸上被贴了一根稻草,稻草挂到了他的嘴角,有点痒痒的,让他忍不住地去吹。一边吹,一边看着梁妈妈的动作,说:“二婶儿,那些衣服放着让大从弄就行了,你过来和我们一起玩呗!”
梁妈妈头也不抬的说:“不用了,你们玩吧,衣服都没剩几件了。要是让大从来的话,这衣服不得该什么样拿出来就什么样放回去啊?而且我过去玩了,你可得小心了,别被贴得满脸全是草!”
湛九江不服气地说道:“我这不是一不小心出错牌了嘛!我才输一次呢!二充输得脸都要看不见了!”
梁季宇无辜地抬头,他又是怎么被扯上了?梁季宇、梁季恒还有双胞胎,四人都是拿着飞行棋、象棋和黑白棋单独围一个圈的,梁爸爸他们几个大人玩牌,小孩就玩棋。不过两边也不是互不干扰的,两边离得近,这个靠过来提醒一下,那个靠过去嘲笑两声,都是常有的事情。
正好这局结束,梁季文的脸还是干干净净的,他要下去,但是没人让,湛九江更是双脚丝丝地扣着梁季文的腰,喊着:“你别想逃!”
湛九江平时跟梁季文闹习惯了,这么一下完全是下意识地反应,他等发现他和梁季文的动作又多么不妥的时候,一家人都扭头过来看他俩。顿时,湛九江冷汗就冒出来了。
不过大家都只当他们关系好,也没太在意,梁爸爸乐呵呵地说:“大从,你看我们这正玩到兴头上呢,走了可就不够意思了啊。”
梁町输得可不少,今天她的运气比较背,脸上也挂了不少稻草,她便跟着湛九江叫嚣道:“等你什么事把脸全遮住了,什么时候才能走!”
田项阮也声音软软地附和道:“大从表哥,你可不能没有男子气概啊,哪能快输了就想着逃呢?”田项阮的嘴可厉害着呢!
梁季文无奈,手放在湛九江的腿上,轻轻扣住,掌心粗糙的茧子在湛九江的脚踝上勾起一阵酥麻,湛九江动了动脚,眼神警.告他别乱来,不过自己却动动脚趾头,在梁季文的背上刮了好几下。
“我是要下去给你们切水果去。”梁季文叹气,做势拿起牌要继续,嘴里却继续说,“既然你们都想让我走,那你们谁就去一个吧。”
梁爸爸前几把手气都不好,现在才有一点要转运的意思,于是他毫不犹豫地卖儿子:“你都坐了这么久了,起来活动活动也是好的,快点去吧!”
梁町和田项阮也摆摆手放过他了,湛九江更不用说,他就是个懒的,不想动弹,于是他收了力道,就要放开梁季文。谁成想梁季文就在他松开脚的时候,大掌一滑,在湛九江的脚心轻轻地挠了一下,很轻,动作也很快,但是湛九江就是感觉自己被电了,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梁季文起身去洗水果,湛九江咬牙,看着梁季文的背影,气不打一处来!
梁季文切了苹果和梨,橘子、橙子和山竹被剥成了一小瓣一小瓣的,椰子开口刮了果r_ou_和野果汁一起盛在碗里,不管吃什么都很方便,也不担心沾到床上。
梁爸爸看着白白嫩嫩的山竹,还怪稀奇的,吃了一口,甜甜的带着一点酸,软软的,味道很不错。
“这是什么呀?”梁玥跟大伙差不多,第一口吃得都是没见过的山竹,她很喜欢这种水果,吃了一口后一连又吃了好几瓣。
“这个叫莽吉柿,我好些年都没吃过了!”梁妈妈上一次吃的时候,还是她小时候在法国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