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她现在何处?”
“不知,那一日怜儿伤的重,有位模样姣好雍容华贵的妇人将她们带回去疗伤了,那妇人说她就住这街上附近。”
眨眼睛,街上哪里还有宇文宪的影子,达奚震独自站在街上,耸耸肩,嘴里念道:“完了完了,这下王爷真的是被婉瑶姑娘吃定了。”
宇文宪直接回了王府,带着府上全部家丁将住在主街附近的住户挨家挨户的问了个遍。
有些脾气较好的管家打开门后,还会老实说上几句,有些更是直接不开门。
问了一圈后已是深夜,宇文宪一无所获,他清冷的站在大街上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气,看起来英气逼人,实则眼神空洞的可怕。
宇文宪站在街上久久,那种空虚的感觉他从未曾有过,像是有人住进了心里,而后又悄无声息的离开,独留给他一块伤疤,那伤疤想让他何时疼,他便何时疼。
宇文宪不喜欢这种落空的感觉,他必须要找到婉瑶,就算她反悔了,不想嫁给他了,那至少也该问个清楚,遂朝着达奚震的宅子走去,他翻墙而入,径直进了达奚震卧房。达奚震机谨的很,一个机灵便抽出了挂在卧榻旁的宝剑向宇文宪的喉咙刺去,好在宇文宪够灵活,一个侧身便躲了去,瞧仔细是宇文宪后,达奚震才缓缓松了口气。
宇文宪强行逼着他画了张那妇人的画像,画完之后,宇文宪一脸黑线,骨节分明的手指被他用力攥的泛了白。达奚震伸手抓了抓头,嘿嘿的干笑了两声,道:“王爷,在下行军打仗行,何时见过我拿笔杆子画过画像?我可不似你,满脑子的文人雅客,浪漫情怀,还上得了战场杀得了敌。”
宇文宪回到王府时,天已大亮,没来得及吃上一口早饭,便去上了朝。
郑如烟得知婉瑶还留在长安后,气的更是将一桌的饭菜拂袖全都推在了地上,眼里的憎恨之色更甚从前。
后来宇文宪又带着几十个守护长安城的亲卫军又将主街的几个大户人家搜了搜,当然,是名正言顺的,理由是抓贼。有些宅子的主人是从商的,只能默默受下,有些朝内大臣,见是王爷来正常搜索匪徒,更是敢怒不敢言。
宇文邕听说此事后,便猜想宇文宪定是知道了齐国和亲公主还在长安城,遂支会了路焱一说,将宇文宪大肆搜索民宅一事儿传到了宇文护的耳朵。
宇文护生性多疑,又知平日里宇文宪与皇上关系最为要好,遂想着这样大张旗鼓的搜查是有何意?
以宇文宪严禁的性格来看,他绝不会做此等蠢事。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阴谋在内,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这样大肆搜查下去。
遂第二天早朝,便有一群大臣弹劾宇文宪,说是宇文宪私自搜查百官府邸,惊扰到自家母亲啊、娃娃之类的。
宇文邕一脸肃严,望了望宇文护后,问道:“大冢宰以为此事如何?”
宇文护站立于朝殿正中间,双手合十作揖道:“老臣以为,齐炀王此举欠佳思考,虽说抓匪贼事关重大,但如此大张旗鼓的抓贼,想必早已打草惊蛇,逃之夭夭了。而且老臣听闻于上书的母亲已病倒多日,至今还在昏迷当中,齐炀王并非鲁莽之士,如今却不顾及他人生死一意孤行,莫非醉翁之意不在酒?”
宇文护说罢后侧身向后瞄了看宇文宪,只见宇文宪心不在焉,眼神迷离,似在梦游一般,许久,都未曾有丁点回响。
宇文邕见状,接过了话,道:“大冢宰思虑周全,如此折腾下去,怕是匪贼早已没了踪影。”遂下了皇令,命宇文宪立刻停止此事,匪贼一事直接交由军务处处理,当然,何来的匪贼?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晚上的时候,宇文宪约了达奚震一起在醉香阁里吃酒,席间,宇文宪屏退了两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姑娘们扭扭捏捏,眼含秋水的望着达奚震,这么好的生意没赚到,怎能不让人惋惜?只是达奚震瞧见宇文宪,自顾自的只知道喝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往肚子里面倒,竟也无奈,摆了摆手,姑娘们很是不情愿的拂袖离去。
☆、第四十九章 他是我的谁?
夜晚的风吹的有些猛,带着微微寒意,廊亭下的夜灯被风吹的摇摇曳曳,晃晃悠悠。
阁内的气愤很是压抑,宇文宪一言不语,只低着头喝闷酒。一桌子的菜未动,酒却喝了几大壶,看得达奚震直着急,心念道:再这么喝下去,一会儿准得背着他回去。
遂笑吟吟的问道:“王爷可曾去过落香居看过舞姬们跳舞?”
等了片刻,见宇文宪不语,遂又道:“那的舞姬跳的舞都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穿的衣服,啧啧啧,那叫一个清凉啊,长的不仅美,身材更是火辣,皮肤细嫩腿又长g大屁gu圆,保准你见了后什么烦心事都能忘……”奈何达奚震说得天花乱坠,宇文宪仍旧无动于衷,只管喝酒。
达奚震摇了摇头,收了收一脸的嬉皮笑脸,暗叹道:婉瑶姑娘,你可知有个人,爱你如命,喜你入骨?你如此这般不知珍惜,真想知道你日后会嫁给怎样的一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
后来达奚震强行拉起宇文宪,笑嘻嘻的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啊,小将带王爷去喝花酒如何?落香居内的姑娘随你挑,款式多,种类全,包您满意。”
宇文宪像根木头人一样,